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比她高出大半個頭,此刻正滿懷期待地盼着她給出答案。
“我……我……”她卻吱吱唔唔,講不出任何詞句。
“行了。我知道了。”裴譽衡扭臉一笑,潇灑地替自己解圍。“你這表情,已經明确告訴我态度了。”
“二少爺……”
“沒事,來日方長嘛。”裴譽衡并未因此而顯出半分沮喪。“如果你現在真的一點兒都不喜歡我呢,也沒關系。反正我有的是時間和耐心,我可以等。等到……你開始對我有一絲絲心動的時候。隻要開始有了,以後就會慢慢越變越多。”
他的這種自信,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是從縱橫情場未有敗績的過往經驗中凝結出來的。或許平日裡,其言談舉止給人感覺比較輕浮;但在講這句話的時候,卻絕無任何輕浮之感。
他笑容陽光,滿臉真誠。一時間,竟讓奕霜霏感到些許虧欠。仿佛沒能喜歡上他,是自己犯的某種過錯一樣。
“走吧,那邊轉角就到你家了。”裴譽衡輕松地結束了這尴尬話題。
二人繼續前行,沒多會便走到家門口。奕霜霏簡單道别後,一頭鑽進了屋裡。
母親又跪在觀音像前虔誠誦經。
“娘,我回來了。”
“回了啊。快去給你爹燒點紙錢,今天是他忌日。”
“知道啦。”奕霜霏從桌子上拿起一沓厚厚的紙錢,跑到屋後一張張燒掉了。
轉身回屋,奕母首先便詢問五彩琉璃燈的事:“怎麼樣?見着那盞燈了嗎?”
“嗯,見着了。”
“真見着了?你确定是那盞?”
“确定。”奕霜霏嚴肅地點點頭,“絕對不會看走眼。”
奕母神情恍惚了一下,嘴裡不住喃喃自語:“那……那就是他偷的沒錯了。這麼多年……這麼多年咱們終于找到了。”
“娘,”奕霜霏将母親扶到凳子上坐下,“那個裴複生,把這盞燈藏的特别好,誰都不讓碰。好幾年才舍得拿出來一次,讓老婆孩子見見。”
“的确是個寶物,這麼小心謹慎着,也應該。”
“什麼呀?我猜不是這樣。”奕霜霏朝天翻了個白眼:“他就是做賊心虛。隻要看見這盞燈,就會不自覺想起二十年前自己幹的那些喪盡天良的事兒。他害怕!他不敢面對!這是他殺人越貨的證據!所以才甚少提起,能避則避。”
“你……你試探過他了?”
“哼!”奕霜霏面露憤慨。“您是沒親眼瞧見當時他臉上那個誇張的表情。像見着鬼一樣。一聽說被燒死的老鼠是十隻大的、四隻小的,頓時飯都不吃了。轉頭便回房。就沖這反應,當年的事兒,他不可能清白。”
奕母低頭思忖了一陣,神色糾結:“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這血海深仇,咱們是一定要報的。不過報仇之前,必須得先把那盞燈給奪回來。那不是盞普通花燈,那上面,有神祗。關系到整個家族的氣運。”
“娘,你放心。仇我會去報;燈,也會想辦法去搶。但是他裴複生,過了二十年的安生日子,還混得這麼風聲水起。如果讓他随随便便就死了,豈不太便宜他了?”
“你準備把他怎麼樣?”
奕霜霏一聲冷笑:“呵,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像他這種缺了大德的人哪,晚上應該很難睡個安穩覺吧。若是隔三差五再鬧出點什麼稀奇古怪的動靜,可保不齊會被吓成什麼樣兒。俗話說,殺人誅心。殺人之前,我當然要先誅心!”
***
裴複生冒然離席後,将自己反鎖在書房裡,心緒不甯。
這不是巧合,絕對不是巧合!包括半個月前來買香料的那位“張老闆”——鐵定有人在暗中搗鬼,想影射二十年前隴山縣、中秋之夜的那場大火!
但會是誰呢?張家人全都死光了。且已過了二十年之久,誰會無緣無故突然跳出來舊事重提?
裴複生想破了腦袋,也隻篩選出一個可能。
第二天,他沒帶助理、秘書,獨自一人去了福昌城醫藥總署。
“……裴老爺?!”當醫藥署副署長胡建承看見裴複生出現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滿臉震驚。
“你我二人,該得有十幾年沒見過面了吧?裴老爺如今已是這福昌城裡響當當的大人物,難得還記着我這個昔日故交。不知今日登門造訪,是有何指教呢?”
“指教談不上。”裴複生不客氣地挑了把椅子坐下。“隻是有些事情弄不明白,憋在心裡又郁結難舒。所以特來向胡副署長請教請教。”
“哦?有什麼我可以為你效勞的?”
裴複生雙手交疊,緊緊握住自己拐杖的手柄,不緊不慢說道:“半個月之前,我那兒去了一位客人談生意。他告訴我,他從隴山縣來的;名字叫做——張賢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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