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宿舟沒什麼反應,抱着胸呆在離衆人最遠的一棵樹下,臉上甚至還挂着淺淺的笑容,看得晏珏頭皮發麻。
新聖還在高台上感情激昂地批判着桃源的行徑,沒注意到底下的人都交頭接耳心不在焉。
“哎呀!别說了!”清亮的嗓音從人群中炸了開,少年的嗓音介于男性與女性之間,很是顯耳。
台上的新聖蓦然停下了嘴,無辜而迷茫地掃了一眼底下的人。
“歌兒!休要胡鬧!”一個中年男人的訓斥聲低低地響起。
“爹,你們都不懂!秦宿舟什麼也沒做呢,他們就七嘴八舌地瞎嚷嚷,嚷嚷得我都聽不見新聖在說了什麼了!”顧歌不滿的抱怨着。
“怎麼了?”新聖這才意識到不對勁,走進了人群中,看了看這個寶藍色衣衫的貴氣公子,“這位是……子夜眼的小少爺顧歌顧公子吧?”
“是我。”
“這人怎麼這麼憨啊……”青水扒拉着青山咬耳朵,“聽說他喜歡師姐來着!”
“但師姐好像隻把他當朋友。”青山悄咪咪地說。
“你們倆——”溫阮一手一個耳朵把兩個人提開了,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背着我嘀嘀咕咕啥呢!啊?!”
那邊顧歌已經叽裡呱啦把這些人開小差的前因後果都給新聖捋了個清楚,任憑他爹顧甯在旁邊使眼色使到眼抽筋兒,仍舊很耿直地講完了。
“秦宿舟給了你什麼好處啊?你這麼替他講話!”旁邊有人諷他。
“沒好處,他就不是你們口中十惡不赦的人!”顧歌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上個月影山藥坊的事,他還和晏公子救了我們,不信……不信你問牧煙啊!”
幾十道視線齊刷刷地投到了角落裡的牧煙身上,她不由得往後瑟縮了一些,僵硬地點了點頭。
影山藥坊的事情也在坊間不斷發酵,聖閣派人去調查過,整個影山藥坊搜刮出了數以千計的白骨和看不清面目的屍體,并将這些罪狀公布于衆,還為了安撫牧煙将她召來百士宴。
有了聖閣和碧海角挺腰,牧煙在影山藥坊這件事上有了絕對的話語權,她一點頭,沒人敢不應。
“說到影山藥坊,我倒是記起來一件事。”大概是一名也是經曆了影山藥坊事件的散修突然開了口,“秦宿舟不是會瞳言術嗎?”
靠在樹幹上看好戲的秦宿舟頓時正了正身子,意識到自己好像看不成好戲了。
“瞳言術?不僅能從活人口中撬出情報,還能讓死人開口的那個!”
“秦宿舟他竟然會?我還以為隻有先聖他們那一輩的會呢!”
“他要是會的話,不就能從這個桃源殺手的屍體上問出些東西來了嗎?說不定連桃源首領都能——”
仿佛一滴水落入了油鍋中,修士們一聽到這消息便跟炸了鍋一樣,空前熱烈地讨論起來。
晏珏站在人群中遠遠望着秦宿舟,見他嘴角的弧度擡得更高了。
“秦公子。”無瀾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夾子也不擺了,迫切地問他,“你……”
“幫忙可以,”秦宿舟出乎意料地爽快,“但我有事情想問你。”
無瀾愣了愣。
秦宿舟勾起了嘴角的兩個梨渦,“趙翎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無瀾一怔,似乎是有些意外,沉吟片刻過後,他掃了一眼周圍的弟子,後者自覺地立刻後撤半步。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他從腰間解下一個令牌遞給他,“這附近耳目多,不方便,明日巳時你憑這個來聖閣主閣,我細細說與你聽。”
秦宿舟挑了挑眉,看着那枚令牌彎起了眼。
“爽快,成交。”
瞳言術的發動需要大量的靈力,對秦宿舟來說身體負擔很大,是以他也不太願意使用,但看在無瀾這麼爽快的份上,賣一個人情也未嘗不可。
“白玉瞳鈴,無舌而言。以眼為口,盡述汝往。”
黑點在鈴铛中炸開之後,玉鏡緩緩展現在衆人眼前。為了使大家都能看得見,秦宿舟施了法術讓它變大。
“瞳言術以三個月為限,目前你們看到的是他死前三個月的記憶,如果找不到想要的話就要往前重新再施展一遍,但我靈力不足夠支撐,需要至少再等兩天以上才能第二次使用。”
解釋完以上,秦宿舟退到了一邊,有了上次的經驗,他這次輕輕一叩白玉鈴便發出了聲音。但下頭的晏珏還是條件反射地捂住了耳朵。
人聲和畫面漸漸浮現在玉鏡上,訴說着這人死前三個月見到的人和事。人的記憶不比傀儡,複雜而龐大,要看完三個月的記憶需要的時間太長,秦宿舟彈了彈鈴铛,加速了玉鏡裡時間的流逝。
畫面裡顯示的并不是什麼驚心動魄的殺手生活,而是一個普通賣蔥油餅的生意人稀松平常的每一天,直到一個時辰過去了,這個人仍然在重複白天賣餅晚上修煉的無聊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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