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孟長瑾是不同的,在他心裡,她與之前的孟長慶完不同。甚至是,與已故的英烈皇後也大有不同。
思及至此,又開口苦苦哀道:“奴才與孟寶林無半點交集,奴才為孟寶林說的一切話也隻是為了陛下而已!”王裕的頭重重地在地上磕了幾下,“奴才跟随陛下這麼多年,事事隻忠于陛下,奴才勸陛下,也隻是為了不讓陛下為難自己啊,陛下!”
王裕頭磕地的聲音清晰有力地傳到李洵時的耳裡,李洵時一拳緊攥,用力到指節發白。半響,握拳的手才慢慢放開,無力地搭在扶椅手把上。
“王裕,你今日說的太多了,退下罷。”
“……是,奴才……告退。”
王裕知道自己今日已經是惹極了他,聽他現在語氣已經放緩也不敢再開口,隻好恭謹地應了一聲後便老實地退出去。
殿門“吱呀”一聲開啟,外面刺眼的光線立馬一擁而入,将室内照的分外明亮。門沿上的灰塵在門被拉開的那一瞬間被驚得四散逃離,随着光線又被殿門阻隔在外,也漸漸歸于平靜。
第48章撞見
高童前一日才去吟秋苑宣了旨,當天各個宮裡都知道了,等到第二日便不約而同地踏進吟秋苑。原本就不是很寬敞的内室,一下子圍滿了人,雖顯得又些擁擠,但也沒有影響屋内熱絡的交談。
“恭喜了,戴寶林。”羅梓菁笑着祝賀道。
“瞧羅寶林這記性,”賀月岚瞪了羅梓菁一眼,“應該改口稱呼戴才人了。”
羅梓菁面上一窘,連忙接聲道:“是是是,戴才人!妹妹一時嘴快,姐姐莫怪。”
戴秋苓擺了擺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道:“我們一同入宮的情誼,哪會因這位份而生分。”
“姐姐說的是。”羅梓菁垂眸應道。
劉寶林在一旁并未怎麼接話,隻随着衆人恭賀寒暄幾句。
孟長瑾同葉容卿走進來,室内的歡笑聲一停,一齊将視線投到二人身上。
“葉才人,孟寶林。”戴秋苓起身同二人一一見過禮,看到二人是一道進來的,不免奇道,“正在念叨你們,剛好你們就來了,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隻是剛好路上碰上了孟寶林,就一道過來了。”葉容卿有些深意地看了戴秋苓一眼,“恭喜戴才人了。”
說完,葉容卿也不等戴才人開口,就随手撿了張軟凳坐下。
本來葉容卿的性格便是這樣,與衆人不太合,做事也我行我素,可是今日她這動作落在衆人眼裡意味就同往常不太一樣了,因此也免不了多看她兩眼。
“戴才人,恭喜。”
本來衆人視線都集中在葉容卿身上,沒注意到孟長瑾,現在她一開口,才意識到她的存在。
“哪裡的話,”戴寶林伸了伸手示意孟長瑾入座,“福禍相依罷了。”
孟長瑾聽她這麼一說微怔,旋即笑道:“我不便久留,隻是過來向你道聲喜。”
“為何?”戴秋苓見她剛來就要走,連忙上前拉過她雙手,低聲問道,“可是為那事對我有所芥蒂?那事你聽我說……”
孟長瑾雙手翻轉,蓋住戴秋苓手背,帶着讓她放心的語氣道:“我知道,隻是我等會兒還要去文德殿,昨日耽擱了一天,今日再不多趕一趕,這一個月怕是完不成了。”
“既是如此,那我也不便留你。”戴秋苓深情緩和下來,握着孟長瑾的手緊了緊。
賀月岚坐在一旁奚落道:“孟寶林在七夕宮宴上出了醜,這不再上趕着去陛下面前露露面,扮扮可憐,怕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恩寵就要到别人宮裡去了。”
孟長瑾雖不知這賀月岚為何處處看她不順眼,不過她也無所謂,既不用相交,若隻是入場的幾句譏諷,她還是招架得住的。
想到此,她唇角一勾,道:“借賀寶林吉言,若我能固了陛下的恩寵,定替賀寶林美言幾句。”
“你…”
賀月岚氣極,一掌拍在桌上,就勢要起身,卻被一旁的羅梓菁和劉寶林拉住。
孟長瑾看也不看她一眼,回過頭對着戴秋苓道:“那我就先告退了。”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獨自生氣的賀月岚和若有所思的其他幾人。
容妃帶了親手做的早點到了文德殿,李洵時今日不用早朝,用完早膳就與容妃下起了棋。
“陛下,這兩日可有煩心事?”容妃一面下棋,一面與他說這話。
“隻是朝堂上那些事罷了。”李洵時執白子落于棋盤上。
容妃知他并不打算提起,也不追問,隻笑道:“陛下若不專心,今日怕要是我手下敗将了。”
李洵時搖頭笑了笑:“别的不說,下棋朕倒是未必能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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