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與同溫暖又踏實的感受一直持續到許逸風把他送到小區門口。
“今天我得回家住。”他拉了手刹,沒熄火。
陳與同不淡定了,看來今天的話還是不該說,他強裝鎮定,拿出日常嚴肅的口吻,他知道許逸風有點吃他這套:“我這也是你的家。”
然而許逸風的腦回路其實沒有這麼彎彎繞繞,他隻是覺得明天從自己家去工作室更近一點,可以多睡半小時,而且他估摸着明天陳與同也得去上班……
正打算說一下這些理由,陳與同解了安全帶撲過來把他抱住:“那我跟你回家。”
許逸風的心像是灌了蜜,他沒想到這人這麼粘人,倒像是拿了自己的劇本,決定晚上換換位置。
但陳與同沒讓他得逞,把他按在那張一米二的單人床上,比昨天更有耐心地,裡裡外外伺候了一遍。
兩個人擠在那張小床上,挨得嚴絲合縫的,陳與同太了解那種不被家庭理解和支持的感受了,但是他有他姐姐陳與非,雖然沒明說,但他知道她一直是他那一邊的。
許逸風有直覺工作室的三個神人相伴,現在他還有了自己,應該不會再孤單了。
至于父母,很神奇的是,他們給了孩子最珍貴的生命,好像就理所應當地認為,他們可以任意擺布孩子的命運。
陳與同摟着許逸風,像是安慰他:“今天問你爸媽的事,讓你難過了。”
其實那句話許逸風說完就忘了,他明白了這人一整天忐忑溫柔的原因,頓時更愛他了,看着他薄薄的嘴唇在發抖,似乎很在意自己此時的心情。
他沉默了一下,決定揭開自己的傷疤。
“其實他們沒死,初中的時候,我爸出軌,他們離了,後來我媽也再嫁了,等我上了大學,就都斷了聯系。”
“好像也和死了差不多。”許逸風笑道,他突然發現,在陳與同的懷裡說出這些事,心裡一點兒也不難受。
那個人把他摟得更緊了,許逸風有點兒熱,掙脫出來,看着那張唇,用拇指輕輕搓了一把,觸感軟軟的。
他拉開抽屜,掏出那個素描本。
陳與同湊過去想看,被許逸風按住:“别動,别說話。”
這次畫得很快,畢竟已經太熟悉了。
陳與同拿過那個本子,看着最早的那個日期,被來自藝術家的浪漫感動得一塌糊塗。
原來從那個時候開始,許逸風這個笨蛋就存了心思,他諷刺道:“當時你是怎麼想的,居然以為我喜歡許雯?”
許逸風尴尬地抓了抓頭發,說不出話。
陳與同本想順着這話再問問許逸風和許雯生死之交的過程,看那人不言語,知趣地沒再說下去。
“要是我去法院上班了,估計會比現在更忙。”
一語成谶。國慶節前的半個月,陳與同來直覺吃晚飯的時間越來越晚,經常吃着飯還忙着接電話。
漸漸的,其他人面對許逸風拿着勺子跟喂嬰兒似的往陳與同嘴裡填飯的場景也見怪不怪了。
為了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更多一點,許逸風主動跟許雯提了他和陳與同的感情進展,把家搬到了望京。
他也很快習慣了早起,鍛煉,周末也不去酒吧夜店買醉了,僅僅是半個月而已,這種綠皮火車換高鐵的變化速度在周赫、闫嚴和高媛的眼裡不啻于轉世重生。
“看來,人還是得有個伴侶啊!”周赫看着許逸風的畫展作品已經完成了十二分之十一,決定給他多發一點零花錢,以資鼓勵。
“今年十一去哪兒啊?”闫嚴發現自己居然成了進度最慢的,有點兒不願接受這個事實,以前墊底的人突然開始努力了,而且進展是突飛猛進的。
“去大理吧。”高媛查了查機票:“從四号開始就降價了,咱們沒必要趕着頭一天就去。”
看許逸風不吱聲,注意力仍在畫上,高媛問:“風哥,你是不是得給家屬彙報一下?”
三号是陳與同的生日。許逸風有一天偷摸看了他的身份證,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在直覺給他操辦一下,但隐約覺得他很可能一天也休息不了。
“晚上我回去問問。”許逸風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九點了。
也是因為他這兩天忙着趕進度,陳與同覺得再跑過來一趟讓他給熱飯太費事,于是沒來吃晚飯。
回了家,許逸風通常也是睡了一覺醒來喝水的時候,才發現枕邊人仍在加班。
他現在有點讨厭陳與同這個工作。
尤其是上周看到新聞報道的一個報複法官的惡□□件,讓他突然意識到,陳與同這份工作是有危險的,搞不好還是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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