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都不是被選中的。”紀旬笑着說:“我們沒經曆過所謂的初試,而其他人無一例外都不是第一次進入夢境。”
坐在餐桌另一端的景遲抿了一口手中的紅茶,不置可否,像是默認了紀旬的說法,于是紀旬繼續說道:“你想進但進不去,然後你找到了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不過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也能夠進到副本裡。”
“你知道的比你說出來的多,但你不打算告訴我。”
景遲此時已經笑彎了眼角,像是對于紀旬聰明的欣賞:“也許我會呢。”
聽了這話,紀旬撇了撇嘴,卻也并沒有被戲耍的惱怒,他把面前碗往遠處推了推。
冷掉了的燴飯變得黏糊糊,通過視覺刺激着不怎麼健康的腸胃,令他有些難受。
“随你便。”紀旬站起身來想要回到房間拿止疼片,久坐使他渾身的骨頭都感到刺痛,無不在昭示着他這具身體的殘破。
而在副本中,他卻與正常人無異。
沒有病痛,不需要服藥來維持生活,甚至體力比從前健康時還有所提高。
紀旬握上了房間的門把手後,停住了自己的動作,轉頭對景遲撂下句話:“不管你有什麼目的,既然需要我當這個鑰匙,就得負責保護我的安全。”
“别讓我死了。”
副本中第一個黃昏時,紀旬對景遲說過同樣的話,但此時的态度因為知道了自己對于景遲重要的地位,而變得更加強硬,沒了當初小心翼翼的試探。
可聽在景遲的耳朵裡,竟讓他品出了幾分“恃寵而驕”的意味。
于是他薄唇輕啟,回答出了與當時相同的話,字裡行間滿是笑意。
“遵命。”
第21章十三号站台
“草率了點吧……”紀旬低頭看向他和景遲十指相扣的手由衷地發出了感歎。
其實當景遲對他說“手牽着手一起睡覺,就能兩人一起進入副本”這件事的時候,紀旬是沒信的。
對于為什麼沒在聽到這話之後,立即叫景遲滾出去,而是真的嘗試了一下,就連他自己也覺得很疑惑。
但更為疑惑的是,這看着就經不起推敲的法子竟然成功了……
景遲聽了紀旬的話隻是笑了笑,随即松開了兩人緊握的手,從外套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小冊子。
那天兩人“推心置腹”地談了一次過後,并沒有急着再次進入副本,而是将日子定在了七天後。
同時,景遲以方便交流為由搬進了紀旬的那件小破公寓。
紀旬雖然對此有些無語,但也對心甘情願屈尊睡沙發的景遲感到無可奈何,甚至還升起了幾分歉意,主動給對方添了一床被子。
但這微妙的情緒隻持續到到第二天便煙消雲散。
一早起來紀旬便發現對方連夜把家裡老舊的布藝沙發換成了真皮的,又寬又大占據了半個客廳,舒适程度看起來遠超卧室裡那張算不上松軟的床。
而罪魁禍首絲毫沒有玩了文字遊戲的自覺,甚至還朝紀旬投來了無辜的眼神。
這導緻兩人才剛達成的合作關系險些破裂,最後還是景遲主動也提高了一下紀旬現有的生活水準,才算是把人安撫好了。
雖然不知道其他被選中的人闖關是個什麼機制,但似乎對于紀旬來說,這個所謂的神明夢境并沒有對他限制太多,也不同于上一次從杜平之那些人口中得知的一般,具有強制性。
這一整個有着玄幻色彩的故事,似乎并不歡迎他的加入,卻也不曾抗拒。給了他極大自由的同時,也給了他拒絕的權力。
其實如果換成别人,那肯定是離這種東西越遠越好,誰也說不準自己是幸運的那個,又或是炮灰。
若是從前的紀旬,也應該會這麼選。
不過促使紀旬答應景遲,與他一同玩這個不小心就沒命了的遊戲的原因,倒不止是因為自己岌岌可危的身體狀況進入副本後會有所緩解,更是因為紀旬開始逐漸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
在離開上一個副本,回歸平靜的日常生活後,紀旬愈發意識到,自己的性格乃至行為習慣,都發生了極大的變化,有些對待事物的态度甚至可以說是和從前南轅北轍。
這樣與自我認知産生割裂感的滋味很難形容,雖然說不上痛苦,但總會有那麼一些無所适從。
而直覺告訴紀旬,既然這些變化是這個所謂神明的夢境帶來的,那他就隻能從其中找到原因。
他自覺不是個愛刨根問底的人,不過這次他根本就是完全摒棄了理智在行事,隻因為紀旬隐約中覺得,這點對他來說很重要。
反正是快死了的人,做出點沖動的決定也算是情有可原。
自己也沒什麼親人朋友,真出了什麼事情,除了對不起到時候要給他善後的房東太太,倒也沒别些需要挂牽,紀旬是這麼安慰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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