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夏的出現讓原本安靜的傭人們開始交頭接耳。
“聽見了那慘叫聲嗎?哎喲~真是惡心!”
“就是,瞧她那副惡心的樣子,真是活該被人用強,要我說啊還是便宜了她,這惡毒的女人早就該死了。”
“你看她還在那裝可憐,看她那張臉,厚着臉皮非要嫁給少爺。”
“也就少爺好心,還讓她占着夫人的名号。”
“呸!不知廉恥的女人。”
……
即便聲音如蚊蠅般細小,但她還是聽得真切,沒人信她是清白的。
聽着那些污言穢語,恨不得自己另一隻耳朵也聽不見。
此刻她隻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
她捂着一隻耳朵,艱難地邁着步子,走到了後院。
那是她不曾到過的地方。
因為那裡養着池謹言的狗,她從小就很怕狗,何況這裡有四隻。
站在遠處,瞧着那些動物對自己龇牙咧嘴,掙着鎖鍊瘋狂吠叫着,或許是自己身上的血腥味讓它們亢奮。
她仿佛就是那被拴着沒有自由的狗狗。
不,這裡的狗都能獲得主人憐愛。
而她,人人厭棄。
岑夏猶豫着,試着接近它們。
似乎那些狗也識别出她的氣味來。
也是,畢竟做鄰居已有三年,她甚至已經能看出屋裡的小窗探進的狗鼻子是哪一隻。
見它們向自己搖尾讨好,岑夏腦子一熱伸出手。
随後打開了後院的大門。
莫然正在院中尋找岑夏,看見她從後院出來,得意又憤怒地走上前準備教訓她。
岑夏也看見了她,下意識地,忽然想到了什麼,嘴角輕彎不易察覺。
她身後,四隻兇猛的大狗沖上前。
越過她,徑直地撲向莫然。
莫然一驚,大叫着轉身向後跑,可兩條腿怎麼能跑得過四條腿,來不及躲避,被撲倒在地。
幾隻狗就像捕獵一樣圍着她,那些狗咬着她白皙的腿撕扯。
她胡亂地抓着,帶着哭腔大叫,拼命掙紮,白色的衣裙滾在地上滿是髒污。
胳膊上的薄紗被撕爛,有隻狗踩在她背上賣力地刨着。
她引以為傲的身體正被狗狗們當成玩具争搶拉扯。
岑夏眼神空洞地看着她那狼狽的模樣,這些狗可不認得莫然。
募地,她在一旁發出一陣冷笑。
管家與傭人像商量好似的姗姗來遲,不過倒是迅速制服了那幾隻烈犬。
張媽慌忙上前查看莫然的狀況,在這别墅裡隻有她看不清局勢。
好在那幾隻狗都被拔了牙沒有多少傷害。
一隻耳墜被生生扯掉,耳垂還有鮮血往外冒,莫然蓬頭垢面,被吓得不輕。
身上的白色連衣裙也破爛不堪,腿上在流血,其他地方有些擦傷,一瞬間,沒了那嚣張跋扈的樣子。
她恐懼的站起身,後背的刺痛她龇牙咧嘴,顫抖的向後看一眼,抓爛的的衣服滲出絲絲血迹。
回過神來,莫然想起了什麼。
她抹掉眼淚,憤怒地推開一旁的傭人,沖向前一個響亮的巴掌打了上了岑夏的臉。
莫然沒了往日的嬌媚,面目猙獰,忽地抓住她的頭發按在旁邊的泳池裡。
“岑夏你敢害我?你去死吧!”
岑夏的半個身子埋在水裡。
胸前的傷劇痛無比,她本能地伸手去抓,忽然又放手沒有掙紮。
她已經沒有了求生意志,死在誰手裡都是一樣的。
管家慌忙讓傭人拉開兩人,沖着莫然淩厲一語:“沒有少爺允許,誰都不能傷害岑小姐。”
岑夏此時已接近窒息暈在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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