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彬沉默地看了一眼那公子,目光又移回吳以晨身上,吳以晨接着說道:“我在會州的價值,隻有在段迹堯和兇手那裡才有,既然兇手想殺我,救我的人又不是段迹堯,那就隻能說明還有第三波人對我一樣感興趣,比如……你們。”
吳以晨抿了抿嘴:“所以我猜到你們也來了會州,并且一直關注着我們,才會救了我。”
王若彬已經呆住了,那公子撐着下巴饒有興緻的示意他繼續,吳以晨頓了頓,思忖許久才開口道:“其實我一直想不明白。”
“昨夜的那人根本沒想留活口,可見來人笃定将人殺了就好,不用再詢問來曆。眼下納康族和會州的事情一團亂麻,連段迹堯他們這些官府中人都不甚明了,可你的手下卻像是心中有數一般,隻能說明你在官府中有人,段迹堯他們又不認識你,所以你是不是這邊的官員,至少與他們不是上下級的關系,那你怎麼會知道會州官府的事情?”
那公子眉梢高挑者道:“打聽那麼多,就不怕我滅口嗎?”
說了一堆話,吳以晨倒是不緊張了,他搖搖頭:“如果想滅口,你隻要在驿館中等着給我收屍就行,何必費勁把我帶到這裡來。”
“那可不一定。”那公子涼涼嘲諷,“畢竟你也設計了機關,我不也險些着了你的道。”
吳以晨的恐懼已然消散了些,他滿不在意地聳聳肩:“你并不是出于心善就會救人的,你會救我完全是因為我對你還有用,我想在我的作用沒有發揮之前,你還不能讓我死,對吧?”
錦衣公子朗聲大笑,王若彬張口結舌半晌後由衷感慨道:“這小子,滿肚子心眼,上輩子怕不是根藕節兒吧?”
會州府衙,段迹堯不顧衙役勸阻硬生生的闖進李開年的書房,祁爍正要跟進去,卻被仵作老楊一把拉住:“你跟着湊什麼熱鬧!”
“楊叔!阿,阿堯……”祁爍記得漲紅了臉。
老楊用力拉住他:“他段迹堯是什麼家世身份,罷了官回家也還是個少爺!你可不一樣!前途不要了嗎?”
祁爍明白老楊的話有道理,便隻能停住腳步,憂心忡忡地看着緊閉的房門。
刺史李開年手握書卷,倚着坐塌悠哉閑讀,對段迹堯闖進來絲毫不意外。
“李大人好情緻,城中驿館死了那麼多人,您倒是手不釋卷。”段迹堯道。
李開年放下手中書卷:“本官的情緻,不是全被段捕頭你打擾了嗎?”
段迹堯氣的打顫,李開年反倒先問道:“看段捕頭如此緊張,本官倒有一事想問問你,那驿館中的少年,當真隻是個乞兒嗎?”
段迹堯淡淡回:“他是什麼身份,大人不早已經知道了。”
李開年重重一拍桌案,厲聲呵斥道:“大膽!段迹堯!你隐瞞證人行蹤以緻證人死亡,這失職之罪你是認識是不認?!”
段迹堯怒極反笑:“我認不認的有什麼打緊,你總是有法子把我從這案子裡剔出去不是?”
李開年與他對視并不答話,段迹堯問道:“我隻想提醒大人一句,可還記得納康土司的期限?若時間一到查不出兇手,西南各族土司聯合舉兵逼近會州城,到時候大人該如何面對大軍壓境,如何面對這城中百姓,又如何跟聖上交代?”
李開年負手而立,淡淡說道:“西南土司不會舉兵入境,本官自然也不會因此受牽連,其中之事……如今你也沒資格過問了!”
言罷他将桌上擺放的公文扔出去朗聲道:“捕頭段迹堯,隐瞞納康案實情,以緻證人死亡實屬失職,即刻起撤去捕頭職位。念在你在位期間還算盡忠職守,功過相抵,便免去你牢獄之災,自回家去此後官府永不再錄用!”
段迹堯冷笑一聲,動手褪去服制,重重放在案幾之上,逼近李開年道:“草民勸李大人三思而行,這城中可不是任由你一手遮天的。”
李開年皺眉看向他,段迹堯丢給他一個白眼,轉身離開書房。
祁爍在門外焦急地等着,見段迹堯隻穿中衣走了出來,急忙迎上去:“怎,怎麼,怎麼回回事??”
段迹堯伸手将祁爍拉了個踉跄,拖着人往外走去,老楊在身後直歎氣。
祁爍腳步慌亂地跟着段迹堯的步伐,卻聽他壓低聲音道:“趁绛縣的案子還沒結束,明日你便申請調職過去,會州衙門裡,有問題。”
段迹堯離開後,書房屏風後尹宏伯走了出來,李開年立刻放下書卷焦急問道:“那小子如何了?可是死了?”
尹宏伯笑的谄媚抱拳道:“大人寬心,這把火如此大,那小子逃不掉的,隻是……”
李開年頓時緊張起來:“隻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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