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州行看他這副失魂落魄的磨樣,闆着臉道:“餘小魚,你幹什麼?”
“你就是個小孩,什麼都不需要你來操心,你要是真的覺得愧對我,日後練功就不要偷懶。現在,立刻回去。”
餘小魚捏緊小拳頭,“我知道了,師兄。”
小孩傷心的走了,一直忍着沒掉下的眼淚也随着走遠越湧越多,肩膀因為抽噎一顫一顫的。
顧山川心疼的看着小孩走遠,“你對一個小孩子,就不能溫柔一點嗎?”
賀州行将自己皺在一起的眉心揉開,歎了口氣。
“那年他在的村子被土匪侵略,當時為了救下他折了我的一個心腹,自那之後他便一直愧疚于我。
“因公殉職本就是常事,誰也沒有因此責怪他,大家都對他照顧有加。可是他一個孩子,叫土匪殺的隻剩他一個孤兒,又平白多了一個人因為他而死,心裡就這麼系了個疙瘩。
“他說他要學武,要給那個因為他死的侍衛報仇。看他執着的樣子,我就把他送上了山,拜了師,成了我的師弟。
“如今他心底依然埋着那顆名為愧疚的影子,你越是安慰,他越是愧疚,不然這麼好的孩子,誰又舍得這般對他呢。”
顧山川沒曾想這個小家夥還有這麼一段過往,想想與自己還有些相像,“他确實是個好孩子,比我勇敢。”
賀州行側過頭,柔聲道:“你們不一樣。”
進了王府,兩個人就分開了,顧山川回平日住的偏院,賀州行則去找賀旬交代之後的事情去了。
今日的靖王府終于沒有太多的門客,賀旬也難得的一天清閑。
賀州行看了看四周,沒發現賀玖曦的身影,于是問道:“小玖呢?”
“她功課沒做好,被先生捉回去做功課了。”賀旬無奈的笑笑,自家這小公主的厭學情緒是越來越高漲了,管也管不住。
賀州行點點頭,“不在也好,我明日就要啟程回師門了,有些事情要交代。”
賀旬并不知道他和他師父的那些事,隻是奇怪道:“怎麼這麼突然,很急麼?過兩天就是小玖的生辰了,你不在她該傷心了。”
“你到時幫我與小玖道個歉吧,如果不是事發突然,我也不想錯過她的生辰。”
賀旬向來尊重賀州行的決定,隻是點頭表示了解,“四哥你隻管忙你的,小玖和顧姑娘這邊都有我照看着,你放心就好,”
“小玖生辰那天,陸景會來給她慶生,你放他進來,注意他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還有一定要警惕他身上的毒,他這個人奇怪的很,事料坊都查不出太多關于他的事情,我不是很放心。”
賀旬茫然的點點頭。對于陸景他是一無所知的,賀州行如此警惕他,讓他也跟着有些焦慮。
“還有山川,你就讓她暫時住在府中,如果她要走,給我寄封信。”
顧山川他最放心不下,賀玖曦好歹都有賀旬,她又任性,保不齊做出什麼事來。
但他終究沒有辦法限制她去做什麼,去哪裡,隻能交代這麼多給賀旬。
“我知道了。”賀旬應道。
“碎片我會貼身帶走,江湖手應該就不會再來找你們的麻煩。五弟,保護好自己。”賀州行拍了拍賀旬的肩,将他們都交代了,自然也不會把他忘了。不管賀旬多成熟,是如何如何受到百姓愛戴的君王,又是如何如何建造了徐州的豐功偉績,他始終也是自己的弟弟,即便是同父異母,也不會使他們兄弟之間心生芥蒂。
如今江湖手與九陽門勾結之事已成事實,徐州之地想要安甯,除非江湖手不主動惹事,不然這裡随時可能會有大批江湖手入境造反。
賀旬不能輕易動用城防軍,以免引起皇都那邊的注意,然而江湖手一旦威脅到百姓安全,就不得不動用武裝力量。如果江湖手的頭目的目的真的是攪亂江湖與朝堂的平衡以此趁亂上位,就不得不令人擔憂之甚了。
但至少,在江湖手還沒有得到大部分地圖以及策反更多大小門派的情況下,暫時還不會鬧出太大動靜。周圍各州的門派是不會允許江湖手在江湖肆意作祟的。
平日裡的接單殺人他們管不着,可一旦他們開始擾亂民生試圖打破平衡,各派就必須派人手加以制止。
然而這些,賀州行想到了,賀旬又怎麼想不到。即便是賀州行不随師父上山,僅憑他一人之力,擔憂也永遠隻是擔憂。他總歸隻是個小輩,江湖之事牽一發而動全身,整個九州的命運不是他一個區區小輩可以承擔的。
心有餘而力不足,這種體會正滋生在兩位王爺的心頭。如果江湖手隻為奪得地圖,皇帝出面加以幹預也不為一個辦法。可如今,一旦國事重心過多偏向江湖之事,權力就會順理成章地落入有心之人手中。屆時就是那人野心暴露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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