她就不信長公主會放任事情鬧大。
惡仆已到了近前,紀雨甯哪怕心志堅定,此刻掌心也微微出汗,正要不管不顧地刺下去,哪知身下一輕,轉瞬如在雲端,而那幾個針對她的男仆頃刻間便已倒地不起。
杜夫人眼睜睜看着那人蜻蜓點水般從自己頭上越過,驚得豐腴身軀都微微顫動起來——紀雨甯身邊幾時多了這樣的好手?
李家連暗衛都養起來了,這是要上天嗎?
楚珩才懶得理那些事,隻專注望着懷中,“不要緊罷?”
紀雨甯臉色微白,這個姿勢令她難以平衡,不得不抓住男子的衣角,尴尬道:“好了,你可以放我下來。”
楚珩慌忙撤手,卻又怕她反應不及,從背後托了她一把,待紀雨甯站穩之後,方輕輕退開半步,溫聲道:“夫人無恙,在下便放心了。”
杜夫人看在眼中,莫名覺得氣氛詭異,誰家主子與奴才會如此親密?那人通身的氣派也不太像仆從。
正要出言質問,哪知臉上卻着了重重一掌,疼得她龇牙咧嘴,口角隐約有腥味泛出,想是流血,“誰這樣大膽?”
轉過頭,便看到長公主陰冷的目光。
第12章.糕點這盤酸棗糕裡,到底添了多少山楂……
長清淡淡道:“夫人把靜園當成家中了麼?本宮在此,還容不得别人放肆。”
杜夫人面皮痛極,若是旁人動的手,她必定得十倍百倍還回去,可偏偏對方是長清,給她一千個膽子,她也不敢在長公主面前撒野。
唯有嗫喏道:“臣婦糊塗。”
轉瞬瞧見紀雨甯泰然自若的神情,卻又暴怒起來,“臣婦之所以逾矩,是因為有人出言不遜,羞辱臣婦在先,長公主,您今日召開宴會,廣納良賓,莫不是讓這麼一個卑賤之人壞了您的興緻?”
長清泠然道:“紀夫人是否卑賤,自有本宮定奪,用不着你杜家插手其間,你既說紀夫人欺侮你,可有人證,可有憑據?”
杜夫人急忙看向同行的賓客,然而那一衆貴婦都是人精,長公主明擺着要為紀雨甯撐腰,誰在這時候出頭,誰便是傻子。
何況,紀雨甯雖言辭犀利了些,那也是因杜夫人挑釁在先——辯又辯不過人,隻能請打手,到底誰才是那不入流的混子?
眼看在場一個個裝聾作啞,杜夫人隻覺目眦欲裂,這群拜高踩低的懦夫,之前收她好處時可不是這麼說的!
長清可不理這些人的舊賬,隻懶懶吩咐下去,“來人,杜夫人身子不适,送她回府休息,這陣子也不必再出來了。”
擺明了是給杜家臉色看,讓他們管管這位惹是生非的主母。
杜夫人面皮一陣紅一陣白,卻又拗不過長公主的威勢,隻得羞憤離去,臨走還狠狠瞪了紀雨甯一眼:一個賣布的還真出息了,居然巴結上長公主,倒要看看她能得意到幾時!
其餘命婦相互對視,覺得杜夫人一去,她們便可光明正大向紀雨甯示好——若來日李成甫真個發達,恐怕還有相見之時呢。
于是俱堆出濃濃笑意,準備上前寒暄,哪知紀雨甯看也不看,徑自上前斂衽施禮,“臣婦陋質,登不得大雅之堂,便不在此多叨擾了。”
這女子真個不馴。長清原覺得她嬌麗似牡丹,如今瞧着,倒多了幾分寒梅的傲骨——還挺讨人喜歡的。
于是微笑颔首,“少甫,把那幾盆綠菊帶上,送紀夫人出園。”
俨然把皇弟當成小厮使喚,不過楚珩卻求之不得,答應了一聲,便忙忙追出去。
衆命婦看在眼裡,愈覺得這紀氏深不可測,公然駁公主的面子就罷了,公主不但不惱,還送禮物安撫她——不會是懂得什麼邪術吧?
*
楚珩哼哧哼哧将幾盆菊花搬上馬車,再看紀雨甯,眼中不無留戀之意,“夫人以後還會過來吧?”
“也許,得看公主的意思。”紀雨甯不覺得自己今日所為乃明智之舉,公主待她和氣,不過是為展示上位者的心胸,她再蹬鼻子上臉就沒眼色了。
楚珩隻當她仍耿耿于懷,急忙辯解,“其實我和長公主真的沒什麼,那身衣裳雖是公主命人制的,回頭也得從我俸祿中扣,所以……我也沒占什麼便宜。”
紀雨甯微微一笑,“你還想占什麼便宜啊?”
仿佛指引到男女之事上頭。楚珩一張白皙俊臉窘得通紅,想說我惟願占你的便宜,但那樣太輕佻了,隻能張着嘴,讪讪無言。
紀雨甯後悔不該逗他,這樣一來倒像把那層無形的屏障給挑明了,他是年紀輕輕的士子,将來有着光明的未來,無限的前途,而自己即将成為棄婦,這樣的兩個人,談什麼鐘情,談什麼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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