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鎮上府衙裡的小衙役就過來敲門,說毀人青苗的事牽扯太大,主簿請他過去。
村長雖然萬般不情願,但他已經和兒子商量好了對策,心裡有了底氣也沒十分害怕,臨走時還拿了兒子一件厚衣服,春日的夜晚難免濕氣重,穿個厚衣服暖和些。
葉遠閑和傻子二人作為苦主也要随時聽候府衙裡的調遣,于是葉遠閑給主簿報備過後就将住處安排在離府衙不遠的小客棧裡,傳喚起來也方便。
而村長身上還有犯人的指控,主簿怕他逃了,又礙于他兒子的情面,于是将牢獄旁的一個小屋子簡單收拾出來讓村長住了進去。
小屋子離關押劉鐵柱的地方不遠,牢裡安靜,兩人說話的聲音大些就能正常交談。
其實主簿将住處安排在這裡也有他的用意,他派了個衙役盯着,萬一兩人半夜起了沖突或者密謀些什麼,說不定還能透露些許口風。
可惜村長着實沉得住氣,他剛一進了牢裡就意識到了什麼,再看那間離關押着劉鐵柱極近的房子,他心裡很快就猜到了主簿的用意。
心底警惕起來,腳下的步子也放得更輕,然而帶路的衙役沒有這方面的顧慮,他面帶笑容客客氣氣地将村長引到房前,聲音洪亮有力:“村長暫且先在這裡住着,你放心,裡頭都是打掃過的。”
劉鐵柱聽到聲音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使勁把臉擠在木頭栅欄的縫隙裡拼命往外面瞧,可惜這小房間原本是給值夜的衙役住的,牢房裡的犯人無論怎麼使勁都看不到房子裡頭的動靜。
村長含糊應了一聲,推門一看就見裡頭果然「幹淨」,除了角落裡的夜壺和四四方方幾道牆之外什麼都沒有。
那衙役見村長神色怔愣便嘿嘿一笑,手疾眼快的關上了房門大步朝外面走去。他是接了上頭任務的,不敢多做停留。
村長此刻無比慶幸自己拿了件厚衣服,否則坐在這冰冷堅硬的地面上,好人也要凍壞不可。
劉鐵柱聽見衙役鎖門的聲音,估摸着他應該離開了,于是扯着嗓子長喊:“村長,你怎麼也進來了?”
村長眉頭狠狠一跳,他怎麼進來的?這鼈孫子難道不清楚嗎?
聽不見回答,劉鐵柱又扯着嗓子喊了幾聲,見始終沒人回答後也悻悻的不再喊了,到這會兒他才隐約意識到自己怕是自身難保了。
那小衙役在外面聽了半天也沒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轉頭禀告給了主簿。
主簿知道大概是等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索性隻留下一個人在大牢外面守着,其他人都去睡了。
一夜過去,天還沒亮的時候府衙裡押送囚犯的馬車就已經出發,後頭跟着的是葉遠閑他們自家的馬車。
從鎮上到縣裡的路途算不上近,快到辰時他們才趕到衙門裡,早早就接到消息的縣太爺已經在堂上等着了。
“屬下見過大人草民參見大人。”衆人高呼着跪下行禮,唯有葉遠閑和傻子行的是躬身禮。
昨天夜裡葉遠閑特意了解了和術士相關的書籍,知道術士在面對六品以下官員的時候可以不用跪拜。而傻子則是憑着感覺行事,他隐約記得自己應該不用向縣太爺行禮才對。
堂上的縣太爺見兩人這副做派神色暗沉了些,一旁另一個跟随在側的主簿連忙在她耳邊耳語幾句,縣太爺的神色這才舒緩下來。
“堂下之人狀告之事我已知曉,犯人劉鐵柱,你可知錯?”
劉鐵柱抓住機會連忙辯駁:“大人,小人隻是喝了些酒昏了頭,拿那青苗當成了野筍才給扳斷了,小人不是故意的,還請大老爺饒了小人一次,小人拿性命擔保,以後再也不敢了!”
這說辭和鎮裡送上來的口供不一緻,縣太爺狠狠拍了下驚堂木,厲聲呵斥道:“證據确鑿,你還敢狡辯,那你倒好好說說為何醉了就不去别人田裡,偏偏要去謝家那包谷地裡,我看你分明是故意為之,隻想掐了謝家青苗,好斷了你村裡的根、斷了本縣的名聲!”
“啥?”劉鐵柱聽着縣太爺的呵斥隻覺得冤枉,他的本意隻想趕那怪種一家出村而已。
然而他看看縣太爺鐵青的臉色,再聯想他話裡的意思,頓時意識到自己恐怕要栽了,連忙求饒:“大老爺,小人真不是故意的,小人隻是被奸人挑唆沖昏了頭才去毀人青苗的,小人一時昏了頭啊!”
一旁跪着的村長暗暗咬了咬牙,之前他還想着,如果劉鐵柱将所有的罪責擔下,那他願意出一筆銀子替他養活那瘸了腿的父親,如今看來,這人怕是不能留了。
村長心裡起了殺意,其實他心裡後悔起來,為什麼找了個這麼不靠譜的二杆子替他辦事?同時也下定決心隻要劉鐵柱能活着離開縣衙,他都不能讓他活着污了遊落村和自己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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