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彬倒是提醒道:“反正過了二試所有樂師便都住進禮樂司了,在我們眼跟前,吩咐甯大人留意着些便是了。”
流淵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可文柏顯然不愛聽,哼了一聲别過頭去,王若彬裝作沒看見,流淵努力無視了半天,還是主動哄起孩子來。
送走文柏後,王若彬看着流淵欲言又止,流淵白他一眼道:“有話就說。”
“我想起我十五歲那年,因為仰慕流皇後和流家軍威名,一個人單騎奔到西北投軍的時候。”王若彬道,“那時我剛到西北,人生地不熟,又水土不服上吐下瀉,是您親自照顧我的。”
流淵靠在坐塌之上笑道:“怎麼想起這個來了?”
王若彬擺擺手道:“你别打岔,聽我說完。”
流淵:“……”
點點頭示意他繼續。
“我記得那時候您十六歲,雖然隻比我大一歲,卻已經做了兩年的主帥,和剌钴人打了好幾場勝仗了!”王若彬淡淡說道,“您照顧我的時候事無巨細,邊照顧我還邊數落我,說我膽子太大一個人敢跑那麼遠,操心的跟我娘似的……”
流淵嘴角直抽,咬牙切齒道:“我那時就該讓副将把人扔出去喂野狼。”
王若彬笑起來:“那個時候我就覺得,您好像對年紀小的孩子格外關照些,對我是,對信國公家的蔣曜公子是,方才對文柏也是,就算是對那個要刺殺你的吳以晨,也是這樣。”
流淵佯裝感慨道:“蔣曜三歲就被姑母從西南送進宮裡,我十四歲出宮之前他一直跟我住一起,流皇後也很忙,蔣曜算是我把他帶大的,大概是從小帶孩子帶習慣了吧。”
王若彬雙手環抱笑道:“我一直覺得您不像個王爺,在軍中就整天和副将們插科打诨,私下裡也沒個王爺的架子。”
流淵憤而摔書:“你今兒怎麼了?”
王若彬聳聳肩:“沒怎麼,大概是熱昏了腦袋了吧。”
流王爺看了看亭子外頭的大太陽,又看了看王若彬穿紮整潔的衣服,默認了他蹩腳的理由。
兩日後,開始二次比試。
經過一輪的選拔,濫竽充數和渾水摸魚的都被剔除的差不多了,進入二試的不到三十人。
吳以晨從樂器行裡挑了一隻新笛子,文柏不明所以問道:“你不是才買的笛子?”
吳以晨也奇怪了:“竹笛洞箫不都是一根一個調的嗎?曲子不一樣,當然要換根笛子了?”
文柏皺着眉頭一臉的茫然:“樂器不過抒情之物,拿來吹吹也就罷了,還有這些講究?”
五吳以晨頓時無語了,也是,這個時代專業的音樂家雖然有,卻還是很少有現代人的講究勁兒,尤其是民樂這一塊兒,對于民族樂器的鑽研最早還是從民國時代開始的,大量的器樂曲目出現,大批的音樂家研究奏法,在此之前樂器可不就隻是個抒情的物件兒。
知道和文柏說了他也不懂,吳以晨便也不再解釋,反倒是青竹,在他練習的時候聽出了笛子的不同,特意來問過這是怎麼回事。
吳以晨覺得青竹之前的話有些道理,舞台表演這種東西,外表看上去賞心悅目的确是個加分的項目,于是他拉着文柏一起去了趟成衣行,不過京都的物價實在太高,華麗的衣服他根本買不起。
一旁的文柏則忍不住嘲諷道:“早知道就不該把衣服都當了吧?你那兩套衣服可比這裡的華貴多了。”
雖然文柏說的話很有道理,但是隻要一想到買衣服的人,吳以晨頓時不再留戀,覺的自己典當衣服的行為非常對!
千挑萬選選了一身青綠色的衣衫,換上衣服的吳以晨看上去,像根剛出土的蔥杆子,好看倒是确實好看。
交了錢,吳以晨抱着衣服肉痛,聽着文柏陰陽怪氣哼哼唧唧地在一旁挖苦。
二試的日子到了。
宮門前的看台之下,早早便圍了許多觀衆,參加二試的樂師們一出現,便引起了人群小小的騷動。
面對二試,所有人都重視了起來,從服裝到樂器也都講究了不少,不過也不乏不講究的人,比如文柏這樣的。
看着文柏一身短打的裝扮,吳以晨一度以為他不是來參加樂器賽,而是來參加武林大會的……
比試前先抽号,文柏抽到了二号,青竹抽到了十七号,正在中間的位置,吳以晨的順序排到了他們的後面。
比試正式開始。
吳以晨興沖沖地想看文柏這次會吹什麼曲子,一号結束後,文柏握着洞箫走出來,吳以晨甚至激動地站了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台上的少年身上,卻在一陣沉默之後,聽到少年說:“我棄權。”
吳以晨腳下一滑差點摔倒,台下更是一片嘩然,對面茶樓中,宮裝美人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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