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說話間祁垣便給唐梨買下了那隻小狐狸,小家夥也不知道是怎麼,隻愛粘着唐梨,一碰着唐梨就怎麼也不肯下來,簡直和一個圍脖似的,好在這江上秋日甚是涼爽,不然能把唐梨給熱死。
接下來的日子,唐梨和祁垣還有小狐狸一家三口過上了神仙般的逍遙生活。終于回到了燃犀閣的時候,命顔冷眼看了看那小狐狸,一言不合就把它從唐梨身上揪了下來。美其名曰,留點時間給唐梨和祁垣告别。
祁垣這一次出來,算算時間也有一個多月了,也是時候該回去了,祁昭那爛攤子,也不知道即墨海棠處理的如何了。祁垣不知道,這一次的不經意的分别,竟然是他和唐梨的最後一面。
第二年的中元節過去好久了。眼見許久沒有客人,唐梨着急的時候,命顔卻收拾了行囊,招呼了韶明和唐梨,準備出一次遠門。
“師傅,我們這是去哪兒?”
乘坐着“燃犀一号”飛行器穿越了半個滄浪雪地圖的唐梨有些不解地問命顔。
今兒個一大早便被命顔叫了起來,還不待她清醒過來,人就被命顔一通洗漱,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卻是已經在半空中了。
“去聽一場戲。”
“聽戲為什麼要去那麼遠?咱們郦城不是也有戲班子麼?”
“我們要去胥鳴城聽檀汎的絕響。”
檀汎,不是一個人的名字,也不是戲班子的名字。這是一出戲的名字,一出傳唱了近千年的戲。戲本裡的愛情故事多是凄美,檀汎講的也正是一個凄美的故事,隻是唯一不一樣的,便是這是一個關于兩個男人的風花雪月。
檀汎這一戲很是出名,隻是唐梨不知道,原來命顔也是個愛聽戲的人。
“師傅,你也愛聽戲?”
姑姑愛戲,她曾說過,胥鳴城的戲是整個滄浪雪最好的,若是唐梨有機會當是得去看一看的。而這胥鳴最經典的不過是這一出檀汎,檀汎這一出戲,因了那個琴師,竟是隻有胥鳴才演的了。想起了姑姑,唐梨看向命顔的神色不知不覺便又多了幾分依賴。
“不愛。隻不過是為了一個人罷了。”
命顔的話,讓唐梨有些不明不白,既是不愛聽戲,為何一定要跋涉千裡來聽一場戲,難道命顔對這檀汎有什麼特殊的情感,唐梨這麼想着,卻又覺得不可能,命顔此人也不是什麼閑來無事的人,便将那小腦瓜子搖了又揺。
還不待唐梨想清楚,這胥鳴城卻是到了。
韶明落腳的地方是胥鳴城外的一處小樹林,在這樹林有幽幽的琴聲傳來,宮商角徵羽在那人一雙巧手下,編織出了一場上等的琴境,便是唐梨這般不怎麼通曉音律也是聽出了,這彈琴的人彈的是一手好琴。
琴音琴心皆是上品,隻是,這曲調太過哀傷了幾分,一曲聽罷倒是讓人眼角都晶瑩了一片。
跟随命顔而去,唐梨看見的便是一個面上戴着一個玉色狐面的男子,聽見來人,他卻是神色不曾有半分動容,倒是重新起手,彈奏起一曲陽春白雪。
此人便是樂師檀汎,那一出戲裡的主角之一,能一眼認出檀汎,唐梨全賴那一副面具和他的一手好琴藝。
早就聽聞此人從來隻演一個角色,一出戲罷,此人便不知所蹤,神秘的緊,因而世人多以角色檀汎稱之。可是,偏偏這一個角色卻從來不缺觀衆,也許是那連環的戲本叫人看得癡了,也許是那人将那個琴師檀汎演活了了吧。
“汎川,許久不見,琴境又是更上一步了。我看你如今這水準,怎麼還需要我命顔的香?”
原來那人叫做汎川,唐梨看了一眼韶明,韶明的回應自然是搖頭,以他的年紀,當然不會有機會知曉命顔的往事。
汎川的琴彈罷了,命顔才緩聲說話,那語氣熟撚地怎麼也不像是普通關系,這讓唐梨不由地好生猜測起來。
“你也知道的,檀響不過是一個凡人,他不會再回來了。可我終究放不下這執念,求你一味清歡,便是要了了這執念。”
汎川搖了搖頭,對于命顔的說法不是太贊同。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汎川作為故事的主角,即便琴境再是緻臻化境,終究還是逃不過一個看不開的命運。
“一千年了,汎川,你真的可以說了就了了麼?清歡,清歡,何能清歡。若是它有用,我還至于如此麼。”
似乎因為關切汎川,命顔說話間已然加重了語氣,那言語間的情緒讓人直覺得有些迷茫。
汎川沒有繼續說話,他取下了臉上的面具,放在掌心仔細摩挲,他手指的動作無比輕柔與緩慢,讓人看得竟是沒來由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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