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韶明也走了出來,一聽這話,小家夥立馬也着急了起來,他拉着唐梨便是要去敲命顔的門,唐梨攔他不住,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命顔将韶明丢出了窗外。
命顔最是不喜别人打擾她睡覺的。唐梨想了想,剛才似乎忘記提醒韶明了。
等到命顔終于起來的時候,離檀汎的上演隻有一刻鐘了。灰溜溜地跑回來的韶明拉扯着唐梨的袖子,黑漆漆的眼睛裡滿是焦急,然而,命顔踏出房門的一刻,隻是一個眼神,韶明便下意識地躲到了唐梨身後,惹得二人紛紛歎息。
檀汎選定的地點是一處空曠的郊外,戲台子不似當下時興那般搭得高高的,反倒是隻有一個四方的平台,看客們也沒有什麼雅座高樓可以享受,隻能圍坐在平台附近。大抵是因為這是極負盛名的檀汎,因而人們雖是詫異,卻也沒有多少抱怨。
在命顔的帶領下,唐梨韶明穿過了擁擠的人潮,來到了最靠近四方台的一處位置,唐梨環顧了四周,能坐在與他們同等位置的都是衣着華麗的達官貴人,想來這位置是汎川特地留給他們的了。
唐梨以為這一桌是專門留給他們的,卻沒想就在戲開始前一刻,昨日看見的那個青年人竟是在他們這座落座了。
“是你,真巧啊。”
那人看見唐梨,不由得感歎了一聲,唐梨隻是點了點頭,卻在同時聽見了命顔的輕嗤,她轉頭看向命顔,卻發現命顔正看着台上出神,似乎根本不曾注意過這青年。
這個時候,檀汎也終于開始了。
故事一開始,便有細細索索的詫異響起,這一出的檀汎,與往日大有不同。
伴着淡淡的幽香,故事的場景漸漸吸引了人們的目光,随着煙霧的散去,一個抱着琴的男人緩緩出現,他一路走來,身後的場景也在一路變幻,春雨夏陽秋風冬雪,也不知那男人走過了多少個歲月。
當那琴師身後的風景漸漸停止了變化,衆人看着那熟悉的格局,便也反應了過來,這琴師是到了胥鳴城了。
他和戲子要相遇了。
果然,接下來,琴師的腳步便停了,不是為别的,正是為了戲子。相遇的時候,戲子正在一棵大榕樹下練功,沒有觀衆,沒有掌聲,可他就是認真的不行。一個高高大大的男人,雖說身量瘦弱,要把青衣的妖娆和柔弱演出來,着實是要費大功夫的。
琴師遇見的戲子便是一個青衣,他的唱腔拿捏得很好,時而溫柔,時而豔麗,他的腰肢很是細軟,讓人看了不禁便想到了柔弱無骨的女子,他的神情也很是到位,明明是一張清秀的男子容貌,卻讓人隐約瞧見了一個鮮活的姑娘。
琴師就這麼愣住了,也不知為什麼,明明看過很多戲,明明這青衣并不算得很出色,他就是這麼被震撼了。他直愣愣地看了一會,忽然間腦中似有音流響起,震得人又是歡喜又是激動,于是,他盤坐在石塊上,手指靈活的在琴弦上跳躍,動人的曲子便響了起來。
聽見樂聲的時候,戲子先是一驚,看向那琴師,見琴師微笑的樣子,戲子也回應了一個微笑,而後便合着琴師的樂聲輕弄水袖。
大約是樂聲吸引了人們,本是僻靜的角落竟是聚了越來越多的人,琴師和戲子卻是仿若沒有看見這些人,隻是一個專注的彈琴,一個專注的唱戲。說來也是難得,二人明明是初見,這配合卻好似已經演習了千遍萬遍。
戲子的戲本是平平,最多不過是中上,但是因了琴師的琴音,一時間倒是叫人看得有一種此曲隻應天上有的感覺。
“哈哈哈,爽快,真是爽快。”
一曲畢,琴師将琴背在背上,情不自禁地拍手稱快,在人間走了那麼久,他還是第一次如此盡興。
那戲子看了看周遭的人群,沒來由的紅了臉,他不過隻是練功,沒想到竟是如此興師動衆了。一時間,戲子竟是露出了幾分為難,微微挪動着腳尖,卻遲遲沒有定下一個方向來。
敏銳的琴師發現了戲子的微小動作,于是,他拉着戲子便是一記大輕功,跑了許久才終于停了下來,落在了一處屋頂。
琴師跑累了,取下了琴放在一邊,便枕着自己的手臂躺了下來,悠悠閑閑的,讓人看得很是脫塵。
“我姓檀,單名一個響,你呢,你叫什麼?”
沉默了許久,戲子覺得好似有些尴尬,于是他挪了挪身子,坐在了琴師身側,開口問道。
“汎川。”
“你的名字很好聽,和你彈的琴一樣好聽。”
“你的戲還不到火候。”
對話還不到三句,就被琴師生生堵住了,戲子有些無奈,他吐了吐舌頭,這世間怎麼有如此實誠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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