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怎麼這麼傻呢,隻是遇見沒打招呼而已,你這麼在乎嗎,我以為你豪不在意的,我以為你豪不稀罕的,我以為你是故意對我視而不見的。對不起啊,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我們早已形同陌路,擦肩而過也要假裝不認識,我以為這是你想要的。林言動了動握緊的拳頭,擡頭看着熟睡的祁夢,紅血絲布滿他的雙眼。
你說過的,假如有一天我們分開了,不要做親人,也不要做朋友,甚至連認識彼此都不行,明明是你這樣說的,笨蛋,到底是誰先變卦的,是誰不守信用的,是誰……
林言哽咽的聲音再說不出話來,他明明是很了解她,明明知道她常常口是心非,自己卻傻到無法分辨是非,每次都跳進她挖的坑,又常常心有不甘的遂了她的願。
近日,祁夢辭掉了那個自己特别不喜歡的工作,為此開心的為自己購買了幾套運動服,這四年,她工作的原因,視力急速下降,看什麼都是模糊一片,她擔心去看了醫生,結果隻是視力下降,并沒有其他疾病。而她不相信的是,測出的度數與她看事物的模糊程度不太相符,所以她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每天開始晨跑。
今天與往常的每一天都一樣,她穿上運動服,仔細檢查手機與鑰匙,七點準時出了門。
今天天氣格外好,鳥叫聲似乎也比平時要多的多,青藍色的天空挂着幾朵被橙色渲染過的雲,最東面的太陽,在一片橙色裡,慢慢透出半邊臉,晴朗的天空下,太陽就像一個圓滾滾的球在翻滾,沿着一成不變的軌道線,勻速且一直向前。
冬天的氣溫,即使有太陽,依然冷得發慌。藍祁夢沿着體育跑道一圈又一圈的跑,直到感覺不到冷,她才慢下腳步,變成慢跑。
藍祁夢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她平時跑步都不太出汗,今天破天荒的把頭發都濕透了,她沉浸于這快感之中。但是忽然從眼前而過的那個身影,她的身體顫了顫,心跟着撲通撲通的跳,但是她不敢回頭,她也不敢慢下腳步。清晨又加上運動的原因,視力沒允許她看得一清二楚,但她加快的心跳告訴自己,一定是他,三年未見的那個人——林言
當擦肩而過時,她連回頭再确認一眼都沒有勇氣,或許那一刻鐘,不回頭才是最明智的決定,既然都心照不宣的把彼此當成瘟疫,就沒必要下意識的特别在意,過往不過就是風吹就散的塵埃。
反複的提醒自己,就是刻意沒必要的執着。
反正你永遠都不知道,刻意捏做的那張面孔下,還需撕掉幾層,才能看到那張真正的面容,你也不知道是像惡狗一樣的猙獰,極度陰森恐怖的,還是像惡靈般凹着一雙冷峻的眼神嘲笑你。但想象中,你所期待的溫柔,起碼會變成一朵夢中花,開出嫩芽。
或像一條冷冰冰的蛇,就是如此不可思議。
你想要刻意忘記的那些人和那些事,不管怎麼努力,都無法忘記。
你将它收在背囊裡,一起跋山涉水,似乎變成一種習慣的時候,恐怕連你自己也分不清楚,這麼些年過去,他到底還存不存在。
但他一定是存在過。
醫院裡2-20号病房的燈依然未開,外面的寒風不停的掃射着冰冷的牆面,毫不留情的沒有半絲顧及。雪依然未停,從窗前望出去,在黃色路燈下,像是被放大很多倍,驟然落下,被風吹着斜歪的身體,無情的打在電線杆上,重重地砸在地上。
夜深了,氣溫下降得厲害,路上行人稀稀疏疏,偶爾喝醉的年輕男女,勾肩搭背一路嘻嘻哈哈,很惬意的享受這一份刺骨的寒。
他們也曾,毫無顧忌的這樣放肆過。他們也曾,毫無顧忌的這樣愛過彼此。
楚歌站在窗前,好久沒有抽煙的他,手中夾着一隻煙氣缭繞的香煙,他沉默着,隻留下一個深沉的背影。久久,他掐掉手中的半截香煙,低着頭調整了一下呼吸,他的眼中有一絲悲傷,唇角挂着一抹淡淡的苦笑,仿佛今夜他被一場黑霧包圍着,心口被千斤石頭壓住,無法喘氣。
他無法考慮的便是,那個叫林言的男人,是懷着何種心态,坐在那間病房裡的。他感到非常不安,為此,難受的情緒總是一直圍攻他,想為他的病人做些事,但是他又無能為力。或許在她醒來的這條道路上,那個人,能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然而就現在的情況來看,他是非常拒絕這個人待在醫院,還是整整一晚,這種突如其來的不爽,會在大腦中産生麻痹的黑暗,被占據的黑色區域會驟然增加。他不喜歡那個男人,毫不顧慮他妻子的感受,守在這個病房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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