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樓下,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馬路邊,司徒燕安徑自走過去,打開了後座,坐了進去。
覃辛馬上發動車子,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司徒燕安,沉聲道:“燕少,張凡四人已經被放出來了,林四跟着他們。”
張凡就是黃毛。
打架鬥毆這種小事,警方一般會調解。司徒老爺子好面子,不願這種事傳出去,所以賠了點小錢,就将這事抹過去了。
對此,司徒燕安一點都不意外,他連眉都沒眨一下,隻是用手指敲擊着膝蓋:“去張凡的住處!”
張凡幾個家裡條件還不錯,又都是家中獨子,父母溺愛,養成了無所事事的性子,二十幾歲的人了也不工作,每天遊手好閑,吃喝玩樂,打了人也頂多就是賠點醫藥費就了事了。
仗着家裡條件好,幾人倒是混得風生水起,經常在藍色格調酒吧混的人都認識這幾個中二的小霸王,平時也給他們三分面子,沒想到今天竟踢到了鐵闆,而且四個打一個都還沒占到便宜。
這可是大大掃了他們的面子,回到外面的公寓,張凡将外套往沙發上一丢,問道:“老三,家裡還有沒有冰袋?”
叫老三的從冰箱裡找了四個冰袋出來,分給大家,然後恨恨地說:“媽、的,今天那臭小子是從哪兒來的,真能打,這個仇不能不報,改天咱們多找幾個兄弟去好好收拾他一頓,教他……”
忽然,門鈴突兀地響了起來,一聲接一聲,急促猛烈。
四人對視一眼,都有些意外,張凡踢了一腳最近的那個小子:“老四,你去開門。”
“哦,大半夜的誰tm不停地按門鈴啊,叫魂啊!”老四趿着拖鞋罵罵咧咧地走過去拉開了門,等看清門外的人後,他的聲音陡然停止,僵硬地站在那兒。
見他沒動靜,老三丢了一粒花生米在嘴裡,邊嚼邊揚起頭喊道:“老四,誰啊?”
下一瞬,看清進來的人,老三也失了聲。
隻見一個穿着黑色襯衣,面色剛毅,肌肉緊繃,看起來就非常有力量的大個兒男人推開了老四,然後兩手交握于腹前往旁邊一杵,緊接着張凡幾人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出現在門口。
司徒燕安換了一身寬松的t恤長褲,發絲淩亂,像是剛從被窩裡爬出來的青年,可卻給張凡四人無比大的壓力。
不到一個晚上就查出他的住址,并在這大半夜的找上門來,可見對方不一般。張凡是混,但他不傻,今天是真的踢到鐵闆了。
他站了起來,挺起胸膛,走到司徒燕安面前,自以為豪氣地說:“兄弟,哪條道上的?”
可惜頭上那一圈白色的紗布減弱了他的氣勢,看起來像是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不倫不類的。
司徒燕安沒理會他,将右手往後一伸,跟在後頭的林四會意,馬上遞上一瓶未打開的啤酒瓶。
“哪隻手?”司徒燕安接過酒瓶,眉眼鋒利地掃了一眼張凡的兩隻手。
張凡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又怕又惱,氣急敗壞地說:“你還講不講道理,不就是砸了那女人一下嗎?看她是個女人,我還減輕了力道……啊……”
司徒燕安沒跟他任何的廢話,直接一瓶子砸了過去,狠狠砸在張凡的手上,玻璃渣和啤酒濺了一地。
不等張凡反應過來,他又一瓶子砸過去,直接把張凡的另外一隻手也給砸了。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等張凡那三個兄弟圍上來時,張凡已經痛得滿頭大汗,臉色煞白,說不出話來。
老三幾個想給張凡讨回公道,可一對上司徒燕安冷冰冰的視線和門口一動不動的幾個黑衣人,三人都萎了,一個個靜得像鹌鹑。
司徒燕安輕蔑地瞥了幾人一眼,扔下餘下的半截啤酒瓶:“我司徒燕安平生最不喜欠人恩情,一飯之恩必償,睚眦之怨必報。”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張凡的房子。
到了樓下,上車前,司徒燕安回頭看了林四一眼:“他們不是喜歡在道上混嗎?把他們送到瓦壟那裡,請他給我好好招待這四個人!”
他刻意在“好好”兩字上加重了語氣。
第19章
姜潞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的,這一晚她睡得很不安穩,夢裡光怪陸離,到處都充斥着暴力和血腥。一覺醒來,不但沒解去渾身的困乏,反倒讓她的腦子更加迷糊,昏沉沉的,口幹舌燥,渾身都提不起勁兒。
她起身拉開窗簾往外看了一眼,東邊天際已經逐漸浮現出絲絲亮色,估摸着天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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