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長負倒是沒反駁他,隻笑了一笑,反倒是靖千江在旁邊涼飕飕地道:“哎呀,太謙虛了罷,就憑着黎公子栽贓嫁禍,借刀殺人的本事,什麼樣的奸人能奸得過你?”
他徑直踩過宋彥身邊的地面走了過去:“放心,以毒攻毒,不管誰有事,你都會大吉大利的——哎,我說諸位,都别在這停屍房擠着了,走罷。”
宋彥臉色一白,緊接着又漲的通紅,衆人也紛紛散開了。
齊徽趁機走到曲長負身邊,低聲道:“這一陣,我一直派人盯着宋彥和黎秋河,總覺得有件事有些奇怪。以黎秋河卧底多年的習慣,應是向來更加喜愛獨來獨往的,但自從他回京之後,日日與人成群結伴,不太像他的性格。”
曲長負果然側目道:“你想說什麼?”
齊徽思索着:“我也不确定,隻是驗屍結果雖然正常,我卻仍是有些說不明的疑慮。或許他在外這些年……結了什麼仇家也說不定?”
曲長負表情有些古怪地打量着齊徽。
齊徽輕輕一歎:“總之事情蹊跷,我會繼續關注,隻是提醒你小心一點。”
他說完之後才注意到曲長負的眼神,微怔道:“怎麼了?”
曲長負道:“真奇怪,你怎麼突然不想為黎秋河伸張正義了?上一世的悲痛欲絕,義憤填膺呢?”
齊徽默了默,自嘲地笑道:“我記得你上一世不怎麼跟靖千江來往。”
曲長負道:“所以?”
齊徽淡淡道:“每個人都是在慢慢改變的。改變着他人,也改變着自己。所以我們都不在原地了,隻是你無悔,我後悔。”
靖千江走了兩步,發現不見曲長負,轉身看去,就見到狗太子又湊過去了,他正皺眉欲語,忽見有個刑部小吏從外面匆匆跑進院子裡:“祁大人——”
他本來是有要事禀報祁斯,沒想到刑部大院裡竟然這麼多人,生生把到了嘴邊的話咽回去,行禮道:“見過太子殿下,見過璟王殿下,見過幾位大人!”
祁斯道:“你有何事?”
那小吏猶豫着,祁斯見靖千江皺眉,連忙又道:“若是案情相關,又有何吞吞吐吐不可見人的地方,還不快說?!”
小吏隻好說道:“禀……禀大人,方才我們在一名運糧兵的身上,發現了這張字條,他說是、是、是昨晚曲大人給他的。”
曲長負站在齊徽身邊,朝那個方向看去,幽幽地說:“完喽。”
祁斯:“……”
他現在隻想把這名冒失又不知道變通的小兵給捏死,沉着臉将字條接過,發現上面是兩行極為漂亮的小楷。
字條上吩咐那名小兵,說是無論什麼時候,都要以保護軍糧為首位,若是在路上發現可疑歹人,便讓他帶着那些提前下山的軍士,将危險從軍糧所在的山谷周圍引開。
而救援的人也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絕對不會讓他們出事。
字條上沒有落款,但小吏已經言明是曲長負所寫。
之前祁斯曾為曲長負的上級,見過他批閱的公文,知道這确實是他的字迹。
如果這件事沒有被當衆說破,他還可以好好斟酌處理,甚至私下盤問曲長負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現在當着太子和璟王的面,便不得不嚴查了。
——祁斯可真是一點也不想得罪曲長負啊!
此刻他心中哀歎,卻不得不沉下了臉說道:“曲大人,這件事既然牽扯到了你身上,便麻煩你随我回刑部一趟罷。”
曲長負緩緩地舒了一口氣,說道:“自當從命。”
靖千江雖然性情不羁,但在正事上開口時也都很講分寸,他方才一直在旁邊靜立未語,此時方才說道:
“祁侍郎,本王既然在場,便多言一句。曲禦史身上既然有嫌疑,配合調查也是應該的,但他畢竟為了公事奔波許久,是否應該容出一些回去更衣梳洗的時間,再行問訊呢?”
靖千江頓了頓,又微微笑着說:“如果這個過程中出現任何差錯,本王一力承擔。”
曲長負道:“用不着……”
靖千江打斷他,少見的不容置疑:“用得着。”
兩人目光相碰,彼此之間片刻凝眸,難得是曲長負先移開眼,輕飄飄地轉移了矛盾:“那麼不知道祁大人這邊可方便嗎?”
祁斯心說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你們兩人眼見着就要争起來了,我敢說個不字嗎?
他道:“此事當中隻是有一些疑點未曾厘清,曲大人也不是此案當中嫌犯,回去更衣自然可以。太子殿下,您看……“
齊徽出了名的公正嚴明,又跟璟王的關系不怎麼樣,祁斯原本還怕他有意見,沒想到對方更幹脆,直接說:
“既然如此,孤看不如便明日開始罷,一面之詞……不可輕信,也好多一點的時間尋找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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