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想要趴在門上仔細再聽一線内容,卻見門突然從裡面被拉了開來。
許紅渠立刻站直了身子,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的樣子,卻見門口站着的人是裴子陽,身上穿着白色的中衣,襯得臉上帶着一絲奇異的蒼白。
“你怎麼起床了?你還好嗎?趕緊回床上躺着。”許紅渠看到那位李大夫正在背後的桌子上收拾藥箱。
裴子陽用拳掩口輕咳了兩聲:“沒事,你快回去吧。天太冷了,你别在門口吹風了。”
一旁的李大夫則是不滿地責備裴子陽:“知道關心别人别在門口吹風,自己站在門口就沒關系了?”
許紅渠這才想起裴子陽還生着病,立刻站到了門内,将門給關了起來,轉頭問李大夫:“他怎麼樣了?”
“沒什麼大事,就是邪風入體,偶感風寒。我開了兩副藥,好好休息就行。”李大夫整理完藥箱就離開了。
此時,小粉替他們将李大夫送走了,小棋也忙着去抓藥,熬藥。房裡一時就隻剩下他們兩人。
裴子陽掀開被子上了床,甕聲甕氣地說道:“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也能行。”
“這裡現在沒人,我等小棋回來我就走,不然,你要是想喝水,都不一定方便。”許紅渠隻是堅持。
裴子陽也抵不過生病的虛弱,也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許紅渠看着裴子陽發現他似乎睡得很不安穩,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她看到了旁邊的放在銅盆裡的布巾,就替他擦了擦汗,手剛要放下,卻被裴子陽抓住。
她隻聽見裴子陽嘴裡喃喃地說着:“不要走,你不能留下我一個人……”之類的話語。
許紅渠嘗試掙脫了一下,隻是發現裴子陽越握越緊,她隻能小心翼翼地将拿在手裡的布巾換了一個手,将凳子稍微往前拖了拖,盡量不驚動病床上的人。
床上的裴子陽在平時的外表下是不是隐藏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許紅渠不經這樣想。
裴子陽口中不讓走的人是誰?他又為什麼不肯讓别人離開?他現在做的夢又是什麼?許紅渠突然很好奇。
從裴子陽的言行和談吐,她認為裴子陽應該也算是在和睦的家庭中長大的,再怎麼樣,也應該是衣食無憂。
隻是最近許紅渠越來越覺得,裴子陽似乎不像表面上那麼的玩世不恭,似乎在内心有着她無法觸及的事情。
小棋進門的時候,在他眼裡,就是他家少爺拉着許小姐,而許小姐含情脈脈地看着他家少爺的景象。
他剛想蹑手蹑腳地退出門,小粉則在他背後說了話:“你在這裡幹什麼?你家少爺生病了,你也不進去看着?”
小棋還沒來得及拉住小粉,小粉一進門就看到了同樣的一幅場景。
許紅渠這才意識到有人回來了,她再一次嘗試了一下想要掙脫裴子陽的手,想要将他的手指掰開,發現還是失敗了,甚至裴子陽的手指在她纖細的手腕上留下了淡紅的痕迹。
小粉覺得裴子陽這種行為有輕薄她家小姐的嫌疑,她實在是氣不過,想要上前幫忙。
卻被許紅渠制止了,隻是讓她不要說話,讓小棋過來,輕聲問小棋:“這麼快藥就熬好了?”
小棋也輕聲地回答:“還沒,廚房裡的廚娘讓我先回來照看少爺,說讓我待會兒再去取,小姐,您這邊……”
許紅渠搖了搖頭表示無礙。
窗外的日頭逐漸西斜,房間裡也點上了蠟燭,微黃的燭火在房間内搖曳。
等裴子陽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床頭正放着還冒着熱氣的中藥,房間裡隻有小棋一人撐着腦袋坐在一旁。
見裴子陽醒了,小棋立刻跑了過來:“少爺,您醒了。”
“醒了。許姑娘呢?”裴子陽記得他睡着的時候,似乎守着他的是許紅渠。
“許姑娘見我回來,就回去了。”小棋若有點心虛地說道。
裴子陽從床上撐着坐了起來,小棋見狀趕緊扶了一把。
他坐起來之後,擡手看了看手心,似乎還殘留着真實的觸感,不像在夢裡隻抓住了那隻冷冰冰的手。
小棋拿起了藥碗遞到裴子陽面前,吹了吹涼,喂給了裴子陽。見他家少爺還在摩挲着掌心,小棋還是什麼也沒說,轉身去将碗盤收拾出去。
小粉和許紅渠還在回院子的路上:“小姐,你怎麼讓那裴公子抓了手。”
許紅渠也不知道小粉為何突然如此在意這些細節,隻是輕描淡寫地說:“他都背過我,抓了手又不算什麼。”
小粉聽得也是一愣,她這才反應過來,從她家小姐回到府裡之後,從來沒有跟她說過當時綁架案的細節,她隻知道一些大緻的情況。小粉又開始暗自責怪她自己當時讓小姐一個人待着,才會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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