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以晨乖巧又懂事,長得又一副文文弱弱的樣子,文能陪着段老爺下圍棋,武能陪着段曉茹爬假山,進能陪段夫人去逛街,退能幫廚房大嬸摘菜葉。短短幾日下來,段迹堯在段家的地位直線下降,上至爹媽,中至妹妹,下至傭人,怎麼看他怎麼不順眼,不是嫌棄他五大三粗,就是嫌棄他五谷不分,段繼堯第一次覺得自己那麼不受人待見。
最可氣的是就連祁爍嘴裡也時不時詢問那小子的情況,段繼堯邊懊悔接了個燙手山芋,邊開始琢磨怎麼想辦法把這煩人的小子趕出會州城。
隻是如今還不等他想到辦法,段曉茹就慌慌張張哭着跑來說人不見了。
段曉茹抽抽搭搭地哭着,祁爍無奈地拍着她的腦袋安慰,段迹堯則是壓着火氣道:“我可真小瞧了這小子!”
段曉茹哭的直打嗝:“小晨,說他想吃點心,就去排隊,排到一半說要去茅廁我就幫他排,可誰知道,誰知道東西都買到了他還不回來!嗚嗚嗚……”
段迹堯忍不住歎氣,他這傻妹子,那小子不是沒有回來,他根本就是早就已經安排好了計劃,就等着自己和祁爍沒有空閑的時候,利用你帶他出門再偷偷離開。
祁爍皺眉擔憂問道:“要,要不,要通知,流王爺?”
段迹堯頹然擺擺手,頭疼的捏着鼻梁。
會州城外山路上,穿着破爛衣服的吳以晨,抱着換下來的錦衣長衫裝進包袱裡,他的衣服還是流淵和嬌容給他置辦的,看上去華麗異常,如今他可是偷溜出來的,穿的那麼惹眼肯定是不行的。吳以晨計劃的非常完美,從會州城出來,徒步走到下一個集鎮,先把包袱裡的衣服當掉再找個去京城的車隊,花些銀錢跟到京城後,再一步步進行他的計劃。
然而計劃第一步就出了bug,首先,吳以晨不認識路,會州方言他又聽不懂,于是一路和人雞同鴨講的打聽下來,沒頭蒼蠅似的走了一天也沒能到達下一個集鎮。
古代的樹林遠不比現代的安全,誰知道有沒有野獸躲在林子裡,想要趁他睡着了襲擊他。吳以晨隻得原路返回,去到半路看見的破敗土地廟中挨過一夜,等到天亮之後再做打算。
雖然沒有什麼野外生活的經驗,吳以晨也知道在野外火是非常重要的東西,于是他機智的裝了火鐮,不過他沒想到的是,這玩意他并不會用。
于是我們的當代大學生吳以晨同學,撅着屁股趴在一堆幹草底下擺弄火鐮,忽然廟門處有人幽幽說道:“你這麼玩兒是要燒死自己嗎?”
“啊!!!!”吳以晨差點吓出心髒病。
人影從廟門處走進,待人到眼前吳以晨才看清,那是個冷臉的少年。
少年看了看他扔在地上的火鐮,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用火燒草垛,待會這破廟燒起來你死不死?”
吳以晨尴尬地笑笑,少年撿起火鐮從角落裡拾處幾根木頭,麻利的撘出一處篝火。吳以晨見他娴熟的用火鐮點燃一把幹草塞進篝火裡,漆黑的破廟瞬間有了光明。
“謝謝你呀!”吳以晨感激涕零,“要不是你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少年又是一個白眼,吳以晨被他白的莫名其妙,可雖然他脾氣不好,不過好歹幫了自己,吳以晨隻好厚着臉皮上去搭讪:“你也是一個人嗎?你要去哪啊?”
少年撿起根木棍挑起柴火,并不想跟他說話。
氣氛尴尬的沉默着,吳以晨再次提起話題:“我叫吳以晨,你呢?”
“你廢話一直那麼多嗎?”少年瞪着他冷冷開口。
吳以晨噌地冒起火來,他雖然好脾氣卻也不是沒脾氣,這人就算幫了他可這幅态度也太過分了吧,吳以晨哼了一聲轉過身去不再開口,見他閉了嘴少年倒是挺滿意,自顧自看顧着篝火。
清晨的陽光照進破廟裡,強烈的丁達爾效應向世人宣告這裡并不幹淨,吳以晨一個驚天動地的噴嚏把自己打醒了,卻發現篝火已經熄滅,那少年也已經不見了。
吳以晨以為自己昨夜大約是見鬼了,卻看見少年坐過的地方多了個布袋子,袋子上面是用燒過的木棍寫了些歪歪斜斜的文字,饒是大宸文字與繁體字相同,可吳以晨還是皺着眉頭研究了半天,都沒看懂那狗爬字到底寫了什麼,沒辦法他隻好打開看看,布袋裡滿滿一包的幹糧想來是少年留給他的。
裝着吃食吳以晨繼續出發,走出破廟就看見不少人趕車驢車,都往同一個方向前進,他連忙上去打聽,果然這些人都是去鎮上趕集的。面善的吳以晨很快博得了陌生人的好感,答應捎上他一起前往下塢根縣。
被迫社交的吳以晨一路上給自己編排了一個凄慘的身世,引得聽故事的村民大娘心疼不已,當即塞了幾個窩頭,趕車的大叔也唏噓不已,答應幫他問問最近有沒有去京都的車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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