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這一天,裴譽衡邀請奕霜霏去家裡吃餃子,以承習俗。她自是欣然前往。并事先在手包裡暗藏了一點兒小秘密——那是精心為裴老爺子準備的“禮物”。
裴複生這陣子腿傷稍微好了些,拄拐杖的話,勉強也能走幾步。所以不像之前那樣天天坐在輪椅上了,偶爾也會下地活動活動。當初劇院的那件黑色長袍,着實把他吓得七魂丢了六魂。在家休養這麼久,精氣神終于恢複了一點兒。
奕霜霏見他自己拄着雙拐走出來,暗暗感到不悅。一直以來,她的目的就是想從精神上擊潰這個人。讓他自責内疚、讓他懊惱忏悔、讓他擔驚受怕惶惶不可終日。她堅信心靈的煎熬遠遠痛于□□的折磨,這才是對一個惡人最兇殘的懲罰。
可如今,情況有所好轉,所以今晚她必須再次下手。
晚宴剛剛結束,裴宅外面就傳出陣陣大呼小叫。周管家出去看了看,驚慌失措地跑回來,回禀道:“老爺、太太,不好了。院子外面不知道被什麼人,拿紅油漆塗了好些字兒。”
“這些人怎麼這麼無法無天哪?”二太太嫌惡地抱怨着。“都塗了些什麼字兒啊?”
“呃……塗的是一句話。‘縱火之人,必将焚身于火中!’。”
裴複生一聽這幾個字,險些摔倒。幸虧站在一旁的芸秀扶了他一把。
“帶我出去看看。”他命令道。
于是一群人簇擁着腿腳不便的裴老爺子,浩浩蕩蕩全擠去了院外。
直見院牆上歪歪扭扭地寫着“縱火之人,必将焚身于火中!”這句話。并且不止寫了一遍,半面牆都被寫滿了。幾個孩子加上數位圍觀路人,正磕磕絆絆地指着這幾個字念。
“這……這……都是些什麼人幹的呀?這和我們裴家有什麼關系?”二太太邵齊眉發起脾氣來。“老周,趕快帶人把這些字兒都給擦了。被人看了老半天笑話,像什麼樣子!”
“诶,我這就去。”周管家說着,便慌慌張張往院子裡跑。
裴複生至始至終沒有講一句話,但臉色卻極其難看。他緊閉雙眼,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老爺,别生氣。我先扶您回房去休息吧。”三太太芸秀如是寬慰道。“這裡交給周管家處理就行了。他會辦妥的。”
裴複生不搖頭也不點頭,不做任何反應。好一陣兒,才默默轉過身,一瘸一瘸地朝院裡走去。
當家人返回了,其他人也就都跟在身後一起回來。院外隻留下丫鬟與夥計們,忙着一邊驅趕圍觀人群,一邊拿工具開始清洗院牆。
一片混亂之中,沒有誰注意到奕霜霏沒跟着大家一塊兒出院子。
她趁着這個空檔,獨自一人偷偷溜去了别墅的背面。拿出包裡事先藏好的一團不知什麼東西,也開始在牆上寫字。
沒錯,她寫的同樣是“縱火之人,必将焚身于火中!”這句話。隻不過,字迹不是立即顯現出來的——牆上暫時還什麼都看不到。她使用的是特殊材料,需在空氣中暴露一整夜,等明天早上才會漸漸顯出不同色彩。
寫到最後幾個字時,她聽見兩名丫鬟談話的聲音。遭了,有人來了。雖然此刻牆上一片空白,但被人發現自己待在這麼個奇怪的地方,總歸不好解釋的。
情急之下,她潦草地塗完最後幾筆,便悄悄由丫鬟聲音的另一端逃走了。随後瞅準時機,混入了從院外歸來的人群隊伍裡。
一切進行得很順利,應該沒有人察覺。她暗自松了一口氣。
突然,裴譽衡的一句話讓她瞬間驚出了一身冷汗:“诶,你的發卡呢?”
“發卡?”奕霜霏連忙擡手摸了摸自己的左鬓角。
果然,發卡不在了。那是前幾天二少爺剛剛送的,一隻柳葉形的發卡。他還再三強調,今天自己一定得戴着的。
“可能……不小心掉哪兒了。我找找。”說着,奕霜霏便低頭在地上四處搜尋。
裴譽衡也很自覺地加入進來一起尋找。
但到處都沒有啊!奕霜霏急了。
不會落到别墅背後了吧?如果在那個地方,她是不可能明目張膽地去找的,隻能想辦法偷偷撿回來。而且動作要快,等明天字迹一顯現,事情便會暴露。發卡就會成為自己曾經出現在那兒過的證據。
正當她緊張盤算着該如何脫身、去撿回發卡,一個溫柔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你們是在找這個嗎?”
奕霜霏與裴譽衡同時回頭。
原來是大少爺。手裡正握着一個發卡,微笑着遞向他們。
“對對對,就這個。”裴譽衡笑眯眯把發卡接過來,還檢查了一下有沒有摔壞。“大哥,你在哪兒撿到的?”
“就外面啊,院子門口。”裴謹初随口答道。眼神自然,沒有半分的猶豫與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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