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是,見了鬼了。
曲長負時候,齊徽過的很煎熬,他曾經以為自己一定是因為愧疚才會如此。
可是有機會重新彌補過失了,發現這人還好端端活在世上,他才恍然驚覺,自己想要的更多。
曲長負等了片刻,眼見對方沒有下文,便接着齊徽的話說下去:“殿下想說,你聽聞我遇險,所以親自趕去了惠陽?”
齊徽點了點頭,低聲道:“你身子不好,不要輕易涉險,我……很擔心。”
曲長負好不動容,淡淡地說:“殿下,你的擔心無法緩解我的險境,因此毫無用處。上輩子我來找你也好,去死也好,都是我在利用你,而你,也相應的得到了不少好處。”
“這一世呢,我對你不感興趣了,所以請殿下沒事不要總在我面前晃,表演你的深情和存在感,我是不會再受你拉攏的,這出戲,很沒有格調啊。”
他這張嘴,簡直讓人恨的連牙根都在癢癢,即使确實覺得對不住曲長負,齊徽還是忍不住氣的雙手發抖。
他一把抓住曲長負的胳膊,幾乎咬牙切齒:“你覺得我是在演戲嗎?我就差把心挖出來給你看了!既然你承認了當初對我也不過利用,那你可想過,你死後我的日子是如何過的?你說開始就開始,你說停下就再不肯回頭,你太狠了!曲長負!”
曲長負平淡道:“哦,你當初也可以不被我利用,誰讓你沒有拒絕呢。這都是你自找的。”
齊徽胸膛起伏,呼吸漸重。
曲長負将自己的手臂從他指間抽出來,眼神冷靜的叫人心裡發寒:“生前百般算計,何必強調死後如何悲痛?你的任何痛苦,與我無關。”
第44章青宵一握雨
曲長負走後,齊徽獨自回到了東宮,坐在書房裡出神。
這件書房當中,多年來陳設擺件都未曾變過,點點滴滴都有着曾經的回憶,他有時候獨坐窗前,便仿佛回到了過去似的。
外面的門被叩響,求見的是東宮總管葛勝,他身後還領着兩個小太監,擡了一摞畫像進來。
葛勝沖齊徽行了禮,恭敬道:“殿下,這是骊妃娘娘派人送來的畫像。娘娘說下個月皇上便要給您選妃了,眼下京城中适齡小姐的冊子都在這裡,先請殿下過目。”
因為先前齊徽已經放了狠話,骊妃近來也不敢太過幹涉他的政事,但選妃這方面,她則是一直盼着齊徽找一位家世上可有助力的小姐,如今總算有了得以施展的空間。
這回精心挑選出來的,相貌還是其次,身份上都是名門貴女。
心煩什麼來什麼,齊徽的臉色不太好看,葛勝隐約知道一些他的心事,說完話便低着頭,大氣都不敢出。
過了片刻,齊徽說道:“先放在一邊罷,母妃那裡孤去回話,沒你的事了。”
葛勝如蒙大赦,連忙道:“謝殿下體恤。”
說完之後他又瞧了瞧齊瞻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道:“殿下,宋編修在外求見。”
宋彥目前任翰林院編修,并非東宮屬臣。
但他的父親在齊徽幼時便是太子暗衛,後來又假死前往西羌卧底,宋彥也自小為太子侍讀。
這雙份的情分加在一起,使得齊徽對他總是相較别人親厚許多。
更何況,宋彥……乃是曲長負的表兄。
因此,即使心緒不佳,齊徽還是允見了。
宋彥進了門,卻是笑吟吟的,說道:“殿下,您最近總是一副心中郁結的模樣,令臣十分擔憂啊。聽聞京城裡新開了一處酒樓,特來請殿下同去,不知您可否賞個面子?”
齊徽也覺得愁緒難以排遣,很想大醉一場,便同宋彥一起出來了。
那家酒樓裡面的酒菜果然不錯,齊徽喝了幾盞酒,聽宋彥随口講些家中趣事,随口說:
“這回曲郎中将惠陽流民之事處理的很好,父皇幾次同我們提起,也都是贊不絕口,你父親應是很高興罷?”
宋彥的養父宋鳴風便是曲長負的二舅,對他向來疼愛,宋彥頓了頓,笑着說:“是。家父還專門給祖父他們寫了信過去說這件事,最近這幾日都是滿面春風的。”
齊徽聽的心裡高興,不覺微笑。
宋彥頓了頓,試探着說:“不過臣聽聞,朱成栾的罪名之一是勾結西羌刺殺欽差,蘭台上回遇險,便是因為這個。”
齊徽淡淡地道:“朱成栾膽大包天,竟做出這等事來,也是混到頭了。”
宋彥道:“臣隻是怕這件事當中另有蹊跷,畢竟朱成栾并無勾結西羌的必要,而且據說當時那些人隻是把薛公綁走,并無殺害之意——他們綁走一名禦前洗馬太監,又有何用呢?”
齊徽将酒杯放下,注視着宋彥道:“你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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