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與陛下隻是棋逢對手罷了。”容妃見他心情似有好轉,擔憂的心也緩緩放下。
李洵時這一笑,連帶着站在一旁的高童心情也格外好,對着容妃豎起拇指道:“還是容妃娘娘您有辦法,陛下這兩天心情不好,我們幾個在陛下身邊伺候的大氣都不敢出,您這一來就雨過天晴了。”
李洵時專心棋局,并未理會他。
容妃看向高童正準備開口,突然往他身後看去,見他身後什麼都沒有,想起從用早膳到現在都沒見到王裕人影。
要說這王裕可是李洵時的小尾巴,李洵時走到哪他就跟到哪,今天這麼久都沒看到他,再将李洵時這兩日面有不豫聯系到一起,就知道李洵時心情不好的原因有大半與王裕有關。
不知道王裕犯了什麼錯,惹的陛下生這麼大的氣。
容妃對此事雖是疑惑不已,但隻要李洵時不願意開口,她必定不會詢問,更不會将自己的疑惑表現臉上。
正在此時,外面有内侍推門進來通報:“陛下,孟寶林來了。”
李洵時執子的手一頓,落下時淡淡開口道:“宣她進來。”
内侍得了令便退出殿内,少頃,一鵝黃色人影就從殿門處閃了進來。
“陛下萬福金安。”擡眼時見到他正對面坐了一人,定睛一看才看清那人,心好似漏了一拍,鎮定心神方繼續道,“嫔妾見過容妃娘娘。”
第49章棋局
容妃雖隻與孟長瑾見過幾面,彼此間交集也不深,但容妃卻沒由來地對她有些好感。
“怎麼過來了?”
容妃正準備讓她免禮,就聽到坐在對面的李洵時帶着一副毫不在意的口吻随意問道。
“一月之期快到了,嫔妾的書還未抄完。”孟長瑾見他視線掃了一眼自己的右手,立時了然,立馬接着道,“嫔妾手已無恙。”
李洵時轉過頭,恍若未聞,繼續專注于面前略顯焦灼的棋局上。
容妃聽她這麼說,忍不住朝她手看去,問道:“孟寶林手怎麼了?”
“前日不小心劃到了,并無大礙。”
容妃笑了笑,正不打算再繼續這個話題時,就聽李洵時催促的聲音從對面傳來:“到你了。”
孟長瑾見二人專心博弈,自己對這下棋也是半懂不懂,隻瞧了一眼,便退到平時自己抄書用的書案旁。
孟長瑾剛坐下,正準備拿墨錠,目光在桌案上掃了一圈,才發現桌案的擺放位置仍和自己離開那天一樣,隻是桌案整潔,不染塵灰,想必是每日有宮人打掃的緣故。
想着,她便擡頭看向坐在右斜方的那人,現下他正襟端坐,神情專注,一絲一毫都未察覺到她投過來的視線。
七月末的太陽仍是毒辣,還未至正午,從窗外爬進來的陽光已将窗棂曬得滾燙,室内因置了些冰塊,倒是沒有室外那般炎熱。
孟長瑾看着擺在二人身旁的冰塊略微有些失神。
自己在文德殿抄書已是半月有餘,卻從未見這殿内置放過降暑的冰塊,從他平日的吃穿用度上看他确實不是一個耽于享樂的君王,倒可以說是有些節儉了,不置放冰塊降暑想必也是因為這一緣故。
可是今日,容妃過來文德殿便用上了冰塊……
眼前的容妃一點粉黛,绾了個較為随意的雲髻,髻上僅别了一支紅玉珊瑚簪,淡紫色緞織海棠錦衣更顯氣質穩重,一條深紫色金絲繡的緞帶緊束腰間。往日裝扮雍容華貴,帶着自身那種生人勿近的氣質,讓人望而生畏。而今日這裝扮清雅中帶着幾分穩重,倒是讓人心底不由得生出幾分親近之感。
都說宮裡真正得了皇帝寵愛的隻有容妃一人,現在親眼見着才知傳言非虛。面前二人正對而坐,宛如一對璧人,自己倒像是多餘了。
孟長瑾晃了晃頭,不禁失笑自己怎麼胡思亂想起來,想到自己今天的任務,握筆的手緊了緊,重新擺正坐姿,一筆一畫認真謄寫起來。
李洵時和容妃也隻專心于棋局,不再交談,一時間,殿内隻有清脆的落子聲和“沙沙”的寫字聲,偶爾窗外傳來鳥兒撲騰翅膀的聲音,一室獨安谧。
時間在這裡也變得緩慢,似也不想打擾這難得的安甯。
李洵時的餘光掃到她身上,她正端正坐在那裡,細碎的陽光将她的發絲鍍成了金色。
這兩日她沒來,這一角竟顯得空落落的,如今她來了,一如往常坐在那裡翻書寫字,那一處似乎才算是完整了。
才半個月,自己竟然已經習慣殿裡有她的存在,這種感覺讓他漸生煩悶。
到他落子時,他便是想也未想,就将白子落下,落完子後才意識到自己下錯了。
容妃有些驚訝地從棋盤中擡起頭來,都說人如棋,通過棋面可以看出下棋人那一刻的心境。李洵時的棋面一如其人,出手淩厲如風,但也目光長遠,能權衡利弊。可他剛剛落的這一步棋雖有雷霆之勢,卻絲毫沒有顧及到整個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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