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妍朗聲問道:“王哥,有什麼事嗎?”
王鐘年的聲音從門縫裡傳了出來:“醒了?既然醒了,都出來吧,應該出事了。”
聽到這句話後,莊妍下意識地看向朝蘇,等待着她做決定。朝蘇揚了揚眉,她上前一步,微微拉開房門。門上的鎖動了動,終于不堪重負地摔落在了地上。
“咔嚓”一聲,四分五裂。
王鐘年:“不好意思啊,剛剛訓練了一下,力氣看起來增大了不少。”
話雖然是這樣說的,但是王鐘年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甚至神情還頗為自得。他一邊說話,一邊看向朝蘇。他的目光落在朝蘇的臉上時,眼中不由自主地劃過一道驚豔的神色。
昨天晚上太黑了,外面沒有什麼燈光。也因此,王鐘年根本沒有看清朝蘇長什麼樣子。現在乍一看,隻感覺那眼神媚得慌,就那麼輕輕一瞥,就讓他喉頭發緊。
王鐘年咽了咽口水,語氣變得溫柔了些:“幸好你們沒有出事。”
聽到王鐘年的這句話,莊妍立刻上前問道:“怎麼,誰出事了?”
王鐘年搖了搖頭道:“不知道,現在還在叫人呢。”
朝蘇越過王鐘年,朝着走廊處望了一眼。
走廊上彌漫着濃重的血腥味,中年婦女敲着另外三間房子的房門。漸漸地,四個學生的房間有了響動。沒過多久,就有人揉着眼睛一臉困意地出來開門了。
反倒是男女櫃員的房間,死一般寂靜,沒有絲毫響動。
王鐘年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動了動自己的胳膊,原本油膩的肥肉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堆虬實的肌肉。他上前一步,手握成拳,毫不猶豫地敲擊在房門上。
他的身份是大力士,顧名思義就是擁有極大的力氣。而這一特點,從剛剛的敲門中便可以窺得一二。
果然,隻聽見“轟”的一聲,原本堅固異常的房門被震得顫動了一下,鎖頭松動得極為厲害,發出“叮當叮當”的聲音。王鐘年見了,沒有停手,用朝前轟了一拳,這力道比之前大上不少。整個房門都被轟開。
一股臭味和血腥味撲面傳來。
那四名學生還處在睡夢中,乍然間聞到這麼重口味的味道,一時之間沒有忍住,開始幹嘔起來。朝蘇快步朝着前方走去,一眼便看到男女櫃員的慘狀。
男女櫃員倒在暗紅色的血泊中。男櫃員橫躺在地上,他的頭顱和屍體分開了一段不長的距離。而他的那顆頭顱,正被女櫃員捧着。
女櫃員低着頭,跪在男櫃員的屍體旁邊。她黑而長的頭發披散了下來,遮住了上半張臉,唯有下半張臉依舊保持着含笑的表情。
整個場景看起來給人一種極為驚悚的感覺,就像是——女櫃員正低着頭,幫男櫃員安裝頭顱一般,整個場景都非常有儀式感。
“嘔~”才适應了空氣中臭味的四名學生剛調整好狀态,猝不及防地又看到了這個驚悚的場景,一時沒有忍住,又開始嘔吐了起來。
莊妍的臉色也不好看,她微微移轉了視線,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朝蘇。朝蘇的面色如常,一雙眼睛毫無感情地掃視過這兩具屍體,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朝蘇微微挑眉,朝着莊妍所在的方向望了過來。
莊妍咽了咽口水問道:“你不害怕嗎?”
朝蘇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反而轉身,示意莊妍跟着她一起回去。
“朝蘇,我們接下來要幹什麼?”莊妍開口問道。
朝蘇擺了擺手道:“你刷牙洗臉,我化妝,做完這些後,我們就去吃飯,不知道今天馬戲團會準備什麼早飯。”
吃飯?
莊妍愣了愣,她沒有想到看到這樣的場景後,朝蘇非但沒有被影響心情,反而胃口還不錯,還能思考早飯會是什麼。她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将那句“你不害怕嗎?”咽了下去。
朝蘇和莊妍又重新回到了房間裡。
朝蘇坐在鏡子面前,從洗手間裡傳出來的水流聲讓她的心情逐漸趨于平靜。朝蘇拿起桌上的化妝品,按着昨天小醜的轉妝容,逐步畫了起來。
誇張的小醜面容逐漸成型。
朝蘇看向鏡子中的自己,大腦卻不禁回想起剛剛看到的那兩具屍體。在剛剛場景的刺激下,她又好似感覺到鋒利的刀刃刺入她的喉管,她倒在冰冷濕寒的地面上,聽着高跟鞋聲一步一步地離開小巷。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裡已經恢複如初,沒有疤痕,也無鮮血,就像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都是假象一般。
但朝蘇卻知道,這一切并不是虛假的。
朝蘇伸手拿起彩球,毫不猶豫地朝着面前的鏡子一砸,鏡子瞬間變得四分五裂。散亂的鏡面跌跌撞撞地落了下來,部分鏡子鋒利的棱角邊緣撕破了一旁的訓練表,掉落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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