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到名字的紀旬猛地打了個激靈,此時景遲也早已松開了捂着對方嘴的手,他與紀旬對視着,像在用眼神詢問是否要出去和宋佩直接交談。
誰出去誰傻子,紀旬心裡想,果斷朝景遲小幅度地搖了搖頭。
“哥哥别怕嘛,佩佩喜歡你的。”男孩仍透着奶氣的聲音此時紀旬怎麼聽怎麼陰森,奈何又不敢出聲反駁,隻能暗自腹诽。
之前還說最喜歡魏然呢,殺他的時候也沒見手下留情,人死了,皮還得被拉起來玩遊戲,你還是換個人喜歡吧,缺德不缺德。
雖然紀旬心裡明白宋佩也是受害者,隻不過相比較起來,莫名其妙被拉進遊戲的活人以各種方式失去生命,更讓他心有餘悸。
等了一會沒得到回應的宋佩并不真誠地歎了口氣說:“佩佩在晚上不能和大家“交朋友”的,要遵守遊戲規則嘛~”
紀旬聽完看向了景遲,隻見對方搖了搖頭顯然是覺得不保險。
其實真要是打起來,也不一定就打不過。
經過和白洛洛一起跟那些怪物正面接觸了一下,紀旬覺得雖然麻煩,但也确定了規矩不是被找到了就隻能等死。
這點還算得上公平,雖然作為副本波ss“莉莉”的宋佩可能會有特别的地方,不過紀旬依然覺得問題不大,這純粹是對景遲這個白撿的保镖的盲目信任。
“那好吧,不過哥哥可要記得幫佩佩實現願望呀。”宋佩把手中的糖果随手丢到了一邊,然後找了個陰涼處坐下,“哥哥知道我的事了吧。”
講到這裡男孩的聲音有些沉了下來,語氣中夾雜了絲明顯的恨意。
紀旬雖聯想到了他生前的遭遇難免生出幾分同情,但依然沒吭聲,隻是安靜地等着宋佩向他們提出要求。
也算是給了他們一個方向,大概能節省不少時間。
“飲品隻有黃昏時才能得到哦,不過我猜你們已經知道了,哎呀這個可不是佩佩搞的,是神要求的哦,所以不要生佩佩的氣嘛,反正也是要死人才能結束白天的呀”
宋佩說到這裡忽然“咯咯”地笑出了聲,紀旬竟從中聽出了不明顯的愉悅,像是小孩子的惡作劇達成後的那種沾沾自喜。
緊接着,宋佩收住笑聲繼續說道:“你們是不是在找茶會地點呀。”
“找不到的哦,”宋佩站了起來,拍了拍褲子上沾着的浮灰,往街的另一邊走去了:“宮老師躲起來了呢,佩佩找不到他。”
隻聽他的聲音越飄越遠,隐隐約約能聽清他後面的話:“哥哥幫我找到他,帶着佩佩屍體的一部分在那裡燒掉,之後我們就能一起玩了呢~”
直到腳步聲徹底消失,空蕩的街道又重歸寂靜,紀旬這才真的放心從廣告牌後走了出來,他四周觀望了一下,确定沒有其他東西後,拍了拍景遲的肩膀:“謝了。”
“你怎麼樣,沒受傷吧?”紀旬又探頭往他身後瞧了瞧問道:“杜平之呢?”
景遲搖了搖頭:“我讓他先回學校。”
确實,之前他們沒想到黃昏會降臨的這麼突然,比起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蹦出來個怪物的城區,還是環境相對簡單的學校更适合受了傷的杜平之。
紀旬點點頭說:“下一步去哪兒你有想法麼?”
可景遲并沒有馬上回答他的問題,隻是稍稍低下頭看他,眼裡漾滿了不知所謂的笑意:“聽你的。”
聽了這話,紀旬撇撇嘴,心裡吐槽景遲奇奇怪怪的,可嘴角卻彎出了個弧度:“嗯,先陪我去趟文具店,紀老闆拿個東西就帶你消費去。”
說完還朝景遲挑了下眉,張揚恣意的樣子。
可做完這一系列舉動後,紀旬自己卻愣住了,他有些恍惚,因為這和他平時的狀态完全判若兩人。
生活中的他陰郁,沒朋友,對任何人事物都提不起興趣,更别提和誰講玩笑話了。
紀旬意識到,在這個所謂神明夢境裡的自己,和現實中的自己逐漸産生了割裂,随着他在遊戲中的時間越長,這種感覺就更為強烈。
他一時間有些想不通這是因為什麼,更分不清哪個才應該是真實的自己。
一個荒謬的想法在他腦中成型,紀旬隻覺得自己就應該是現在的樣子一般。
不過好在景遲并沒有讓他鑽太久的牛角尖,很快便打斷了他的思緒,隻聽景遲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那先提前謝謝紀老闆。”
兩人去了這條街上開着門的文具店,景遲在門口放風,防止那些人皮突然出現打個措手不及,紀旬在裡面翻箱倒櫃了半天,走的時候也不忘順了個漂亮的米白色手繪帆布包來裝東西。
甚至還舉起來朝着景遲炫耀似的晃了兩下,那氣勢,活像是個偷雞摸狗熟練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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