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隴山縣?張賢祖?!”胡建承的瞳孔瞬間放大。“不會吧。他多大年紀?”
“人,當然不是那個人了。隻是名字一樣。”
“喔,那還好那還好。”
“但這還沒完。”裴複生又補充道:“昨晚中秋之夜,有人指使兩個臭小子在我家門口燒死了一籠子老鼠。總共十四隻,十大,四小。”
“這……這是在……”胡建承懵得講不出話來。
裴複生雙眼直勾勾地盯住他:“胡副署長,當真不清楚這些事嗎?”
“我?我怎麼知道?我為什麼會知道?若不是你今日提起,我都多少年沒想起來這檔子事兒了。”
裴複生不答話,仍舊死死盯住他。
胡建承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開始與之對視,并反問:“哦,我明白了。你該不會懷疑這兩件事兒是我暗中找人做的吧。所以特地跑來一趟找我興師問罪?”
裴複生扭過臉,看向了别處。
“呵,簡直可笑至極。這麼多年我們都井水不犯河水,甚至都沒怎麼聯系過。我為什麼要憑白無故地突然做這些事情。我現在過得安安穩穩妥妥當當,重翻這些舊賬,對我有什麼好處嗎?”
胡副署長的語氣義正言辭,沒有一點兒露怯。更主要的,他剛才的反應确實震驚;不像是事先知道這些内幕。所以裴複生信了。
“但如果不是你的話,那你告訴我,還有可能是誰?”
“這個……”胡建承一手抱胸,一手摸着自己的下巴。“還真不好說。什麼人會過了二十年之後,仍咬着這事兒不放?他出于什麼目的呢?”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又繼續交流了幾句。可惜,沒讨論出什麼結果。
裴複生隻得悻悻離開。
走之前扔下一句狠話:“這事兒八成還有後續,咱們就等着吧。既然有舊友主動找上門來,那可能惹上大麻煩的人,絕對不會隻有我一個!”
第20章第20章
當奕霜霏第三次從歐陽嘯離府上走出來,心情格外興奮。她的第三項計劃馬上就要實施了。而這一次可能對裴複生造成的沖擊,絕對要比前兩次強勁得多。
數天後,城中各家報紙都刊登了同一則消息——城外二十裡的西郊樹林,一夜之間,立起了14座無字墓碑。
雖然隻是角落裡篇幅不長的一條快訊,但裴複生還是瞟到了。
他心裡清楚,這很大可能也是“那個人”幹的。他情緒糟糕透了,家裡家外,對任何人都闆着臉。
可事情并未到此為止,緊接着,城中便流言雀起。據傳:每日午夜零點,那14座無字碑上便會自動顯現出逝者的姓名——不過一般人看不見那些字,隻有與這14位墓主人頗有淵源的人才能看見。
裴複生越想越慌亂,寝食難安。最後終于按捺不住,準備前去一探究竟。
夜裡11點50,他獨自來到墓前候着,僅讓司機在百米開外處等他。
他很惶恐。不是因為此處陰森靜谧的恐怖氛圍,而是在擔心,這荒誕無稽的流言會不會是真的。
突然,在墓碑後方的陰影裡,出現了一點微弱的光芒。像是一團橙色火焰,晃晃悠悠,忽明忽暗。裴複生抓住一根樹枝壯膽,等它慢慢靠近。
待那微光從樹冠的陰影裡進到月光下,他才看清楚:那是個提着盞燈籠的人——一個又駝又瘸的老人,形容枯槁,步履蹒跚。就連手裡的燈籠,也好似會随時熄滅一般。如此一副殘破身軀,即便是在白天遇見,都會冷不丁被吓一跳。而今出現在這午夜的墳地,即更加令人毛乎悚然。
裴複生鼓起勇氣主動發問:“你是什麼人?”
“我?”駭人老者用低沉嘶啞的嗓音緩慢答着,“我是這裡的守——墓——人。”
“守墓人?”裴複生愣了一下,“你替誰守墓?這下邊葬的……都是誰?”
老者的嘴角微微牽扯了一下,好似在笑:“這下邊葬的是誰,難道,裴老爺心裡不清楚嗎?”
裴複生大驚,這鬼魅一般的守墓人竟然知曉自己的身份!
“你……你怎麼知道我……”
“噓——”神秘老者打斷了提問,“裴老爺有什麼不明白的,還是自個兒瞧吧。時間差不多也該到了。它們,要出來了。”說完顫巍巍地轉過身,面向墓碑,“喏,您看看,是否曾認識這些人?”
裴複生趕緊将視線移到那些無字碑上。隻見近處的幾塊墓碑正面,似乎真的有字顯現了出來。由上至下,一筆一筆。看那字迹,似乎是一種粘稠的液體,在月光下顯出極暗的紅色。
那是?——血!
裴複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吓得直接癱軟在地上。他看得極其真切,前排幾塊墓碑上分别寫的是:“張家老太爺張賢祖”、“張家太夫人張王氏”、“張家長子張榮福”“張家長媳張何氏”……而後幾排的墓碑上,也依次開始有血字逐漸顯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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