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逃離以後,沈長聿會想辦法再回到那裡去找他要找的真相,但此刻,他卻也清楚,身後血徒的追逐對他而言,不僅僅隻是逃離就可以解決的問題。
對方此刻還沉浸在貓捉老鼠的快感裡,這種不緊不慢算得上是對獵物的縱容,但沈長聿跑的太快了,他的表現也格外鎮定,連獵物驚慌失措的面容都看不到,又何來追逐的快意?
血徒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在他的耐心徹底消失之前,沈長聿要麼甩脫他,要麼殺了他,前者有很大的可能對方會拼命的搜尋他的蹤迹,存在潛伏的隐患,後者則一勞永逸。
沈長聿朝樓下看了一眼,隻能偶爾看見按在扶手上的那隻粗粝的手,已經離他越來越近了,而他距離樓頂也越發的近了,漫長的樓道總有走完的時候。
這麼想着沈長聿的腳步也沒停。
這棟樓裡并不是隻有他一個活人,應該還有些幸存者,隻是躲藏在房間裡并沒有露面,但他确定,前不久有人在房間裡弄出了些動靜,他清晰的聽到了老人講話的聲音,驚慌的腳步和聲音與他隻有一牆之隔。
對方沒有幫助他,不過眼下這種情況他也能理解,并不在意,而血徒的前面有他吊着自然也沒有分心,但這之中有些奇怪的地方。
沈長聿在紅石星呆了四年,他對于紅血病毒的認知除了自己僅有的記憶中那些之外,大多是從維塔和024他們口中得知的,長久以來,對于紅血病毒的固有印象便牢記在他的心裡。
紅血病毒的傳染性非常強,空氣、水乃至任何血徒可能接觸過的東西都會成為傳染一個健康的人的媒介,在這片破爛的地方,沒有任何保護設施,沒有淨化設備,紅血病毒可以說是到處肆虐,按照他的認知,這裡所有還能活動的生物要麼死了,要麼成為血徒,沒有例外。
除了他這樣獨特的不會被紅血病毒感染的人以外,還有人能在這裡以人的身份存活嗎?
那個老人的反應代表了他和血徒并不是同一陣營的,而作為極易在紅血病毒的感染中死去的兩大群體之一,躲避似乎并沒有任何作用,還能活在這樣的環境中的普通人本來就是不太正常的存在。
此地的情況和沈長聿的認知出現了一些分歧。
“小辰,都說了慢一點,再這樣下去我就要生氣了!”血徒高喊着,聲音在樓道裡回響。
沈長聿的回應是幾步蹿上去,一腳踹開了鎖着的通往天台的大門。
頂樓的風猛地吹進來,帶着嗆人的不舒服的氣味,沈長聿幾乎是瞬間就越過了門,又在門旁邊堆的雜物堆裡掰了根生鏽的鐵棍插進了門的兩個把手裡,寄希望于它們能稍稍延緩一些身後血徒的腳步。
這是一棟格外高的樓,比周圍的那些樓房還要高的多,難怪沈長聿上樓的時候會覺得樓道沒有盡頭。
站在這裡就能輕易的看到遙遠邊界處的屏障,隻是沈長聿多看了幾眼,便發覺并不是那屏障将此地隔離開來,那屏障隻是将裡外兩地分隔,真正保護的是内部區域。
這片區域是被抛棄在外的地方,被放棄的地界,任由紅血病毒泛濫蔓延,而不做任何措施。
樓頂分兩層,有一個下行的小平台,沈長聿沒有過多猶豫,撿了根棍子做武器便沿着邊緣往下,下到了第二層的小平台上,借助高低落差遮擋自己的身形。
很快,身後便傳來了碰撞的聲音,插在門把手上的鐵棍隻兩下便發出扭曲的嘎吱聲,斷成兩截落在地上,血徒推開裂了大豁口的門,念叨着走出來:“怎麼不見了呢?跑的可真快啊!”
因為沒有從樓頂往下翻的聲音,他的步伐也并不是很急迫,隻慢悠悠的往前走,貼在平台的邊緣往下看:“讓我看看是不是躲在這裡呢?”
腳步聲在沈長聿不遠處響起,分不出材質的鞋底踩在積了水的地面上,帶着水滴四濺的聲響,緩慢而危險。
沈長聿捏緊了手中的棍子,保持着目前的姿勢一動也沒動。
手中的棍子已經生鏽,似乎隻要他用力捏下去,上面浮起的碎屑就會紛紛落地,他連用力都不敢。
對方對于他并不算警惕,如果他借着對方的這種輕敵心理襲擊的話,也不知道能不能奏效,若是之前一直用的匕首還在,沈長聿說不定會更有把握一些。
他正盤算着要怎麼才能趁頭頂的血徒不注意的時候動手,目光卻突然一頓,望向了前方的一座樓,在離樓頂挺近的樓層上,打開的窗戶中,一個小女孩正趴在窗台上看他,臉上的神情還算懵懂,眼睛卻是鮮豔的紅色。
越過她的身體,沈長聿甚至從那些縫隙中窺到了屋内的景象,就在窗邊不遠的地方,地面上露出一截腐爛的厲害的東西,隐約還能分辨出那是人手掌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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