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徹底倒台,宮裡那位娘娘也被賜了一盞鸩酒,死法還算是體面。說起這個娘娘可是了不得,聖旨上可說了,這位不僅夥同安王意圖造反,還幾次三番毒害當今聖上。若不是先皇庇佑,說不定他們聖上早就中招了。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一年之前,誰提到陳家這位姑娘不是贊歎不已?這位漂亮溫婉都是出了名的,可誰知這麼一副可親的皮子底下竟然藏着這般蛇蠍心腸!如此惡毒,真可謂是死有餘辜了,這麼死都是便宜她了。
不管陳善吾從前名聲有多好,可自從她與安王扯上關系之後,一切就都變了樣。如今連人都“死”了,罵聲卻還未停。
不少人暗自猜測她跟安王究竟是怎麼勾結到一塊兒的,還有安王府那位小世子喪命的事,聽說也跟她有關。一旦涉及到這些皇家辛秘,便總會引起讓不少人的獵奇心理。若不是有蕭瑾坐鎮,隻怕京城裡頭的風言風語還會更甚。
後宮中,陳太妃聽聞陳善吾的“死訊”,隻是獨坐良久,并不與人言語。
她雖然不喜歡陳善吾,但對方的所作所為卻讓她想起年輕時候的自己。當時的自己也是一心想着自己的心上人,隻是陳善吾比她還要偏激,她從來不曾傷過人,可陳善吾卻為了一個外人做出了此人大逆不道的事。
此番過後,陳家的姑娘怕是都難嫁的出去了。這禍害,嚯嚯的可不僅是她自個兒,整個家族的姑娘都被她牽連了。
死有餘辜啊。
陳善吾以為自己死了。她飲下鸩酒之後便毫無知覺,本想着這回應該是去陰曹地府,結果轉醒之後,卻發現自己還苟活于世。
嗓子痛得說不出話來,陳善吾啞着嗓子喚道:“絮方……絮方……”
人呢?
“嚷嚷什麼,那丫頭已經沒了。”
陳善吾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她側過頭,發現床邊走來一個人,一個她從未想過會再見的人。
“爹……?”陳善吾掙紮着要起來。
“你身上的藥性還沒散,就别折騰了。”陳疏材将一杯溫水遞過去後,又站到了一邊,并不上前詢問女兒的情況。
态度冷漠至極。
陳善吾還是不解:“這是在哪兒?我怎麼會在這兒?那鸩酒——”
“假的。”陳國公直截了當地回她,“若是真的,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安穩地躺在那兒?”
平白無故丢掉了國公府,害了陳家那麼多的好姑娘,最重要的是丢掉了那麼多的錢,以至于陳疏材對着女兒也跟仇人沒有什麼兩樣了。
仇人都沒有她下手毒辣。
眼下看到女兒躺在床上,陳疏材覺得她又可憐又可恨:“聖上開恩,留你一條命,可你下半輩子也離不開這古寺了。此處是皇家寺廟,守備森嚴,你就在此多做些活,多抄些經書,好好忏悔你犯下來的罪過。
因為你,祖宗先輩留下來的國公府都已經被收回去了,府裡上上下下那麼多的姑娘名聲也盡毀,連你跟前伺候的那些丫鬟小厮也盡數都丢了性命。他們也是爹生娘養的,就因為跟了你才遭此大難,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邪黴了。這都是你犯下來的孽障,你就呆在這兒用下半輩子贖罪償命吧。”
陳善吾瞳孔驟縮。
絮方她們,沒了……!
陳善吾躺在床上,連手裡的茶盞什麼時候打翻了都沒發現。她早知自己此舉興許會連累身邊人,卻不想會影響得如此之深。家中的那些人,怕是都已經恨死她了吧。可她隻是想随心而為,隻是想追求自己的感情,她這一輩子,也是頭一次嘗試愛一個人。
陳疏材實在倦了,他真是應了那句老話,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要是不送女兒進宮,便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該說的話我也說完了,你好生歇着吧。”陳疏材說完便準備走。
“爹。”陳善吾叫住了他,掙紮着擡起了頭,“您怨女兒嗎?”
陳疏材想到那些錢,就心痛得無法呼吸,他心裡膈應了一陣子,冷漠回頭:“我不該怨嗎?”
說完,陳疏材再不回頭多看一眼,拂袖離開。
這個寺廟,他是不會再踏足第二次了。
陳善吾緊閉雙眼,“咚”地一下,人狠狠地摔在床沿上。
她沒有爹了,也沒有家了。
如此,還不如死了算了。蕭瑾為何不真的毒死她呢?
又幾日後,顧淮南與王從武從襄陽返回京城,剛走到城門的粉壁處,就見不少人圍聚在此,正熱烈地談論着那黃紙上的事。
顧淮南走近時,衆人的讨論聲清晰入耳。
還有新來的不知道這上面的内容,旁邊便有識字的人替他解釋。
“這是開科舉的聖旨呢,聖上說了,今年八月要開兩次科舉。一次是常試,讀書人皆可參加,一次是恩試,主要是對上次地動捐過錢的商賈自己新收複的五州開設。隻要通過科舉考試,被朝廷選中便可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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