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江湖手就是他抛出的一群棋子,就是為了死在九州鐵蹄之下來攪亂局勢的犧牲品。
而那坤泉眼,則是他上位之後穩固帝位的一把刀,懸在每一個百姓的頭頂,逼迫他們臣服。
“如今隻能祈禱他們不要過快有所動作,至于通知各方門派的事情,如果真的要說,也隻有顧姑娘比較适合,隻是……”賀旬皺着眉,話說了一半。
隻是賀州行對于這姑娘的性命看重的緊,又哪裡舍得讓她一個人去做這個可能一路暢通無阻,又可能置身刀山火海的事情裡。
賀州行緊眉思索,又無可奈何,“如果陸景暫時沒有什麼令人不放心的小動作的話,就讓他去,白鬼認得顧山川。但陸景當下并沒有什麼惹人注目的地方,讓他去,應該更安全。”
“可是四哥,你又怎麼确定他一定會老老實實的聽話?”賀旬不太相信一個來曆不明,也許還暗藏壞心的毒販去做如此重要的事。
賀州行道:“不管他有什麼目的,但是對于小玖,他确實是喜歡的。他不會将小玖安心的放在這險惡的境地裡。況且如今,我們隻能賭一把。也趁機再觀察一下陸景這個人,究竟有沒有憋着什麼。”
第31章軟弱
作為皇子,他确實有許多權力,但也僅限于管理青州的事宜。作為人臣,他同時也受到許多的限制。在事情沒有發展到不可控地步時,盡力将平衡扯回正軌是他作為皇子,作為臣子的職責所在。
他的師父并不希望這件事情将小輩卷進去,卻忘了他不止是他愛護的徒兒,也是受到萬民供奉的皇子,有些事情,是不論年紀,必須要做的。
賀旬比賀州行更加深知這個道理,他比任何人都更愛他的子民和他的國家。
“我知道了。”
有顧慮又有什麼辦法?什麼都不做隻會走向一個結局。
朝代更叠,苦的終究是百姓。新制度的發展,苦的仍舊是百姓。
賀州行交代完,着急去陪一陣顧山川,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囑咐道:“這件事,不要被小玖知道。”
賀旬看着他一個人為了一堆事情操心,疲憊的有些無力的背脊,輕聲允道:“放心吧,四哥。”
顧山川無趣的坐在院中的石桌前,手裡拈着一枝嫩枝條逗着落在桌上乞食的幾隻野雀。
也不知這些雀是被喂養慣了不怕人還是天生的膽子壯,不管顧山川如何将枝條碰觸它們也不曾有什麼驚吓的反應,安穩的啄着桌上的包谷粒,吃的開心了,還會展展翅膀仰着脖子叫上兩聲。
賀州行提着兩壇桃花酒回來放在桌上,這下是足足的把這些小雀吓的不輕,罵罵咧咧的飛走了。
“你幹什麼?”
顧山川見自己好不容易玩熟的鳥被他吓跑了,不滿地道。
“我偷偷從賀旬埋酒的地方刨了兩壇桃花酒,要不要嘗嘗?”賀州行拍了拍酒壇,濺起不少灰塵,将顧山川嗆的隻能捂着鼻子說:“你怎麼連兄弟都不放過,還偷人家的酒。”
賀州行笑着開封了酒壇,舀了一勺放在桌邊,推過酒杯斟了兩杯送給顧山川一杯,道:“哪能比的過你,專偷人心。”
顧山川俏臉一紅,别過頭去。
“花言巧語,誰知道你是不是憑這本事左擁右抱,享着天倫之樂呢。”
賀州行被她這莫名其妙的醋意酸的吸了一大口酒入喉,嗆得他直咳嗽,腰都快直不起。
他一邊平複這胸腔内猛烈的辣味,一邊拼命的擺着手。
“咳,天地良心,我可是一個專一的流氓。”
顧山川沒忍住笑了出來,她的臉随着風在酒杯中顫動,桃花酒自帶着一層淡淡的粉色,恰好将她臉上的紅暈染的更加動人了幾分。
她還從沒見過自己真實臉紅的模樣,與以前用脂粉上在臉上的顔色的感覺完全不同,沒有刺鼻的脂粉氣味,也沒有厚重的粉感。這是天然的妝容,自然而美好,她也是第一次真真實實的覺得自己确實有那麼一點賞心悅目的感覺。
顧山川舉起酒杯抿了一口,還是普通梁酒那種辣喉的味道,卻沒有那麼激烈粗糙,綿軟醇厚的味道伴随着一絲桃花可聞得而嘗不得奇妙感覺,倒說不上多好喝,隻是感覺十分神奇。
酒還是酒,苦澀辣喉,卻偏偏人人都想嘗一口。
就像剛結果正在成熟的桃子,淡粉色暈染下的桃子明明還未熟透,卻偏偏想讓人摘下咬上一口。
“其實你也不需要死盯着一個人看,九州那麼大,總有更好的女孩等着你呢,與其吊死在一棵樹上,不如多物色幾顆。我這棵樹,隻會開花,不會結果的。”顧山川說完,将杯中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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