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以晨站起身,垂着腦袋小聲嘟囔着:“我,我來找段捕頭……”
尹宏伯笑笑走到他面前,語氣和善地說道:“他們倆今日出去排查客棧去了,你找他們什麼事?跟我說也是一樣的。”
吳以晨看他一眼,怯怯地搖頭,尹宏伯笑意更深:“我知道你是來投親的,昨日不是還去師爺那裡查戶籍嗎?你可是還想去查查?我可以帶去你!”
看見少年眼神有些遲疑,尹宏伯語氣更加和善了些許:“我也是府中衙役,有什麼事情找我也是一樣的,正好他們不在,你有什麼事情我也能幫你!”
“真,真的嗎?”吳以晨猶豫着開口,“我……我想起了一些事,想告訴他們。”
尹宏伯神色一僵瞬間轉晴笑着問:“想到一些事?什麼事?”
“關于……”他的神色自然逃不脫吳以晨的眼睛,吳以晨側了側身子,悄聲說道,“關于蟒山,關于蚺部的事。”
看着尹宏伯瞬間睜大的雙眼,吳以晨立刻閉嘴,意識到這話好似不該說,慌亂轉身便要離開。尹宏伯伸手将人拉住道:“你是蚺部的人?”
“我……我不是……”吳以晨奮力掙脫他的鉗制就要離開,卻被他追上來拉住。
尹宏伯趕緊寬慰:“别怕别怕,我是衙役,你把話說清楚,我能幫你!”
吳以晨搖了搖頭,猶豫着道:“我想回去了……”
尹宏伯立刻接道:“好,我送你回驿館。”
一路上尹宏伯輕聲細語和吳以晨談心,終于在走進驿館之前,将吳以晨的身份打探的清清楚楚,目送瘦弱少年的背影走進驿館,尹宏伯眼中嗜血光芒一閃而過。
掌櫃的被從外面進來的吳以晨吓了一跳,正疑惑這少年何時出門,要上前詢問兩句,卻被他眸中的森冷寒意驚到,不敢再多問一句。
段祁二人查了一整天收獲全無,祁爍擔心吳以晨的安全,打算晚上去驿館守着他,不料天色擦黑的時候,二人被刺史召去,和段迹堯一起被安排去下屬绛縣查找其他的案犯。蟒山案咄咄緊逼,刺史卻不甚在意,段迹堯心中焦急卻不能違令,隻得和祁爍一起快馬加鞭趕往绛縣,争取早去早回。
是夜。
驿館客房外身着夜行衣的身影一閃而過,腳未站穩便被人扼住脖頸拖去了暗處。
客房之中床帳低垂,顯然房中之人正在熟睡,黑色的人影靈巧地翻窗而入,伸手去撩那緊閉的床帏。
床帳打開的瞬間,閃着寒光的匕首沖着來人的面容直刺而來,來人反應迅速反手拍在吳以晨手腕,将那匕首擊落,不等他緩過神,锃亮的□□在他眼前劃過,他急忙後退一步躲閃,卻感覺腳腕一緊,下一刻床上的少年用力拉動手中的繩子,将他拽的一個趔趄,若非他下盤穩健,此時定然摔倒在地了。
少年見他沒有摔倒也頓了頓,立刻起身将繩索纏在腰上急轉幾圈收緊繩子,眼看來人身形一晃,便借着繩索的力量,舉起手中□□,騰空躍起向他刺了過去。那人連忙捏住少年的手腕,将人死死按在懷中,少年也不掙紮,就着摔倒的姿勢,另一隻手舉起剛在床上撿起的匕首,沖着來人的胸口直刺下去。
來人方卸下他手中的□□,堪堪握住刺來的手腕,低聲吼道:“是我!”
這聲音,是納康族的那位錦衣公子。
吳以晨一下愣住,緊繃的身體瞬間放松,疑惑開口:“怎麼是你?”
踢掉腳腕的繩索,伸手推開吳以晨,卻發現打鬥之中他腰間的繩索已經把兩人纏在一起,于是那人黑着臉解開身上的捆綁,順勢坐上吳以晨的床鋪,口氣不善道:“你想等誰?尹宏伯?”
吳以晨握着繩索端詳不說話,那人憤憤冷笑:“年紀不大主意倒是不小,我還真是小瞧了你!”
那人踢了踢地上雜亂的繩索道:“你就憑這些雕蟲小技,想抓住尹宏伯?”
吳以晨蹲下來整理機關,涼涼道:“雕蟲小技剛剛不是差點放倒了你?”
那公子被他氣笑:“白日裡你去府衙,讓尹宏伯知道你的身份,是故意引他今晚動手殺你是不是?”
吳以晨疑惑轉頭,生硬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和尹宏伯見了面?怎麼知道我和他說了什麼?”
那公子被他問的一愣,門外傳來響動,吳以晨迅速起身,捂着他的嘴将人推上床合緊床帳。
房門被人輕輕推開,吳以晨激動地拉住那人的手腕,湊近那人耳側悄聲道:“你毀了我的機關,你要幫我抓住他!”黑暗中的人皺了皺眉。
帷幕左右分開,王若彬無語地看着手腕上瞬間被綁上的繩索,又看了看繩索那頭的自家主子,還有床上恨不能和他臉貼臉的吳以晨,一時心情複雜不知該怎麼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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