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七豎八的鏡子碎片清楚地映照出小醜的面容。
小醜揚着乖戾而又浮誇的笑容,目光冷漠而又狠厲。
·
等到莊妍從洗手間裡出來後,兩人便一起去了馬戲團的大廳處——他們昨天玩擊鼓傳花的地方。在那張寬闊的長桌上,已經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食物。
小面、馄饨、包子、白粥……
但凡能想到的食物,都能在這張長桌上看到。
當朝蘇和莊妍到達的時候,長桌上的其他人員已經就位、四名學生面色蒼白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每個人的面前都放着一碗白米粥。見到過剛剛的大場面,他們一時半會還吃不下飯,隻能用清淡點的粥墊墊胃。倒是王鐘年和中年婦女面前,擺滿了一堆食物。
朝蘇拿着幾根油條和一碗胡辣湯坐在了昨天晚上坐着的位置上。油條剛剛炸好,外表金黃酥脆,但一口咬下去,便感覺到裡面香軟而又蓬松。
滿口油香。
咬下一塊油條,再配上一碗辛辣濃稠的胡辣湯,胃部瞬間湧上一股暖意,原本緊繃的神經和心底洶湧的戾氣在咀嚼的那一瞬間,消失殆盡。
朝蘇細嚼慢咽地吃着,享受着美食帶來的幸福感。
然而其他人就不像她那樣輕松惬意,尤其是那四名學生。他們心不在焉地将手上的這碗粥喝完,彼此之間互相猶豫了一會兒,終于一名戴眼鏡的男生開口了:
“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張哥和玲玲姐死了。”
說到死這個字的時候,男生的聲音不由放低了些,像是害怕觸及到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一般。
王鐘年看了他一眼,幾口吞下了手中的包子。他的身份是大力士,訓練的任務也極為繁重,也因此需要的能量也多。他早上訓練了一會兒,就感覺自己胃部空虛得能吃下一隻牛。現在吃了點東西墊了墊底,才感覺自己緩過來了。
聽到男生的話後,王鐘年擡起頭看了一眼戴眼鏡的男生。他臉上的橫肉擠在一起,似笑非笑地問道:
“你覺得為什麼呢?”
戴眼鏡的男生遲疑地說道:“因為違反了遊戲規則?”
擊鼓傳花的遊戲規則很簡單,就是在鼓聲停之前,将指定東西遞給下一個。然而在昨天的遊戲裡,男櫃員張哥因為緊張、害怕,失手将指定東西“皮球”掉落,滾向了女櫃員所在的方向。
也就是說,他沒有按順序進行遊戲。
“但這樣的話玲玲姐她沒有違反規則啊?”男生有些不解。昨晚玲玲姐雖然昏迷了許久,但是在最後關頭還是醒了過來,将皮球遞給了她的下一位,中年婦女。
整個過程怎麼看都沒有違反任何遊戲規則。
王鐘年在男生說話的時候,又低下頭,吃了好幾口包子,片刻後,才悠哉悠哉地說道:“那就說明這個遊戲還有隐藏規則。”
衆人:“隐藏規則?”
在聽到王鐘年的話後,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王鐘年慢慢地将碗放了下來,他開口說道:“這種隐藏規則往往在死了人之後才會被知曉。”
“現在第一個隐藏規則是——”
“不能持球時間太長。”
王鐘年說完這句話後,目光看向朝蘇,面目和善地提醒道:
“所以說,朝……小姐,如果不是必要的話,今天晚上這輪遊戲,你不要再像昨天那樣拿這麼久的球了。”
“畢竟……這輪遊戲可不會再有人破壞規則了。”
朝蘇将最後一口胡辣湯咽下,眉目間帶着些許的舒适。聽到王鐘年這句話時,她輕笑了一聲,從長桌上拿起了一杯牛奶,朝着王鐘年遠遠地敬了一下,語氣略帶懶散地說道:
“王哥,謝了。”
她的話音剛落,還沒等王鐘年擺擺手裝個深沉,下一刻,朝蘇便轉頭看向那個戴眼鏡的男生說道:“下輪遊戲,你聽到我咳嗽後再緊張,知道嗎?”
男生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等到他反應過來這句話背後的潛在含義時,立刻愣了一下,随即看向了王鐘年。
果然,王鐘年的臉上滿是怒氣,他将碗重重地磕在桌子上,碗上面立刻出現一條條裂縫,碗裡的粥也瞬間從裂縫中傾灑而出,落到桌子上。但凡是個人,都能聽出朝蘇剛剛那句話的潛藏含義。
朝蘇還想拿這麼久的球。
王鐘年隻覺得自己的好意白費了,甚至還産生了一種“對方不識好歹”的感覺,瞬間,熊熊的怒意湧上了他的心頭。他輕哼了一聲,目光狠狠地掃了一眼朝蘇,正打算說話嘲諷的時候,便聽到朝蘇輕歎了一聲,開口說道:
“王哥,他們還是孩子。”
王鐘年愣了愣,他擡眼便看到朝蘇認真地看向她,那雙狹長的眼睛就這樣專注地看着他,壓住了他心底洶湧澎湃的怒意。随後,王鐘年看到朝蘇輕歎了一聲,掃視了那四名學生一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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