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衙役輕笑一聲後将身體探出馬車去看跟在馬車後面的劉鐵柱,見他走得拖沓又忍不住呵斥一句。
而一旁的葉遠閑始終垂着眼皮,長長的眼睫遮擋住了他眼底的思緒,使人看不清楚他此時的神色。
坐在馬車上喝着茶水乘着涼,時不時的同旁邊的人扯上幾句閑話,時間就過得快了很多,很快走到去鎮上的大道上。
一路走來兩個衙役很有分寸,他們之間閑聊很多,但沒有一句是涉及到今天的案子上,全都是天南地北、鬼怪趣聞,說的盡興的很。
直到離鎮上還有一裡多地,徐衙役和張衙役同時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對葉遠閑道:“我二人到這裡就先下車了,免得叫那長舌之輩看了去。你我性情雖然坦蕩無私,但人言可畏,說不得就要給你我惹些麻煩。”
葉遠閑了然:“兩位大人請。”
兩個衙役連推帶扯将已經累得跟條死狗一樣的劉鐵柱牽着,朝着二人擺擺手後率先向前走去。
葉遠閑則和傻子喊停了大黑馬,直到路口處看不到兩個衙役的身影,才又晃晃悠悠的走起來。
“焞焞,”葉遠閑若有所思:“你可還記得自己是從哪裡退下來的?”
傻子聞言仔細想了想,半晌都沒有想出點頭緒。無奈之下隻得揉了揉腦袋,神色帶上幾分委屈:“遠閑,我不記得了!”
“那就不想了。”說着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像摸小狗一樣撫摸着他的背脊。葉遠閑預料到了他的反應,也不覺得失望。
縣太爺在縣城裡坐鎮,平淮鎮上隻有縣裡派來的一個主簿管事,兩個衙役将人押到主薄面前說明了事情的緣由。
那主簿聽了他二人的陳述臉色大變,急忙喊來人要将劉鐵柱壓進牢裡,好生看管。
他身為主簿在縣太爺跟前很是說得上話,自然之道毀人青苗在天佑國的律法裡罪刑有多嚴重,何況這厮毀的還是皇糧。
皇帝專門發的聖旨派人分發下來的種糧,不叫皇糧叫什麼?
“你二人将苦主和那村長安置好,明兒個一早就跟我去縣裡,這事非得現在這事非得縣太爺做主不可。”
“我們知了。”徐、張兩個衙役齊齊應聲。
他們和這鎮上的衙役不一樣,他們二人是縣裡派來的正兒八經的衙役,是定了品級的,嚴格說起來身份也和主簿差不了多少。
隻是主簿一向待他二人有禮,他們也都願意聽其差遣。
村長對遊落村和平淮鎮這一帶熟悉的很,他走的小道,差不多和葉遠閑二人一同進了鎮子,隻是他剛走到大門外面就聽見府裡的下人們說明天要去縣裡。村長臉色一變,轉身就朝自家兒子的鋪子裡走。
村長敢在村裡如此肆無忌憚行事的原因之一,就是倚仗着他的兒子在鎮上生活,認識的人脈多,出了事也能兜着些。
如今主簿要将劉鐵柱帶到縣裡去裁判,他在縣裡沒有任何依靠,隻能讓自家兒子出面了。
而大牢裡的劉鐵柱餓了一晚上加一整個白天,好不容易等天黑了才吃了個發硬的粗面饅頭填肚子。此時的他無比後悔自己怎麼就鬼迷心竅聽了村長的挑撥,以為拔光了地裡的青苗就能把那怪種一家趕出去。
看如今這情形,他在牢裡不脫一層皮,怕是不能善了。
作者有話說:
多謝寶兒們捉蟲,除了晚上更新,其他時候可能在改錯字哦,大家晚安,早睡!
第25章
村長盤算
劉鐵柱不傻,相反他有着常人難以企及的小聰明,所以在牢裡呆了半天後他敏銳的察覺到了自己的處境或許比他想象的要更艱難,于是他開始想辦法為自己開脫。
劉鐵柱到現在都想不明白為什麼早上那會兒自己就非要把村長供出來呢?即便他心裡清楚,自己拔人青苗是受了村長的蠱惑,但既然已經被抓住他也該嚴守秘密作為把柄,好讓村長來救他才是。
怎麼自己那會兒稀裡糊塗的、嘴上也沒個把門兒?
劉鐵柱如今後悔已經來不及,他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将罪名往村長身上推去,以村長在鎮上的人脈應該出不了大問題。
可憐劉鐵柱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天一亮就要被送去縣裡,由縣太爺親自審問定罪。
至于村長,他知道這趟去縣裡肯定讨不了好,别人不知,他自己是知道毀人青苗罪責不淺的。
可他并不敢逃,他的子子孫孫、親戚家産都在這裡,一旦他消失就是畏罪潛逃,徹底将毀人青苗的罪名坐實,到時候不隻是他,就連家人親眷都要受到懲罰,牽連着實不小。
至于他和兒子商量了什麼其他人并不知道,兩人談話的時候就連村長兒媳婦兒都被斥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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