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驚蟄最多陪到年底,他們這邊到時候進度多少也不好确定,惡劣天氣下拍戲什麼意外都有可能發生,之前喬真橋有一部電影在非洲拍的,正好夏季遇到了水牛大遷徙,整個劇組被迫停了兩個月,梁漁當時都有錯覺自己快成非洲難民了。
他不說這些,同行的許驚蟄也是清楚的,拍電影就是這樣,成本高時間長,當然回報率擺在那兒,真金白銀,院線票房這些直觀都能體現,曆史上因為成本巨大,而拖垮一家影視公司的電影不在少數,像梁漁現在拍的這類片子,隻是演員吃點苦,不需要什麼太多特效,環境有天然優勢的已經算好的了。
林酌與這幾天就一直在四處取景,他比許驚蟄他們來得還早,已經完全融入當地,沒有半點隔閡。
梁漁是真的幹了大半天的活,餓壞了,他一口氣把油炸糕全吃了,還喝完了許驚蟄帶來的藍莓汁,他問許驚蟄是不是秦婉找他了。
“她問我要不要露個臉。”許驚蟄有些猶豫,“我露臉的話,我現在也得開始幹活吧?”
梁漁看他一眼,說:“你能演城裡被調來的小會計,我見過這邊林場的會計,沒那麼糙。”
許驚蟄笑起來,問:“劇本裡有這角色?”
梁漁:“林酌與經常臨時改劇本,亂加角色,你現場看幾次就知道了。”
導演攝像組在忙,演員也在忙,誰也顧不到誰那邊,秦婉做制片倒是有這經驗,待了幾天,确定合同沒什麼問題,他們開機的證都齊了,當地政府民衆也對他們的工作表達了支持,便要走了。
“我過陣子還得回來。”她走的那天其他幾個演員也正好到,秦婉特意找了許驚蟄說話,“要是林導讓你客串什麼角色你就來和我說,我給張漫拟合同。”
許驚蟄嘴上答應了“好”,心裡還是比較無所謂的,這種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兒誰知道呢。
而且相比他會不會在電影裡客串,梁漁才是他的關注重點。
漠河的夏季白晝能長達十六個小時,梁漁晚上9點多才幹完活回來,他吃了飯,洗完澡,上床的時候困得眼皮子都睜不開。
許驚蟄躺在他旁邊,仔細看着他掌心裡被磨出來的新的水泡。
“别管了。”梁漁閉着眼道,“明天就破了。”
許驚蟄“哦”了一聲,梁漁就湊過來向他讨親親。
許驚蟄親了他一下,心情有些複雜,他問:“你都是怎麼幹這麼重的活的,明明性子那麼嬌。”
在許驚蟄看來,梁漁是真的很矛盾的一個人,明明容易生氣,整天跟火燎了似的,情緒敏感,眼皮子淺得像個姑娘,嬌得不行,但又是最能吃苦,最不怕累的。
他像山嶽,像山嶽上那一輪悄悄挂起的明月,又像黝黑的土地,和蜿蜒過的那一道清澈流溪。
梁漁嘟囔了一句:“你說什麼呢,我又沒哭。”
許驚蟄笑着抱住他腦袋,說我又沒說你哭了。
兩人一塊睡着的時間許驚蟄沒法确定,他隻覺得才閉眼剛睜開,梁漁居然就已經起了,許驚蟄聽到旁邊模模糊糊的動靜,下意識掏出手機來看了一眼時間。
淩晨5點都不到,漠河的天居然已經微微亮了
許驚蟄:“……”
梁漁的動作非常輕,可能是怕吵醒了他,自己穿衣服穿鞋子,拿了臉盆出去洗漱。
民宿裡的小妹也起了,許驚蟄聽到走廊裡兩人還打了聲招呼。
“早飯有粥嗎?”他聽到梁漁問。
小妹說:“沒有诶,今天吃饅頭,不過有米,大哥要自己燒嗎?”
梁漁說了一聲“好”,不過他後面的語氣就不怎麼樣了,有些頤指氣使的,“你今天别讓我朋友幹活了,還有等下動作輕點,别吵醒了他。”
小妹:“……”
第68章守山人
許驚蟄為了配合梁漁說的那句“别吵醒他”,硬是在床上躺到了快7點,實在躺不下去了。
他現在隻要梁漁在外面幹活,自己就沒辦法閑着,要麼去看着,要麼去幫忙送吃送喝,反正不能跟廢物似的就待在民宿裡。
活他沒辦法幹,這關系到梁漁的角色塑造,但照顧人他還是會的。
梁漁問“粥”的事兒果然是為了他,小妹似乎有點好奇他們兩之間的關系,這邊太淳樸了,似乎外邊怎麼變,這裡雪還是雪,樹還是樹,天上有靜止的雲和風,地上有閑散的人們。
梁漁說他們是“朋友”許驚蟄也沒什麼好解釋的,夫妻、愛人、情侶、兄弟、好友似乎都行,他願意承擔梁漁生命裡的任何角色,反正怎樣都好。
他吃完飯就去給梁漁送水,他們今天不伐木了,今天造林,這邊現在政府管的很嚴,林場保護很重要,不能隻出不進,竭澤而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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