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景遲的手似乎才觸碰到那東西,機器便響起了一陣高昂刺耳的警報聲,紀旬都來不及捂耳朵或者做出什麼其他反應,瞬間看到十幾米外的拐角處有幾道人影在晃動。
紀旬心裡暗道不好,不等确認那是什麼東西,連忙回到景遲身邊,也蹲了下來将手伸進了機器。
可裡面的東西放得很深,表面像是裹了一層油脂,十分滑膩,紀旬嘗試抓了兩下竟然都從手中滑落出去。
最後一次,他使了點力氣用手掌握住了那條棍狀物,才發現這東西其實很細,可能直徑都不到五厘米,用食指和拇指便可以輕而易舉地環住。
紀旬緊握着它向外用力一扯,都沒顧得上低頭看眼自己費力取出來的是個什麼東西,就動作連貫地拉着景遲朝學校所在的城東跑去。
“快跑,那些人皮追上來了,操,什麼垃圾機器,到最後還得坑人一把。”紀旬氣急,難得說了句髒話。
身後幾米處追着的三張人皮摩擦着地面,發出詭異的“沙沙”聲。
好在它們沒有增長的數量,倒是傳遞給了紀旬這個黃昏目前來看還沒有人死亡的信息。
“來得還挺齊……”紀旬邊跑邊對景遲說,他甚至還抽空回頭看了一眼,胡鑫的那張皮上面滿是刀口,拼接得參差不齊,昭示出白洛洛在他離開後下手有多狠。
而在看到落在最後面的那張,已經破碎到掉了一路零件的人皮後,紀旬有些遲疑地開口問道:“你幹的?有點狠了吧……”
景遲依然面無表情,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紀旬下個路口往右拐之後回答說:“杜平之被他抓住了,情況緊急,抱歉。”
紀旬腳上速度保持常态,逃命姿勢依然熟練,但大腦卻空白了一下。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大概景遲以為他說的那句話,是因為覺得對方對待死去的魏然太過粗暴而有些沮喪,但其實紀旬并沒有那個意思。
于是他連忙解釋:“怪也不該怪到你身上,你可别誤會。”
“哎,前面就是學校了吧,太好了!”紀旬在看到街道盡頭那扇熟悉的小鐵門時,語氣瞬時填了絲欣喜,不過轉而又變成了疑惑:“怎麼咱們都跑了這麼遠,我好像還能聞到味道,那什麼鬼東西啊擴散力這麼強。”
被問了這話的景遲表情比紀旬更不解,甚至給紀旬撐開學校後門同時,還抽出時間意味深長地打量了對方一番。
學校是安全區的猜測果然沒有任何問題,那三個怪物在門口徘徊了片刻,發現進不來後便不在逗留,果斷地離開了。
紀旬驚魂未定,又剛經曆過一場激烈的追逐跑,此刻呼吸稍微有些不均勻。
忽然,景遲似乎是确認好了紀旬方才對于依然聞得到臭味的言論不是開玩笑,終于出聲回答了他,隻不過聽起來像是在在努力忍住笑意:“……還記得宋佩提出的要求是什麼嗎……”
紀旬回憶了一下,再結合令人作嘔的腐臭味和機器中那東西滑膩的觸感,頓時,輕松的神情變成了苦澀。
半晌,他終于鼓起了勇氣,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緊握了一路的東西。
一隻顔色發綠的手臂就這麼猝不及防地展現在了紀旬眼前,而和他并肩站着的景遲肩上背着他精挑細選的漂亮帆布袋,手裡拎的俨然是一條大腿。
他凝視着自己因為用力過猛而深深掐入腐肉中的指尖,陷入了沉默。
紀旬:謝謝,我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這麼無語過
第15章捉迷藏
景遲從學校花壇處扯來了一塊塑料布,把從自動販賣機裡取出的斷肢裹了進去,而紀旬一時間也沒心情去找白洛洛他們彙合。
畢竟這個鬼地方連水都沒有,雖然用不要的衣物擦幹淨了那些穢物,但紀旬還是覺得渾身不舒服。
“我感覺我都快被腌入味了。”他一邊嗅着自己身上殘存的腐臭味,一邊和景遲往先前的醫務室走去。
“你不潔癖麼,這毛病什麼時候治好了,醫學奇迹?”紀旬揶揄着景遲,可卻半天沒得到反饋,納悶地回過頭,卻看見他正盯着一樓大廳牆上的《員工須知》出神,“景遲,你在幹嘛?”
景遲聽到紀旬叫他,并沒有馬上移開視線,半晌,他表情有些若有所思,卻還是朝紀旬走了過來,他輕輕搖了搖頭:“暫時沒事,先去找他們。”
聽了這話,紀旬也沒太往心裡去,想着景遲可能是找到了什麼不太确定的新線索:“噢,哎!你剛聽到我說話了嗎?”
見景遲隻是笑卻并不回答他,紀旬也勾了勾嘴角,指着景遲手裡提着的,被塑料布裡三層外三層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斷肢:“勞駕,千萬拿住可别散了。”話一撂下,紀旬便有些得意地提着裝有六瓶通關道具的袋子往樓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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