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好他們在我看不見的角落裡,伺機而動。他又自言自語的搖搖頭,摸了摸腦袋出去了。
你幹嘛去。端着杯子回來的師父同他擦肩而過。
轉轉。頭也不回的徑直往門外去,白大褂迎着風口,吹動衣服兩角像超人的尾巴,變身之後要與怪獸決一死戰的決心。
被冷風吹得有點頭痛,于是轉轉沒有什麼不對勁就回到了辦公室,又開始看起了那張鮮紅色的照片:師父,你們家照片都沒有上膜嗎?
你問這個做什麼。此時在楚歌手中的是一張沒有過膜的四方形照片,而且右邊被剪掉了兩個角。
你說這都什麼年代了,照片還有不過膜的,的确讓人有些匪夷所思。
如果你想知道照片有什麼,你去問問她的家人不就知道了。
家人嗎,未必知道。楚歌說着放下照片,其實他也想過問她的家人,但是該問誰,似乎誰對她的私生活,都一無所知。
楚歌,為師知道你對這個病人上心,可為師得提醒你,她活是活着,醒不醒得過來,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你得有心理準備。
楚歌沉默了幾秒鐘,調整了一下坐姿,回答說:我知道,一定有辦法讓她醒來。
你應該知道,她可是一點想醒過來的意思都沒有。
我知道,可是她也沒有不想醒的意思。
總會醒。
總會有辦法的嘛,是不是師父。嚴肅的臉轉既變得開朗起來。
陰森黑暗,這可不像他。
是的,但是……
師父,你可别忘了,大學時候心理學我也是修滿學分畢業的,而且是優。
得了,得了。他師父擺了擺手,可見平時沒少誇自己,還真是驕傲自信滿滿的人。
大雪依然沒有要停的意思,楚歌拿着那張鮮紅色的照片,慢悠悠的踱步過走廊,這中間他向别人點頭問好,别人向他點頭問好,他都像木偶在重複着一個動作,面無表情的在思考着什麼。他把照片放在胸前的口袋裡,輕輕的拍了拍,确保安全,把手背在後背,徘徊于藍祁夢的病房門口,偶爾低下頭,目光往裡看。
門開了,出來的是小姨祁英,微笑的臉看得楚歌有些難為情,特别的不自在。
楚醫生,你都轉了好幾圈了,要不進來。祁英用詢問的口氣,臉上依然笑容滿面。
昂,那個……坐在家屬椅上的楚歌吞吞吐吐。
楚醫生,有什麼話你就直說。二姨祁群說着遞給他一杯水,冒出的白色霧氣晃着他的眼睛,朦朦胧胧。
嗯,是這樣,為了病人的病情有所好轉,我想請教你們幾個問題。楚歌變得認真嚴肅起來,關于這一點,他從來都是在認真對待,因為這是他作為一個醫生的責任。但某些個時刻他會分得不是太清楚,真的僅僅是因為一個醫生的職責嗎,還是摻雜了别的一些東西,但不管是什麼,這都是他的責任。
當他從胸前的兜裡掏出那張鮮紅色的照片時,藍祁夢的兩個姨媽面面相觑,露出難堪的表情,如他所料,真是一無所知呢。
這孩子,脾氣倔,倔得跟頭牛似的,什麼事兒也不說,你永遠看到的都是她笑眯眯的樣子……永遠都那樣,都不知道她是開心還是不開心。二姨轉頭看向一動不動的藍祁夢,笑容漸失,心疼湧了上來,很明顯,她們不是太了解她們的外甥女。
生活在這樣的家庭裡,她依然毫無情緒的,整日笑眯眯的對着所有人,我都不知道她是怎樣做到的。小姨祁英接着說,語氣裡有些心疼,眼睛慢慢的望向藍祁夢,微微的低下眼簾,似是深呼吸那般,身體輕輕的抖動。
她的父母對她不好嗎?楚歌小心翼翼的試探着,手術第二天的情形如今依然抓狂着他的心髒,他清楚的記得,他們冷漠的臉上像是此時此刻躺在病床上的這個人,與自己毫無關系,連假裝關心一下都吝啬到不願意。
父母?夢三個月大的時候,就将她送走。二姨祁群說着,思緒裡的浪潮翻滾着,不停的敲打她的心,她低下頭,變得沉默,她清楚的記得第一次見到夢的時候。那一天,雨下的特别大,還打雷,他們所有人都不敢出門,關門閉戶的在家裡等雨停,這時伴着一陣雷鳴,拴在狗窩旁的兩條大狗不停的扯着嗓子嘶叫,緊接着是一陣敲門聲,急促的拍打着木門。
開門的是那個時候年僅17歲的小姨祁英,她呆呆的看着有些面生且穿得怪異的四個人,頓時說不出話來。進屋後她才知道那是大姐的婆家人,當他們四人取下雨衣時,才知道來的,還有第五個人,一個小不點兒。
意思再也明确不了,來五個人,他們隻打算回去四個。
招待他們吃完飯,雨也停下了,祁老爺子一口就拒絕了他們的請求,原因是在他身邊的三個兒女還未婚,不懂照顧小孩,自己生得一身病,自己都需要别人照顧,所以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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