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手杯,話鋒一轉:“既然矛盾這般大,又是你死我活的局面,那一定是其中一人傷害了另一人,如果這個傷害是有意為之,那傷害之人就必須要為自己犯的錯承擔起責任,即便是要付出生命。”
宋清行的目光随着孟長瑾的話語,漸漸變得冰冷,他嘴角一牽,眼神中透出異樣的堅定:“娘娘這番話讓微臣醍醐灌頂,微臣知道該怎麼做了。”
說完,宋清行就行禮退了出去,孟長瑾看着他離去的身影,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最近好似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可為什麼會如此的不安,好似落在了汪洋大海裡,身邊卻隻有一塊浮木,好不容易抓住了,卻抵禦不住任何細小的海浪。
“娘娘,宋太醫已經走了,可是有什麼不妥?”香芹見她深思有些恍惚,怕她思慮過多,便帶着這種不安問道。
“香芹,”孟長瑾望向窗邊,“我總覺得,外面發生着很多事情,偏偏隻有我一個人被瞞在鼓裡。”
孟長瑾的這個疑惑,終于在午後,孟長延的到來解答了。
孟長延看着眼前小腹高隆,半倚在窗邊矮塌上的孟長瑾,他想過無數次來見她,親口對她說出事實,可沒想到這一天來臨是這一副景象。
他本來可以一直等到她臨盆再來說的,可是最近袁執京那邊的動作開始加大了,袁黨開始将魔爪伸向孟長瑾這邊。多虧了安達,将這個小小的庭院圍的密不透風。可惜,再堅固的牆,也有縫隙,終究擋不住别人的有心。
與其從他人口中聽到一些離譜的風言風語,倒不如他自己親口告訴她,也好讓她安心。
孟長瑾等了很久,才等到對面的人開口:“我已經從孟家族譜除名,從此再也不是孟氏子孫了。”
這番話從他口中說出來時,是如此的波瀾不驚,仿佛在說着與自己無關的事一般。
可這句話卻在孟長瑾心裡掀起滔天巨浪,她用力握緊手中的帕子,明亮的眼眸中透出幾絲鮮紅,帶着指紋,帶着不解。
當她的視線在孟長延臉上停留了一陣子,卻搜尋不到任何的慌亂時,忽然腦中閃過宋清行早上的話語。
她突然覺得好笑,居然如此後知後覺,冷靜如宋清行莫名其妙問出這樣一番話,她居然沒有半分意識到。
難怪,難怪,難怪這段時間就算派人去請孟長延都見不到人來,原來是刻意躲着她。
想到這裡,她輕笑一聲,拳頭漸漸松開,有些無力地搭在桌檐上。
早就知道她無法接受,孟長延隻能歎一口氣,頗為無奈道:“阿瑾,這件事之所以瞞着你,是怕你憂思過多,從而影響到你肚子裡的孩子。隻是現在,再也瞞不住了,倒不如由二哥告訴你。”
“陛下知道嗎?”
孟長延見她這麼快開口打斷自己,反而有着不知如何回答,孟長瑾早就從孟長延的申請中找到了答案,她不住颔首,好似這樣就能給自己勇氣:“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查貪污查到了父親,而且是證據确鑿,并且父親冥頑不靈,所以你才自請家族除名。二哥……這是你一直以來的信念,我理解。”
孟長瑾的理解讓他有些啞然,同時也有些欣慰,正如他了解她一般,她也如此的了解他。
“他如今在刑部大牢,不論結果如何,都是他自己種下的惡果,終究要他自己食下。”孟長延的手指輕扣在杯蓋上,發出清脆而又帶着壓抑的聲音。
孟長瑾點頭:“二哥不必多說了,怎麼判決都是陛下的決斷,我不會去影響他的。”
孟長延看着自己這個妹妹,這個過于讓人放心的妹妹,為何讓他心底湧起不安。
果然,孟長瑾微一擡眼,帶着審視的目光看向他:“你和長姐之間有什麼你死我活的仇恨?”
這下,孟長延是真的怔住了,他找到确定的證據隻是幾日前,雖然他沒有找孟長慶當面對峙,可是孟長慶近日來的行動讓他不得不提高警惕。
孟長慶一改往日深居簡出的習慣,開始和各府夫人小姐之間來往,就連去太後那邊也勤了許多。起初他以為孟長慶隻是為了救大牢裡的孟廣蔚,可後來他安插在幾個要員府中的暗探來報,說是孟長慶通過女眷來籠絡朝中要員,目的是為了調查與他來往過密的官員。
孟長慶這一舉動實在過于明顯,若不是知道孟長延找到了當年蘭姨娘慘死的真相,還能有什麼理由讓她這麼做。
不過,孟長慶動作再大,孟長延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可是她的手卻伸向孟長瑾這邊,若不是安達的人機敏,恐怕有些事态早就無法控制了。
即便是這樣,他也不打算這個時候告訴孟長瑾這件事情,她對孟長慶的情感不必對他少,所以這個真相一定不是她現在能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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