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菜炒了一半就丢下鍋去了陳與同工作的地方接他下班,雖然這事聽起來匪夷所思且發生的概率微乎其微,但直到憔悴的法官上了他的車,他懸在嗓子眼裡的心才放了下來。
其實他們在一起也不過才大半個月,但兩個人在彼此的心裡卻都已經占據了最重要的位置。
陳與同也是接到了老姐的電話才發現一轉眼已經到了九月的最後一天。
“就咱們一家人,一起吃個便飯,行麼?你都好幾年沒跟家裡人過過生日了。”陳與非在電話那頭好言相勸。現在弟弟去了法院,父母的态度緩和了不少,陳與非也想幫弟弟一把,萬一爸媽能接受他那個“不太合理”的性取向呢?
于是在床上辦完該辦的事之後,陳與同對許逸風給他在直覺慶生的提議表現出了猶豫不決的态度。
“我可能得回趟家。”陳與同滿心裡想的是和許逸風一起過,可姐姐在電話裡跟他說話的語氣好像是跪着求他似的,讓他無法拒絕。
許逸風倒是無所謂,他去包裡翻出一個不大的盒子遞給陳與同,笑道:“行,等我們從雲南回來,再到工作室好好慶祝一下,禮物就提前送給你。”
陳與同欣喜的情緒中還夾雜着愧疚,像是背叛了許逸風似的。
他打開盒子,是一條深色的領帶,上面有一些細小的線條,沒太大亮點,卻很實用。不知不覺中,許逸風有一半人格已經像他靠攏了。
忍不住又抱着他吻了一陣。許逸風的黃頭發漸漸長沒了,他剪短了一些,也沒有再染别的顔色,這讓他看上去更像一個正兒八經的人。
有一次許逸風提出換個角色,陳與同沒接受,因為他永遠都占據着上方的位置,他眷戀那張妖冶的面容和許逸風幹淨飽滿的身體,更沉溺于他帶來的那種誰也無法替代的自由和放松。
陳與同沒法和他分開,在十分有限的時間裡,他想永遠和這個人在一起。他仔細看着許逸風清澈的,帶着笑意的眼睛,知道這個人向來對自己有求辄應。他翻了翻那個換了個床頭櫃擱置的小素描本。
接着嘴唇的,是他的臉,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會有那樣柔情的一面,然後是他的左手,右手,脖頸,鎖骨……半本本子已經畫完了,作畫的人飽含着真誠的情意。
陳與同和許逸風在一起的第一晚就開始思考這件事,要告訴陳忠德和鄭汝芬。他不想再做一個虛假和隐忍的人,尤其是面對自己的父母。
“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家過?”
這話像是一顆驚雷在許逸風的腦子裡炸開。他隐約覺得這不是個好主意。
許逸風不了解他的家庭,隻知道他的姐姐是個好人,但是他的父母呢?
在父母這件事上,許逸風一直有心理陰影,雖然許雯的媽媽江雪梅從某種程度上改變了他對父母完全負面的看法,但是這玩意真得看命,誰知道自己會攤上通情達理的父母,還是幹脆抛棄孩子的父母。
抛棄這個念頭讓許逸風渾身發冷,陳與同抱着他,安慰道:“你相信我。”
到了十月三号那天,許逸風魂不守舍,一筆也畫不出來,幹脆找了個石膏像,削了幾個鉛筆,開始素描,想找點内心的平靜。
其他三個人早就看出他坐立不安的樣子,紛紛恥笑他,跟對象過個生日而已,至于這麼緊張麼。
許逸風沒告訴他們,自己今天要去“見家長”,因為他本能地覺得他們會攔住他,隻說他和陳與同想過個“二人世界”,他的慌亂倒是顯得是要丢下這三個人生發的羞慚。
周赫叮囑了他别誤了明天早上的飛機,早早讓他回家捯饬去了。
晚上,陳與同沒逼着他穿襯衫西服,已經讓許逸風放松了不少,對他來說,面對一個對他來說完全陌生的世界和一群完全陌生的人,确實有不小的壓力。
許逸風看着陳與同戴着自己送他的領帶,很英俊的模樣,好像比他在公司上班的時候,更有活力了。他很喜歡現在的工作,這樣一想,許逸風原諒了他深夜的加班和日常的忙碌。
他不知道怎麼突然湧起了一絲難以描述的情緒,在步入那個高檔豪華的包廂之前。
但沒有時間讓他細細品味那種情緒是什麼,包廂的門打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此舉欠妥,陳與同後悔死了。
第21章松葉
陳與非已經給父母鋪墊過了,弟弟要帶一個男性朋友來吃飯,鄭汝芬便生了一絲莫名其妙的隐憂。
當看見兒子和一個長得十分漂亮的男孩走了進來,她腦子裡的那根弦斷了。她扭頭看着自己的老伴,陳忠德也吃了一驚,但積年累月的人生經驗和工作閱曆讓他很快平複了自己的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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