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與同坦然和父母打了招呼,從懷裡掏出兩個紅包遞給姐姐的兩個孩子。
“怎麼不叫人?”他對外甥和外甥女向來是和顔悅色的,姐夫冷冽是當兵的,常年在外,這倆孩子小時候有一半時間是他帶着的。今天一家人難得都湊齊了,他覺得這個場合再合适不過。
七八歲的兩個孩子最會看大人的眼色,收了紅包熱情喊道:“舅舅,生日快樂。”
“還有呢?”他指了指許逸風。
“哥哥好。”兩個小鬼估計是感受到了紅包的厚度,很會來事。
聽到這個稱呼許逸風緊繃的肌肉放松下來,他笑出了聲:“謝謝,不過還是得叫叔叔。”
他被安排坐在陳與同和陳與非之間,陳與非笑着拍了拍他,一股溫暖踏實的感覺傳遞到許逸風的身上。
陳與同介紹道:“爸,媽,姐夫,這是我朋友,許逸風,知名畫家,認識一下。”
許逸風注意到這八個人的包廂很大,有四個服務員站在身後。精巧的涼菜已經上了,每個人面前放着玻璃茶杯,沏着綠茶,還有兩個不同樣子的高腳杯,一個小酒杯和一個小盛酒器。
他和每個人打了招呼,又學着陳與同的樣子把碟子上的餐布攤開,這時聽陳忠德問:“許先生在哪兒高就啊?”
“您太客氣了,我就是個畫畫的,沒有單位。”
陳與非為他解圍,笑道:“爸,您不了解藝術家,一般都是有一個自己的工作室。小許的畫展我去過幾次,他是個很有才華的人。”
小許這個稱呼顯然比許先生更讓許逸風輕松。
服務員給每個人上了一個黃色的小湯盅,許逸風掀開蓋子,發現裡面卧着一條黑乎乎的東西,同時聽服務員報了菜名【小米炖遼參】。
這玩意許逸風沒吃過,他趁着服務員給分紅酒的功夫在手機上搜了一下這個飯店,發現這一小盅的價格是368元。
“你嘗嘗。”陳與同見他不動筷子,低聲說:“吃不慣就喝點粥。”
這個價格不吃就太浪費了,許逸風皺着眉頭夾起來,放在嘴裡,像英勇就義似的嚼了嚼,口感Q彈,很清淡,好像沒有那麼難以下咽。
陳忠德舉杯緻意:“咱們一家人也難得聚在一起,今天與同的生日,一起喝一下吧。”
許逸風抿了一口酒,他憑借高媛傳授的紅酒知識感到,這也不是普通價格的紅酒。
服務員井然有序上着菜,陳忠德不時問着陳與同最近工作上的事情,陳與非和冷冽照顧着兩個孩子,許逸風抽離了自己,他在旁觀者的角度覺得,這是一個溫暖和睦的家庭。
“小夥子,家是哪兒的?”鄭汝芬看出,兒子對這個人的态度不一般,作為母親,她竭力抛開一些紛亂的思緒,想要對許逸風的态度和藹一些。
“阿姨,我是在新疆長大的,生産建設兵團,您可能沒去過。”面對這麼一個和善的老太太,許逸風不知怎麼有種親切感,這感受讓他想到了江雪梅,而不是郭月芝。
冷冽接上話:“是麼?我還在那待過一陣,北疆的冬天,可真冷。”
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着。許逸風沒精力品嘗菜的味道,他的精神仍然緊張着。
下一道菜是大閘蟹,那個小酒杯裡也不知什麼時候添上了一口黃酒。許逸風盯着盤子裡的東西,不知從何下手。
陳與同把自己的那份交給服務員,熱毛巾擦了手,把許逸風的那隻蟹抓過來,拿起小棍和小勺,輕輕一翹,分離了蟹殼。
許逸風看着他操作,娴熟又靈巧,聽陳與非說道:“這是最後一波比較好的母蟹了,喜歡吃的話一會兒再來一個。”
兩個孩子都能自給自足,許逸風有點兒羞恥地接過陳與同給他剔好的蟹黃蟹肉。
“舅舅,這個叔叔是你的男朋友麼?你對他這麼好?”
這話像是往桌上扔了個□□,許逸風感覺自己像失聰了,大腦嗡嗡作響。
其實并沒有安靜太久,陳與同扒着自己的蟹,對小女孩笑道:“冷宜萱,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跟誰學的,啊?”
陳與非和冷冽雖然都有點尴尬,但兩個人在家裡已經對好了台詞,不論今晚這桌上發生什麼,他們都要發揮□□的作用,此時他們靜靜注視着兩位老人,一旦有什麼異動,他倆就沖在弟弟前面,為他擋住可能到來的槍林彈雨。
服務員撤了大家面前的蟹殼蟹腳,給所有人換了新的碟子。陳忠德像是沒聽見上面的對話,平和地說:“與同,你現在在中院,過了年就去高院吧,我跟你袁叔已經打過招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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