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縣,第二屆科舉正在準備中,有了第一屆科舉所有通過複試的人都被委任實職的宣傳,加上薊縣的太學和和圖書館如鶴立雞群一樣領先大楚其他州郡,消息一傳出果然驚動了北方幾個州的讀書人,一些世家出面阻止也沒有效果。因為荥陽董氏、太原王氏都在燕王蘇晨那裡得到實惠。一些想出頭的小世家不再相信五姓七望鼓吹的燕王與世家天生隊裡的傳言。他們甚至鼓勵自己族中的嫡子前往幽州,不說中舉,光是能在幽州那種氛圍下熏陶一段時間對他們的學問也是大有好處。
蘇晨對前來薊縣的讀書人不管有沒有真才實學,一旦查證身份免費住宿報銷來時的路費,免費開放圖書館和燕鳳樓。燕王蘇晨有沒有學問不好說,但燕王對待讀書人的态度真是沒法說。管吃管住還管路費和書籍。到哪裡去找這麼好的藩王。
薊縣一片繁榮,蘇晨卻接到了朝廷的聖旨,看完了武帝的聖旨,蘇晨沉默了。又來!他不相信武帝和滿朝文武出自真心,他也不相信蘇瑞會心甘情願。等到自己擊敗了司馬春和突厥聯軍他們又會有新的辦法将自己從位置上拉下來。
所以這次蘇晨準備來一個不破不立,反正如今的大楚也是潛藏百孔,加上世家處處掣肘,不如等司馬春或者老五蘇浩将朝廷掀翻,自己再出面重新收拾天下。既然自己繼承皇位名不正言不順那就自己打天下。
打定了主意蘇晨一邊做出向并州、冀州增派兵馬一邊不斷派出斥候和錦衣衛橫渡黃河道河西監視突厥人的動向。而他自己的大部分精力則用在了賺錢和搞女人兩件大事情上面。如今蘇晨的後宮又多了一位黑水太後,加上一個武将之女陳超,所以蘇晨并不輕松。
當然白天主要還是将精力放在科舉上,經過将近兩個月的初試、複試和最後的面試之後将會有一大批讀書人被派遣前往遼東,他們大部分将是未來東北平原的主要官員。所以蘇晨想一一與他們接觸,将自己所了解的東北告訴他們。
與此同時郭業、周勃等人也不負衆望經曆了三個月的奔襲,七八萬輕重騎兵在烏桓草原在東北平原在兩山之間來回掃蕩,将大部分黑水和烏桓殘部都收拾了,隻有極少數烏桓人一直往北越過了北海逃入茫茫雪原中去了。
蘇晨擔心将士們成受不了北方的極寒天氣才給他們規定了十月之前必須回歸的命令。不過所謂的回歸也不是全部回到薊縣,而是部分回到燕山南北,部分回到遼東。
如今在這兩個區域清除胡人的目标基本達成。為了不讓大楚朝廷惦記,蘇晨分批次将黑水睿親王和肅親王以及烏桓的左右賢王送往洛邑。看到曾經在北方邊境耀武揚威的幾個胡人首領,估計武帝和滿朝文武心中其實不太好受。因為這一些都和他們無關,是一個沒有資格繼承皇位的藩王做到的。蘇晨也沒要和以前一樣低調,現在他需要的就是聲望,是民間的聲望。随着一個又一個胡人送到皇城,大楚的百姓能不想念那個輕松破解司馬春三面圍困的燕王嗎?
相反朝廷這邊的日子卻不好過,司馬春和蘇浩還有聯手的趨勢,司馬春不斷派人出武關進攻南陽,好在南陽的鄭雲峰也是蘇晨的熟人,蘇晨再離開的時候給他留下了三千張神臂弓,有效地阻止了賊兵進一步突進。
但南面的戰局卻是蘇浩占據優勢。秋收結束後蘇浩如蘇晨預料的那樣在江夏、柴桑、豫章和會稽等郡瘋狂暴兵,随即在廬江對岸集結兵馬進攻吳郡。
在十萬人的圍攻加上吳郡内部世家的接應下,張亮在吳郡堅守了半個月,丢下三萬兵馬狼狽逃回了壽春。緻此長江以南除了益州和梁州,大部分區域歸于越王。太子蘇瑞不得不緊急請求朝廷将豫州、青州、兖州兵馬悉數調往壽春,這樣才看看與蘇浩隔着長江對峙。
這一天皇城司在雍州的探子傳回來消息,司馬春在武關集結了十萬兵馬,突厥人騎兵五萬将在半個月後出武關進攻南陽和襄陽企圖打通與蘇浩的聯系同時隔絕朝廷與蜀中兩州的聯系。李晶不得不親自領兵三萬增援南陽。
武帝眼看着大楚江山保不住隻好讓人不斷前往薊縣催促蘇晨從并州出兵。于是乎薊縣武帝的信使接踵而至,而洛邑燕王蘇晨抓住的俘虜也相繼送到。
沉寂了許多年的黑山賊終于也趁亂做大,開始帶着兵馬多次試探,在河内駐紮的大楚朝廷軍隊進行了一次大戰,雖然最終黑山賊再次被趕回了太行山。但趙國、魏郡那邊也變得岌岌可危。
終于有人坐不住了,串聯之後開始在朝堂上彈劾燕王蘇晨,要求朝廷收回燕王的封地,派遣将領接受燕王麾下兵馬。這些人自然是看中了蘇晨麾下戰無不勝的将士,不管現在能調遣多少,這些人隻要進入司隸必定能夠極大地鼓舞軍心。
持有這樣想法的人甚至包括了周長發,他勸武帝:“聖上,既然燕王遲遲不肯出兵征伐司馬春和突厥,至少也該讓他抽調一半的兵馬南下或者西進牽制賊兵。”
武帝看着杜如和房玄等人,兩人默不作聲。此事風險太大,一旦燕王蘇晨在薊縣也造反那大楚朝廷就徹底完蛋了。從最近得到的消息來看,并州、冀州、青州等地的商賈和讀書人都是傾向于燕王的,而大量的百姓正在拖家帶口地朝着東北遷徙。燕王登高一呼,那這幾個州不用費一兵一卒就将落入燕王手中,隻要燕王反了朝廷就徹底沒機會扭轉局勢了。
這些道理其實武帝和周長發等人也看到了,但現在大楚朝廷的困局唯有燕王能解。偏偏蘇晨一再拖延就是不出兵。
燕王蘇晨為什麼見死不救所有人心知肚明,如果燕王不是旗幟鮮明地天戰過五姓七望,或許此時更多的世家會站在燕王那邊,那聲勢就不是越王蘇浩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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