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聖旨(捉蟲)◇
◎決定開科考試◎
距離他上回出門,一晃已經一月有餘了,等陳國公再次回了國公府,隻覺得恍如隔世。
他能回來,還是張崇明做了回好人将他捎帶回府,如若不然,陳國公還需走上半個時辰才勉強回府。
他回來時,因形容狼狽,守門的小厮分辨了好半天也沒把人給認出來。
還是陳國公主動問了一句“夫人在哪兒”,小厮才終于認出來,這是他們家那位被打入大牢、生日不明了快一個多月的老爺!
這怎麼說回來就回來了?也沒一個風聲!小厮不敢耽誤,一面把人給迎了進來,一面趕緊讓人通知夫人。
國公府的公子們都在外頭辦事兒,家中唯有許氏在。
陳國公行至半路,就跟許氏迎頭碰上。
許氏一路小跑着過來,見到陳國公,又是哭又是笑,懸了一個多月的心終于放下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能回來,說明這事兒應該平了。
兩兩相望,許氏這才記起來自己女兒還被囚在宮中,忙問:“善吾那裡如何了?”
陳國公埋着頭,支支吾吾:“……沒了。”
“什麼沒了?”許氏恍然。
“沒了,你女兒沒了。”陳國公沒精打采地回了一句。
“善吾她怎會……怎會這般突然?”許氏眼中頓時流下一行清淚。
她早該想到的。
許氏捶着胸口,偏偏又不敢說什麼重話,隻是一個勁兒地罵自己女兒:“是了,這麼個不争氣的東西,她該死。當初我不知勸了她多少句,她愣是一個字都沒聽。這短命的災星,她怎麼就不死得早一些,非得牽連了一家老小……”
一邊罵,一邊哭,還不敢哭得太大聲,以免外頭聽到了風言風語,惹得聖上再次降罪于陳家。
可那到底是她的女兒啊,她疼着寵着養了這麼大的女兒,許氏心痛得喘不過來氣了。
陳國公也跟着哭。
夫妻倆對着流淚,許氏不明真相,哭自己那可憐可恨的親女兒。
陳國公則哭自己悲慘的命,那麼多錢,他得省吃儉用多少年才能省出來?那可是國公府全部的家底了,一下子全沒了,祝國公府一就隻剩下一個空殼子了,真是越想越痛心。
他當初就不該有當國丈的念頭。
他們陳家跟皇室估計犯沖,當初陳太妃入宮其實就是陳國公的主意,陳太妃生得貌美,陳國公跟他爹、他堂弟都有意給家族培養一個皇妃來。結果陳太妃自己不争氣,喜歡上了一個窮小子。
沒辦法,為了家族榮譽,陳國公隻能使些手段讓那個姓段的離開京城。可不曾想,他在離京的路上竟出了意外,一命嗚呼了。而陳太妃入宮之後又将這件事情歸結到國公府頭上,對國公府恨之入骨。
他們也就隻能竹籃打水一場空了,百般算計成了笑話。十來年過去,陳國公眼瞧着陳太妃已經指望不住了,又轉而培養自己親女兒,可到頭來又被親女兒重創至此。
許氏哀嚎:“我那讨債的短命鬼,命怎麼就這麼苦啊……”
陳國公掩面,他的命才是最苦的。
同一日,禮部來人,将陳國公府的牌匾摘走,順帶轉告國公府該改的地方務必改了,不能逾制。
許氏事先沒有聽陳國公說起這事,如今驟一聽聞國公府沒了,人差點都暈厥了過去。
這回沒真暈,隻是差點兒,可等到陳家的旁支都兇神惡煞地跑來問罪,說自家姑娘被退婚的退婚、休棄的休棄時,許氏直接氣得一口氣沒上來,真暈了。
她暈倒之後,陳國公臉色也不好看,勉強應付完了族人之後,陳國公已經可以料想外頭有多少人在看他們家的笑話了。
也正是到了這個時候,朝中其餘官員才知道安王造反一事的後續。安王被殺,襄陽城内士兵投降,各自被差遣去了别處。襄陽城内守城的官兵已經徹底換了血,至于安王府内的妻妾,都被押送來京城,如今還在路上。
李廷芳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聖上雖說不取其性命,但卻也并未打算将他從監牢裡裡頭出來。原本李廷芳尚未被處置的時候,還有一群人想替他求情,如今蕭瑾這一招下來,直接堵住所有人的嘴。
隻是一輩子囚禁在牢中,又不傷他性命,已經算是網開一面了,還要怎的?
被抓的人裡頭,也就隻有陳國公真無辜,被查之後證實無罪,且因他自願獻上兩百萬貫,以資科考之用,也算是戴罪立功了。可陳國公摳門摳得遠近聞名,所以朝中并沒有多少人在意他。且他如今已經不算是國公爺了,因其頂着一個工部侍郎的職銜,客氣的,叫他陳侍郎;不客氣的,直接以“那位犯了事的”稱呼他,似乎他都不配有姓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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