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顔此刻正抿着嘴角看向汎川,她這沒來由的情緒讓唐梨和韶明都面面相觑。命顔很少生氣,至少他們都不曾見過,而今,和汎川不過說了一兩句話,命顔竟是有如此大的情緒,一時之間,他們二人竟是不敢言語。
因了命顔的壓抑氣息,唐梨也不敢太明目地去看汎川,她隻偷偷用了餘光去看那個盛名之下的琴師。說起來,就如同故事裡的琴師一般,曆來檀汎的演員也極其神秘。聽得命顔的話語,唐梨這才解了多年的疑惑,原來自古以來,這一個角色始終隻有一個扮演者,那邊是汎川。
雖然此刻不知道汎川的身份,但是大抵也是可以猜出來,必定不是一個凡人。
唐梨目光終于觸及汎川的容顔的時候,她還是不由得吃了一驚,此人容顔算得上是上佳的清俊,稍稍還帶有幾分秀美,若是不仔細看了去,隻怕還會當做是一個身量颀長的美貌女子。唯一可惜的是,汎川的眼睛沒有光彩,是黯淡的灰色,好似一副精美的畫卷,卻不曾完筆。
好似發現了唐梨的目光,汎川轉過頭來。
“汎川的眼睛,年少的時候曾被烈火灼燒,很長一段時間是看不見的。”
汎川這麼說着,唐梨的眼中不由得多了幾分難過,寶玉有暇,着實令人傷懷。不過還不待唐梨說些什麼,汎川又是不以為意地繼續說了下去,“檀響當時也是如此,其實我是看得見的。修煉多年,早已不在乎這肉身之眼是否殘疾,靈海之眼能看的更清楚。隻不過,還沒來的及告訴他,他便制了面具送我,這可是他一年的薪水啊……”
☆、汎川
汎川說話的時候,神情很是溫和,那滿滿的懷念之意流露在面容上,讓人覺得便是聽他回憶也是一件極美好的事。怪不得世人皆對檀汎贊不絕口,唐梨這麼想着。
“美則美矣,終究,你也要放棄了。”
命顔沒有唐梨這般初見汎川的驚豔,她似乎全然隻是對于汎川的決定而生氣,檀汎絕響,這一次的上演,便是最後一次,沒有了汎川的檀汎,終究沒有那種韻味的。
“阿顔,我們是不一樣的。檀響不會回來,而我也還有責任。一千年,我已經太任性了。而你,還有希望。”
汎川知道命顔生氣的不是别的,而是害怕有一天她也會等不下去。不過汎川知道,不管是誰放棄了,命顔都不會放棄,他認識的命顔,從一開始便不曾想過放棄。
“阿顔,有時候放下執念,并不是選擇忘記。檀響一直在我的心裡,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如若有一天,你等的那人不是原來的那人了,也切莫執着。”
汎川說話間命顔便已經紅了眼眶,生靈輪回,魂兮不複,終究不是同一個人了。命顔看了一眼唐梨,這感觸便更深了幾分。
“清歡給你,說好了,你要把你的琴和面具都給我。”
命顔擦了擦眼淚,有些孩子氣地将那一個小藥罐子丢進汎川的懷裡。惹得汎川忍不住便笑了起來,跟着一起的還有唐梨和韶明。
“走了,再笑,罰你們去整理書櫥。”
當日離開了小竹林後,命顔便帶着韶明和唐梨在一家客棧裡落了腳。
“這胥鳴城的客棧就是熱鬧啊。”
唐梨看着客棧裡人來人往,摩肩接踵的樣子,不由得靠着欄杆感慨,若不是有着命顔,也不知道他們要在何處流落街頭呢。
“是啊,真熱鬧。”
唐梨本是閑的無聊,喟歎了一句,沒想到竟是有人接了她的話。唐梨看向那人,那是一個年輕的書生,一件材質上好卻樸素簡單的水青色儒衫襯得他眉眼間也有了幾分出塵脫俗。
這個人很好看,唐梨在心裡落下了如是的印象,她就那麼直直地看着那人,那人卻也不惱,遙遙地看着遠處,兀自地說着話。
“檀汎的結局,真是令人期待啊。”
“我很小的時候,胥鳴城裡就在演這一出戲,從來都沒有結局,讓人心心念念了許久。”
“沒想到,一晃十多年,這一出戲,也要結束了。”
那人說的斷斷續續,唐梨也聽得迷迷糊糊,她一邊思索着那人的話語,一邊卻是不由得走了神,待她反應回來的時候,哪裡還有那個青年的身影。
唐梨四下裡看了看,發現的确不見那個青年,細細想想不過是一個來看戲的,便也沒做多想,便回屋休息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整個客棧就如同是鍋裡煮開了的水,沸沸揚揚的,好不熱鬧。唐梨便是在這聲響種醒來,她随手抓過一人問了問,才知曉原來這檀汎太有名了,說起來千金難求一票也不為過,他們起的這麼早,就是圖個好些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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