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辰不在,你可以明天再來。”
即便有着擾動他情緒的想法,理智告訴他并不該在這個時候接受這個突然浮現的認知。
屋外安靜了,安靜地有些詭異。
沈長聿靠近貓眼往外看去,貓眼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黒黑紅紅的不清晰,也沒人搭腔,他正要退開的時候,那片黑紅的影子也退開了,他的心漏跳了一拍。
沈長聿看向外面的時候,堵在門外的男人正試圖透過貓眼窺探内部,他看到的是對方湊在貓眼面前的眼睛。
深紅色的瞳孔,連眼白都布滿紅色血絲的眼睛。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心情起伏,男人低低的笑着:“你不就是小辰嗎?别讓我等久了!”
沈長聿從他的笑聲裡面聽出了貓戲弄老鼠的意味。
門外的是血徒。
他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報紙上的内容【紅血病毒全面爆發】,那後面還跟着許多别的信息——【戲弄人心的人形野獸】、【幻覺和異樣認知】、【不要輕易開門】......
沈長聿的手悄悄的從門把手上松開,後退了一步,離門遠了一些,于此同時,他的腦海中關于“舅舅”這個人的記憶卻越發的鮮活,面容不清的男人牽着他的手在路上走,日常的對話交談,開門請對方進來的模樣,那些記憶裡天色很亮,頭頂有燈,是世界沒變之前的日子。
他晃了晃腦袋,卻并不敢相信,因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名字叫沈長聿,而非什麼“小辰”,虛構的“小辰”有他虛構的“舅舅”,他沒有。
“開門,耳朵聾了嗎!開門!”男人的聲音越發的瘋狂,帶動着他的心跳越發的快速,一道讓他頭腦都發懵的心跳過後,外面的聲音終于消失了。
他下意識的松了口氣,若是有人站在他面前,便會發現他的瞳孔裡隐約透露出了一圈紅色,雖然很快就消失了,但卻的确存在過。
趁着此刻沒有聲音影響他的神智,沈長聿再不藏着掖着,轉身就進了卧室,打算從相連的小陽台上離開。
屋外的是血徒,從這裡走似乎要安全一些。
然而剛翻上陽台,他整個人便愣住了。
這是一棟格外龐大的建築,同樣大小的陽台密密麻麻的立在建築的這面牆上,從沈長聿所在的位置幾乎能窺得見全貌,整面牆都帶着髒兮兮的色調,雨水侵蝕建築留下的斑駁的色塊,欄杆上還有屍體倒伏,扭曲的人形倒挂在上面,因為腐爛格外恐怖。
建築之外的目所能及的一切都是相差不多的,高高低低的相同的房子,落魄的、陳舊的居住區,死氣沉沉的世界。
而在沈長聿所在的陽台外不遠處的地面上,約摸四五十米的距離,一艘銀色的飛船墜落在地上,船身碎裂成兩半,壓垮了好幾棟樓。
那船有些熟悉,沈長聿隻看了一眼便回憶起來了,那是在入侵者的飛船,紅石星上發生的一切再度浮現在他的腦海裡。
024、006、隻剩他一個人的隊伍、被發現的藏身之所以及......維塔。
他忘記的那些,在這個時候想起來了。
而在更遠的地方,越過還在燃燒着火焰的船身和破舊的房屋,天幕上閃着刺眼的紅光,巨大的“警戒線”三個字在慢慢的飄動,紅光照亮了大片的土地,無端的壓力蔓延開來,恐慌輕而易舉就能俘獲人的心。
沈長聿聽到背後傳來的開門聲,沒第一時間8離開,卻讷讷的摸上了自己的後頸。
原本鑲嵌着芯片的地方隻剩下一個凹凸不平的傷口,手指觸摸的時候溢出粘稠的液體,咕叽作響。
這不是紅石星,是一個他全然陌生的危險的世界。
第19章
一群鳥從天空飛過,沒有鳴叫,翅膀撲扇的聲音雜亂,紅色的細小眼睛飛快轉動着,看的人渾身發寒。
它們飛過隻一瞬間,被無數的冰冷視線盯住的感覺便消失了,但寒氣還是從沈長聿的腳底往上爬,讓他的整個後背都沁出些汗來。
“小辰,怎麼跑的這麼快?不認識舅舅了?”
在他的身後,門鎖輕輕落下,碎石貼付在鞋底,走動的時候發出古怪的摩擦聲,穿着黑色馬甲的中年男人走進卧室,看着正攀在陽台上的沈長聿說道。
他臉上是還算和煦的笑容,直勾勾的眼神卻表露了他内心真正的想法,昏暗的房間裡他深紅色的眼鏡尤其深邃,那正是讓沈長聿緊張的源頭。
“已經很久沒有人給我開門了,我隻能自己動手,不過,”他搓了搓手,這本是格外憨厚的舉動,卻變得有些危險,“你是第一個回應我的人,嘻嘻。”
有别于這個年齡段的人本該有的沉穩持重,任何人在轉變為血徒以後心性都會發生很大的變化,不會在乎外界的看法,随心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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