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有再睡的心思,姜潞起身悄悄推開門,輕手輕腳地往廚房走去,準備找點水喝,穿過客廳時,她的目光忽然一凝。
客廳的沙發上,司徒燕安昨晚抱出來的那床被子疊得整整齊齊鋪陳在上面,整個沙發非常整潔,完全沒有人躺過的痕迹。
而茶幾上,昨晚她放置在那裡的藥和紗布的包裝都維持着原樣,沒有拆封。
姜潞走了過去,坐在沙發上,擡頭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挂鐘,剛到五點,這麼早,他不睡覺去哪兒了?或者說,他昨晚壓根兒就沒睡?
正在姜潞疑惑的時候,客廳的門忽然打開了,司徒燕安帶着一身的寒氣和……血腥味回來,看見姜潞坐在沙發上,他眨了眨眼,拎着一個袋子過來,丢到姜潞身側的沙發上:“給你買了兩身換洗的衣服,你将就着穿。”
姜潞看着他平靜的臉,心潮湧動,忽地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拽住了司徒燕安的右手,一把将它翻了過來。
他的右手上還有剛剛凝結的血迹以及幾道被玻璃碎渣紮出的口子,口子上還在流血,這痕迹很新,根本不是昨晚的。
姜潞定定地看着他:“你去哪兒了?”
他身上的血腥味一點也不比昨晚輕,況且仔細看也能發現,他灰色的衣服和褲子上也有星星點點的血迹。
司徒燕安擡起手背用力擦過唇瓣,才結痂的傷口再度裂開,殷紅的血滞留在唇角,跟他白皙的臉色形成了極緻的對比,顯得詭異又陰森。
姜潞不自覺地咬緊了唇。
下一瞬,司徒燕安卻又溫和的笑了,仿佛那一瞬的陰郁都是姜潞的錯覺。
“找人打了一架!”他舔了舔唇,雲淡風輕地說。
身上的傷都沒處理,大半夜的又跑出去找人打架,姜潞一臉不贊同的看着他:“暴力并不能解決問題,咱們可以想其他辦法,而且你一個人,他們人多勢衆,硬碰硬容易吃虧!”
“放心,孤兒院出來的不會打架,說出去都讓人笑話!”司徒燕安勾唇一笑,越過姜潞進卧室,拿了一身幹淨的衣服進了衛生間。
聽到衛生間裡傳來的陣陣水流聲,姜潞的眉不自覺地擰成一團,她在腦海裡将小a狠狠鄙視了一頓:“你給的都是什麼破信息,連司徒燕安在孤兒院呆過都不知道。”
小a很委屈:“是作者沒寫清楚啊!”
繼小a之後,姜潞覺得這本書也很不靠譜,不但劇情偏了一萬八千裡,而且處處都是漏洞。
她搖搖頭,拿起紗布,用牙齒咬開一條縫,又将碘酒的瓶子放在兩個膝蓋之間,然後用沒受傷的左手将瓶蓋擰開,再把藥放到茶幾上。
等她收拾完,司徒燕安也帶着一身的水汽從衛生間出來了。
姜潞馬上叫住他:“過來我幫你擦藥。”
“大題小做,這點傷過兩天就好了。”話是這樣說,司徒燕安還是乖乖坐到了姜潞身邊。
姜潞拿起棉簽先給他的傷口消了毒,上藥的時候,她非常小心,生怕弄疼了司徒燕安:“要是疼你就叫出來啊!”
聽着她哄小孩子的口吻,司徒燕安倍覺好笑,桃花眼一眯,故意跟她擡杠:“叫出來就不疼了?”
姜潞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你叫出來,我下手可以輕點,否則弄疼了你,我不負責!”
話是這樣說,但她的動作越發小心和輕盈,看得司徒燕安都有些替她着急,直接一把奪走她手裡的棉簽,蘸了些碘伏塗抹在傷口附近,動作粗魯又迅速,不過兩秒的時間就将一條胳膊上的傷口全處理完了。
飛快地把裸露在外的傷口處理完畢,司徒燕安不懷好意地看着姜潞:“你确定還要看我上藥?”
回答他的是姜潞一把掀起了他的t恤衫,露出背部的一片淤青。
“不就是男人的背嗎?電視上,球場上,秀場上,泳池邊哪兒都是。”姜潞扳回一城,得意地瞅着他。
小樣,也不想想她從小到大有多少号師兄師弟,這就想吓到她,做夢吧。
司徒燕安吃癟,無奈地看着姜潞。他算是發現了,這姑娘的神經極粗,腦子裡根本就沒有男女有别,男生應該保護女生這根弦,所以才會在打架的時候沖上來,擋在他面前。
不過奇異的是,每次跟姜潞一說話都覺得很輕松,毫無負擔,心裡滋生的那些陰暗的念頭和毀滅的欲、望就像碰到了陽光的氣泡,碰的一下碎了。
看着姜潞拿着噴劑對着他的背一邊噴藥,一邊小聲數落念叨的樣子,司徒燕安的唇角無意識地翹起,如果姜潞能一直保持這樣,也許事成之後,可以放她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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