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今天,已經有十一天沒有收到他的信了,她寫了封信給他,可是充當二人信使的高童也再也沒有出現。
她心裡開始有着深深的不安,又想到方才孟敏芝的欲言又止和神情恍惚,她預感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安達!”她把屜子合上,有些焦急地對着外面喊道。
不出一會兒,安達就跑着步子趕了進來,當看到孟長瑾完完整整地站在書案旁,他那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
安達走近幾步,就聽見孟長瑾問道:“最近宮裡可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安達暗道不好,他回來聽碧溪說剛剛孟敏芝和她散步說了好一會兒話,難道是孟敏芝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可他臉上卻還是鎮靜如常,眼中沒有半分的閃爍:“奴才才從宮裡回來,宮中風平浪靜,并無什麼事情發生。”
孟長瑾半天沒有聲音,安達擡眼小心地瞧她,見她眉頭緊鎖,半帶着懷疑和不安看着他。安達試探性問了句:“您可是聽到了什麼風言風語?要不奴才再去打探一下?”
有了安達這句話孟長瑾才放了心,一直到日暮時分安達才風塵仆仆回來,他一回來就趕着向孟長瑾報告:“宮中無事發生,衆娘娘還是一如往常向太後請安,要說有什麼事,那也是蘇昭儀那腹中的孩子不太安生,幾天鬧一次。”
安達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奴才還打聽到,陛下這段日子忙着朝中事物,每晚都宿在文德殿。”
第161章合盤
孟長瑾聽到關于李洵時的消息,半顆心也終于是放下來些了。之後,安達每日都會去打聽一下宮内外的消息,每次帶回來的都是一切如常,孟長瑾才真正将心吞進肚子裡。
今日,也如往常一般,宋清行來給孟長瑾診脈,兩人自然而然聊到了孟長慶。
孟長瑾看着在一旁做着記錄的宋清行,脫口問道:“宋太醫昨兒進宮,可有去探望姐姐?”
宋清行的手一頓,旋即擺出一副淡然的樣子,朝孟長瑾一笑:“慶才人那兒現在是鐘太醫照料着,若昭儀想知道慶才人的情況,臣改日進宮再向鐘太醫打探一下。”
孟長瑾見他在念鐘太醫名字的時候,刻意加重的語氣,心中微微一歎:“沒有什麼消息就說明無恙,也不用費心去打聽了。”
宋清行将筆遞給香芹,又将寫好的記錄本一合,揣進了袖兜裡。孟長瑾正打算讓香芹送送他,可宋清行卻轉身面向孟長瑾,不像往常一樣做完診脈和記檔就會離去。
孟長瑾知道他是有話要說,便讓香芹重新煮一壺新茶,又示意宋清行坐下。
“微臣隻有幾句話想問,不勞煩娘娘的茶了。”宋清行目光炯炯看着孟長瑾,見她颔首,便道,“臣陪娘娘在這園子裡這段時日,娘娘問的最多的除了孟長延就是慶才人了,娘娘對家人的挂念也着實讓微臣動容。”
見宋清行這副架勢,還以為是有很嚴重的事情,可不料卻是不輕不重問出這麼一句,想必是為了引出接下來的話題,眉眼一挑,不答反問:“宋太醫是想問什麼?”
這麼久的相處,宋清行也知道孟長瑾是聰明人,隻需要一點就通,所以他也不準備拐彎抹角:“臣鬥膽一問,孟長延和慶才人在娘娘心裡孰輕孰重?”
孰輕孰重?孟長瑾啞然,不是她不知道怎麼衡量,是她心中壓根沒有将這二人放在一個天平上做過比較。
她很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此時香芹剛好端着新泡好的茶走了進來。她看了眼冒着熱氣的茶盞,擺在她面前的兩個杯子是一個地方燒出來的,大小、色澤、樣式完全無差,眼光一亮:“他們在我心中一樣重要。”
沒想到這句回答換來了宋清行的一聲輕笑,孟長瑾不解,宋清行拿過一個茶盞放在嘴邊輕吹了一下,又很是認真的細細啄了一小口,瞬間眉頭緊鎖。他仿佛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态,半帶着恭謹笑道:“娘娘見諒,新茶太燙口了。”
孟長瑾不知他說這句話是何意,隻順着他道:“宋太醫太心急了,茶還是要慢慢喝。”
這下宋清行很是贊同點了點頭:“娘娘說的對,就像人一樣,也是需要慢慢相處的。”
不等孟長瑾說話,他又接着道:“微臣有兩個親密無間的發小,隻是最近這二人有了矛盾,臣想從中調和,卻每次都無濟于事。如今,他們二人都想要緻對方于死地,他們在臣心中的位置就像慶才人和孟長延在娘娘心中的位置一樣重要,所以臣想向娘娘讨教,若換做是娘娘,會怎麼做呢?”
孟長瑾細細嚼了嚼他話中的意思,略一思忖,也面露難色:“這确實難以取舍,若是我相必也會像你一樣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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