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徒和血獸不一樣,骨子裡刻的到底不是茹毛飲血的天性,他們追逐普通人不外乎是滿足自身虐殺的欲望,從弱小獵物的驚恐、畏懼中活的快感。
眼前這個血徒衣服上還算新鮮的血迹告訴沈長聿他不是對方今天第一個獵物,指甲縫裡的血迹證明了那或許不是一場稱得上快速的遊戲,沈長聿沒有武器,從他醒來那一刻開始,他就沒有找到他原本一直帶着的匕首。
尚未弄清楚敵人的實力之前,對他而言最好的選擇是避免正面沖突。
沒有多猶豫,沈長聿直接翻下陽台,借助下方的欄杆一路往下,飛快的遠離。
中年男人越過欄杆朝下看,神情顯然有些激動:“小辰你乖乖的,我不會讓你太痛苦的!”
回應他的是沈長聿越發遠的距離,毫無留戀。
男人低低笑起來,聲音中帶着些狂熱,獵物如果有足夠的活力,那的确要比死氣沉沉完全認命的更能給捕獵者帶來快意,他很享受這樣的過程。
在快速往下的時候,沈長聿已經在權衡着目前的情況。
目前他已經成功的離開了紅石星,後頸的傷口代表着他不需要再像以往一樣受制于随時都可能爆炸的芯片,就身體而言,他暫時是安全的。
這是他完全陌生的地方,遠處的警戒線意味着這裡可能是一個“禁區”,短時間内他可能沒有辦法離開,而唯一熟悉的便是前方不遠處破損的飛船。
飛船從中間裂成兩半,似乎是頭部落地,尖端損毀了大半,露出了裡面的艙室。它似乎前不久才剛剛墜落,火焰和黑煙仍在。
他如果從紅石星離開,隻可能是通過這艘飛船,隻是沈長聿模糊的記憶還停留在自己被那個陌生男人發現的時候,并不清楚這之間的事情,而能将他好好的安置在附近的樓裡,那個人隻可能是維塔。
維塔還在,這是沈長聿醒來以後得到的最好的消息,讓他的心都微微火熱起來。
他的确是想要去飛船裡探查一下消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飛船會墜毀在這裡,為什麼他後頸的芯片會被取掉……但他此刻還面臨着其他的威脅。
沈長聿仰起頭,離他十幾層外的樓上,血徒正盯着他,視線悚然,神情狂熱,顯然格外期待接下來貓捉老鼠的遊戲。
飛船裡的情況還是未知的,貿然進去不僅有危險,也可能讓他連逃命都做不到,直接和追上來的血徒面對面,打探飛船内的情況什麼的隻能暫時先放在一邊。
首要任務是甩脫身後的血徒,而對方此刻已經站在圍欄上,顯然要采取什麼行動了。
離地面隻有四五米,沈長聿直接松了手一躍而下,一個小小的翻滾卸了力找了個方向向前奔去。
地面微潮,泛着股怪異的味道,沈長聿新換的衣服又染了污漬,但這會顧不了這麼多,他身後“砰”的一聲,連地面都在震動,他甚至清楚的聽到了縫隙擴大的聲音。
沈長聿回頭望了一眼,那血徒直接從十五樓跳了下來,巨大的沖擊力讓他身周的地面呈現出蜘蛛網般的紋路,他站直身體,正對上沈長聿的視線,笑的更開心了。
那并不是普通人,紅血病毒改變了他的性格,他本身的身體素質在其加成下足夠他一躍而下依然不受傷害,沈長聿清楚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瞬息一瞥後,沈長聿繞過建築拐角,将他抛在身後,以對方的實力,如今并沒有真的使出全力才讓他有逃竄的機會,他或許可以借助對方的輕敵而找到生路。
而此時,沈長聿也隐隐約約的察覺到了些異樣的地方——他似乎要比認知中的他有些不同。
從高處翻出,那時的他一絲猶豫也無,就好像他對于某些東西的畏懼都消失了,而他的身體素質似乎也強了許多,如此一遭以後,沒有丁點疲憊的感覺,身體依然遊刃有餘,除了隐約的緊張以外,奔跑格外輕松。
沈長聿在心底低低得喊了聲維塔的名字,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維塔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回應他?
沈長聿有很多想問的事情,可緊綴在身後的腳步聲和嬉弄的話語讓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停止自己的腳步。
第20章
老舊的樓道裡,沈長聿在往上跑,盤旋向上似乎沒有盡頭的樓梯裡隻有他急促的奔跑聲和底下時不時傳來的戲谑笑聲。
那個血徒還緊跟在他的身後,在地面上,沈長聿始終無法甩脫他。
哪怕他已經在街道小巷裡拐過無數個彎,連自己都不記得來時的路,對方卻總能尋到些蛛絲馬迹,不遠不近的跟着他。
沈長聿離飛船越來越遠了,好在飛船足夠大,落地後破壞的區域也格外廣闊,即便隔了些距離,他依然能從樓道的窗戶裡看到它所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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