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料想,當天臨近傍晚時分,她竟真被幾名壯漢強行綁到了一處闊氣的大宅院内。
院子很大,有假山、水池,灌木環繞。四周圍滿了着裝統一的配槍打手。一名身穿白色西裝三件套的中年男子站在院子中央,肩上還披了件過膝的白色長風衣。醫館插隊的那名妖娆女子依偎在其身旁,得意地奸笑着。
奕霜霏立即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原來那句“你給我等着瞧”,不隻是說說而已啊。
真是個睚眦必報的婦人!
桃色旗袍女子一直稱呼“白西裝”為“九爺”。她不停撒嬌,控訴着上午在醫館奕霜霏如何頂撞她、欺辱她、把她推倒在地。懇求九爺好好懲治這個賤丫頭替自己讨回公道。
多可笑!明明自個兒才是最蠻不講理的人,竟然口口聲聲要讨公道。瞧那粘人狐媚的勁頭,鐵定不會是什麼正房大老婆。充其量不過一介姨太太,甚至是沒有任何名分的情婦。
她添油加醋告了半天狀,九爺卻始終面目和善,一言不發。奕霜霏從字裡行間聽出來了,她是擅自做主将自己綁架來的,那男人事先并不知情。
被這麼多拿槍的人圍着,奕霜霏還是生平第一次,難免有些發怵。但她強作鎮定,将這位“九爺”仔細打量了一番——畢竟,這是現在可以直接決定自己生死的人。
其年紀應該接近40歲了,但依然稱得上風度翩翩,渾身散發着一種成熟男性的魅力。瞧這人多勢衆的架勢,也不難猜到定是一位“江湖老大”級别的人物。可整個人的氣質卻相對平和,沒有一絲暴虐之氣。再過細瞅,五官竟還有三分清秀,分布在一張方方正正的國字臉上,顯得剛柔并濟。
雖然知道惹不起,卻不似一個潑皮無賴。至少他給人的感覺,要比那個刁蠻做作的女人講道理得多。
這或許就是一線生機。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即便自己再怎麼占理,但動手将對方推倒了是既定事實。倘若自己先服個軟、認個錯,賣那女人一個面子,說不定她也就不再計較了,會讓九爺放自己走。
打定主意,奕霜霏便率先開口:“這位小姐,早上我推了你,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隻道歉就行了嗎?”那女人一臉嫌棄,明顯得理不饒人,“我的腳都崴傷了,腿也擦破了,還大庭廣衆的被那麼多人笑話。你光嘴上道個歉有什麼用?”
奕霜霏默然。看來不遭受一些體罰,對方不會善罷甘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于其被那女人想方設法地折騰,倒不如拿自己熟悉的門道,主動請罰。
奕霜霏決定賭一把。于是舉起右手,幹脆地說:“你不就是怨我的這隻手推了你嘛。那我現在主動認罰,用火烤了它,以示懲戒。這樣你滿意嗎?”
那女人聽到她竟願以火焚手,頗有些意外:“燒……燒手?”但馬上又把架子端起來:“當然可以啊。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你得說到做到。燒,現在就燒!”
奕霜霏懶得理她,低頭打開自己的手提包,開始翻找。
翻了一會兒,又擡起頭狀若無辜地說:“我被你們這麼多槍吓着了,都忘記了自己包裡沒帶火柴。你們……可以拿一盒火柴給我嗎?”
女人趕緊吩咐九爺身邊的一位保镖:“阿威,去,拿一盒火柴給她。”
阿威不動聲色地瞟了九爺一眼,似在請示。九爺微點了下頭,他才走上前遞過一盒火柴。
奕霜霏胸有成竹地接過火柴,道了聲謝謝。随即動作麻利地抽出一根,果斷劃然。
隻一霎那,衆人都還沒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的右手就已經燃燒了起來。淡藍色的火焰瞬間包裹了整隻手掌,輕快跳躍着。
頓時,全場愕然!
那女人吓得不自覺拿手絹捂住自己的嘴;九爺亦是滿臉驚容。
一秒,兩秒,大概總共堅持了七八秒。掌上的火焰,已由淡藍色漸漸轉變為橙黃色。
奕霜霏明顯感覺到焰溫升高了。不能再強撐下去,否則皮膚會嚴重受傷。她當機立斷,将手伸到身旁的一個水池子裡,滅掉了火焰。
可盡管這樣,在她把手抽出來的時候,依然被燙得通紅通紅的。
“你滿意了嗎?”她忍住疼,斜眼問那桃色旗袍的女人。
那女人怔了一下,剛準備開口說些什麼,卻被九爺冷冷打斷:“你這口氣應該消了吧。”語調中夾雜着責備之意。
當家做主的既已發話,誰還敢有異議。
“消……消了。”女人立即陪上笑臉,讨好服軟。
“阿威,”九爺又吩咐道,“去拿些燙傷藥膏給這位姑娘。”
奕霜霏沒想到這位爺不僅替自己解了圍,竟還要給自己贈藥,心裡挺吃驚的。可惜眼下局勢,說多錯多,不方便做任何反應。故而隻能對他點頭微笑,以示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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