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太君的手段顯而易見,我隻是個旁觀者。您的磊落,我僅是耳聞目睹。”墨林難得地奉承了一句,佘穆莊聞言微笑着:“伶牙俐齒的年輕人,但這城池我還是會攻破。”
“确實,你的軍隊陣型如鶴翼轉魚鱗,前鋒似鋒矢,攻城時鋒矢破敵,鶴翼包圍,戰術運用得當!”墨林手指輕輕劃過,瞬間解析出眼前的軍陣要害!
此言一出,佘穆莊瞪大虎目,深感震驚!
“遊曆四方的小道士,竟然通曉陣法?”
墨林撫摸白貓,神色閑适:“略懂一二罷了。”
佘穆莊征戰多年,自然能聽出墨林所言不虛,他開始認真看待這位年輕人,然而看到他的神情,心中不禁燃起一絲愠怒:“看你的眼神,要麼是還沒睡醒,要麼就是在輕視老夫?”
墨林抿唇:“我一貫如此,眼睛像死魚般半開半閉。你和這世上的凡人并無二緻,無聊至極,無需睜開眼看清楚。你看他們,連自己的面目都不自知。”
墨林撫貓低語,佘穆莊的眉宇間卻凝結着寒霜。
"無知小兒!老夫此刻大軍壓境,就算你識破陣法,又能拿我怎樣?"墨林面對責罵,依舊鎮定自若,他悠悠地拔出桃木劍,劍尖直指鐵甲洪流,一人一騎,卻仿佛率領着千軍萬馬。
"錐形陣列攻城,确實犀利,但陣法的弱點在後方,隻攻不守,剛猛易斷。"
佘穆莊聞此言,鈎鐮槍瞬間插入土中,胡須顫抖,這個年輕道士寥寥數語,竟再次揭示了他們陣法的緻命之處!
"接着說。"
墨林:"鶴翼陣追求強弓勁弩,箭雨猛烈卻散而不聚。魚鱗陣為文臣所創,無主将統帥,不合佘老将軍的風格,所以我推測你不會主打此陣。你生性多疑且謹慎,錐形和魚鱗陣的後背皆脆弱,一旦突破金墉城,你必定會變換陣型!"
"我會變成哪種陣型?"佘穆莊喘息着,目光陰沉地追問。
"沖擊轭陣!"墨林語氣堅定,從佘穆莊的眼神中,他已經看出自己的猜測無誤。
"你這邪魔外道,留你不得!你雖通曉天機,然而此刻我軍陣型漏洞百出,你雖洞察秋毫,但手中無兵,即便識破陣法也無濟于事,不過是枉費心機,最終勝利仍屬于老夫,你不過是一隻生不逢時的蝼蟻罷了!"
盡管如此,佘穆莊的臉色仍然難掩鐵青。将領被人看穿策略,即使僥幸獲勝,對這位久負盛名的老将而言,也是一種恥辱。
墨林毫無畏懼,風吹過,長矛上的鐵鏽味撲鼻而來,他神情悠閑,嘴角挂着淡淡的笑,視黑色軍潮如江水泛濫。
"你心中早已堆滿屍骨血海,就别再口頭上裝聖人。你肆意屠城,赢得肉體,卻失了靈魂。佘老将軍智者,若我今日手握兵權,勝負早已分明。兩軍交戰,首要是陣型,既然我在陣法上勝過你,你今日就沒有顔面再攻打我的城池!"
這番話合情合理,讓佘穆莊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就算今日我略遜你一籌,但我軍令一出,旗幟蔽日,到時候你的屍骨将被踏平,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墨林淡笑,擡頭向天大聲問道:"金翎箭何在?"
城牆之上,甯遠氣勢磅礴,放下鼓槌,手中多了一張堅硬的黑弓,瞬間拉弓搭箭,金翎箭如流星趕月,疾馳而下,在佘穆莊馬前一尺處轟然入土,箭尾處系着一封密信,随着箭身的震動,信紙在風中搖曳不止。
西梁大軍見甯遠出手,齊聲怒吼,如山崩海嘯,弓箭手紛紛上弦,氣勢浩大,震撼天地!
佘穆莊揮手示意軍隊保持原狀,然後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墨林悠然自得:"将軍一看,便知分曉。"佘穆莊眼神猶豫,思考片刻後,示意副将:"拿來我看。"
副将策馬而出,取回箭矢後扭腰離開,佘穆莊拆開信件,臉色忽明忽暗,情緒似乎有所波動。
看完書信,佘穆莊開口詢問:“這些情報,你是如何得知的?”
“秘密不可洩露,老将軍隻需明白,我的優勢遠超你的陣法!”墨林的笑容加深,更添神秘莫測。
佘穆莊臉色鐵青:“輕率的年輕人,就算你洞察一切,但我身為軍人,今日不能放你離開!”墨林回應:“不會的,如果你真恪守軍令,上次就不會撤軍。一而再,再而三,你是有尊嚴的人,真要這樣攻破城池殺我,你内心也無法安甯。”
佘穆莊凝視他許久,城上的甯遠已滿頭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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