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點吧,不然胃會不舒服。”景遲給他倒了一杯檸檬水,順着桌面推了過來,嘴角挂着在紀旬看來很是虛假的笑容。
“噢,謝謝。”紀旬怔了怔,捧起杯子抿了口水,顯然是對這種稱得上“照顧”的行為其實并不适應。
兩人就這麼相顧無言地度過了整個早餐時間,景遲不說話,大概是因為勞什子的家教,紀旬沒話說,那純粹是因為他正在腦内整理思路。
看樣子景遲當時在副本裡所說的,等回到現實以後就告訴自己事情原委大概并不是敷衍,但紀旬内心的疑問實在是有點多,隻得趁着這麼一會空閑,提前想好要問的問題。
比如,在夢境中死去的人現實中會怎麼樣……
紀旬忽然想起了杜平之那張有些憨傻的笑臉,以及不時冒出來的地方口音。
不知是被突如其來的情緒所影響,還是因為病情的原因,即使景遲的手藝還算不錯,但他隻吃了幾口就撂下了勺子。
“說說你知道的情況吧。”紀旬擡起頭直視着景遲那雙漂亮的眼睛說道。
景遲顯然猜到了紀旬會這般直接,神情沒有一絲不滿,笑着将一旁整齊堆放着的資料推到了紀旬面前,示意他自己先看。
那摞資料很厚,紙張的新舊不一,有些文件看起來似乎已經有些年頭了,紀旬邊翻開最上面的冊子,一邊在劉海的遮擋下悄悄地偷瞄景遲。
難道他一早就開始收集這些東西了麼……
文件的主要内容已經被歸納的很好了,即便有許多是來自不同國家的,但并不影響閱讀。
這其中案例居多,都是些全球範圍内,在某一特定時間段内群體性精神失常的事件。
紀旬對這件事也算略有耳聞,畢竟這段時間新聞上反反複複地報道了好多次,卻一直沒能給出個準确的說法。
現在看起來,這大概就是在副本中死亡的人最終的結局。
想到這裡,紀旬皺了皺眉,然後繼續看了下去。
根據報告上的總結,這一情況大概二十年左右一循環,能搜尋到記錄的算上這回一共有三次。
都是無法找到原因,最後不了了之。
“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案例之多看得紀旬膽寒,又因為自己被牽扯了進去而有些憤怒,他“咣”地一下合上了文檔,語氣有些生硬地問景遲。
“神明的夢。”景遲依然說出了這個聽起來及其虛無的詞,還沒等紀旬表達不滿,隻聽他繼續說道:“是從一些輕症患者那裡聽來的。”
“我從很多年前就開始查這件事,也隻能拼湊出來一個大概的輪廓。”景遲頓了頓,将紀旬面前的文件翻了幾頁,停在了一幅畫上:“被選中的人會進入神明的夢境,據說這是神能力不穩時創造出的縫隙,也是唯一接近神、代替神的方式,而順利通關副本的人,可以繼承他的力量,成為下一任神明。”
紀旬聽完怔了怔,撇開整件事情濃厚的玄學色彩不談,這個鬼東西的篩選機制是什麼?這個所謂的神明又是個什麼東西?而怎麼能确定通關了副本就可以得到所謂的力量……
不過還沒等他将心裡的疑惑問出口,景遲就仿佛與他心有靈犀一般說出了問題的答案:“分析過案例之後我發現,被選中的人要麼是意志不堅定很容易被動搖的,要麼是在生活的某一方面有難以解決的問題,還有一種……”
“将死之人,對麼?”紀旬的聲音毫無情緒波動,似乎這個詞與他自己沒有半分關聯一般,但不管是他本人還是景遲,都知道并不是這樣。
隻見景遲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這幅畫是我五歲那年畫的,我的夢裡頻繁出現一個人,我看不清他的樣子,我隻知道自己要去找一個地方,要去找神。”
“别人都覺得我是個瘋子。”這本來是個沉重的話題,可景遲的表情卻是蠻不在意的,他的笑容帶了幾分嘲諷:“我也希望是我瘋了。”
“但我找到了。”
紀旬不知怎麼從景遲的語氣中品出了些許不明顯的釋然,景遲正微笑着瞧着他手中那幅色彩詭異的畫,畫中是一個穿着華美禮服的男人背影。
但紀旬并沒把過多精力放在這張畫上,而是思考着自己先前看到的東西和景遲的話,半晌後,他打破了沉默:“你騙我。”
聽到了他的話,景遲明顯怔了一下,卻轉而露出了一個可以被稱為狡黠的笑容,用銀制的茶匙輕輕地碰了碰杯壁,幾聲清脆的“當啷”過後,他朝紀旬挑了一下眉,示意對方繼續說下去。
紀旬見他這般坦然,倒也放松了下來,經過一個副本的接觸,雖然他清楚景遲這個人口中的話信一半疑一半比較好,但就他的直覺來說,紀旬并不覺得對方對自己有什麼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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