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如此敵視,祁爍便起身為他擰了布帕遞過去,那少年渾身上下髒兮兮的,頭發雜亂衣衫破爛的看不出模樣,想來躲了很久:“那,你,自己擦擦,好好休息吧。”
少年看了看那布帕并不伸手,氣氛有些尴尬祁爍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段迹堯眯了眯眼睛就要動手,祁爍趕緊攔住,少年擡眼瞪他眼神中半點畏懼也無。
面對這軟硬不吃的小子,兩人實在是沒了法子,索性也就不再管他,回到外間坐下商量起對策來。
“你,說今天,那兩位,他們會,不會也被,關起來了?”祁爍問道。
段迹堯搖搖頭:“說不準,那位公子身份成謎,不知道在納康土司那裡能不能說上話,不過西南土司就是各族的王,西南紛争也才了停十幾年,若他們當真因此對我們動手,京中一來理虧,二來為保西南安泰也隻會想法子安撫,咱們算是白死了。”
祁爍忍不住歎氣,段迹堯語氣愧疚地說:“是我連累你了。”祁爍連忙搖頭:“不!沒……沒……沒有!”
見他急紅了眼,段迹堯揚唇一笑輕聲念道:“小結巴……”
房門被人大力推開,二人起身看着門前的領軍,那五大三粗的壯漢粗聲粗氣對段迹堯道:“你!跟我走!”
☆、第三章
眼看段迹堯就要跟他離開,祁爍慌忙跟上卻被那領軍舉刀攔下:“做什麼!”
段迹堯對他搖搖頭,祁爍隻得按下心中的擔憂,目送他離開。
裡間的少年聽到動靜走了出來,領軍看了他一眼,警告般用刀指了指二人,推着段迹堯向外走去。祁爍對看着門外出神的少年說:“我,不知道,你的身份,可是,我們,是為了,查明真相來的。”
少年恍若未聞,眼見領軍帶着段迹堯走遠,才轉身回到内間的床上,靠坐在床頭神閉目養神。
段迹堯跟着領軍來到正廳,方一進門就見那錦衣公子,坐在第一次見他的位置上,身後的随從懷抱長刀立在他身後,納康土司坐在上位臉色極差,反倒是那主仆二人一派坦然,錦衣公子甚至還對他笑了笑,怪異的氣氛讓段迹堯摸不着頭腦,隻好先回禮。
幾人就這麼不尴不尬的沉默着,納康土司忽然開口:“蚺部之事可以交由會州衙門清查,但我要你們十日内務必給我滿意的答複,能做到嗎?”
峰回路轉柳暗花明,段迹堯一時有些愣怔,那錦衣公子卻開口道:“十日時間未免太短了,土司大人想要個滿意答複,也該給一個合理的時間不是?”
段迹堯擡頭就見納康土司握拳壓抑着,正要說些什麼來緩和他的怒氣,卻聽納康土司語氣生硬道:“十五日,若十五日還沒有結果,我便聯合西南各族土司,親自趕往會州城向當地刺史要個說法!”
從頭至尾段迹堯一句話沒有說,納康土司就這麼同意允許查案,還願意聽他們的加長期限,眼前的一幕實在讓他太過詫異。錦衣公子刷的一聲打開折扇,對他說道:“段捕頭,您覺得呢?”
段迹堯急忙感謝土司大度,說自己回去定然會彙報刺史,舉會州全城之力緝拿兇手,還納康族一個公道。納康土司顯然不願再見他們,冷哼一聲拂袖而去。錦衣公子起身走向段迹堯,沖他微微笑着:“我若是段捕頭,就會想個法子将蚺部一事隐瞞一番,等自己安全了再把事情告訴納康土司。”
“你到底是什麼人?”段迹堯肅然問道。
那公子依舊淡然笑笑:“我說過了,段捕頭隻管做你的事就好,其他不該問的,還是不要知道的好。”說完收起折扇在他肩頭輕敲一下,與他擦肩走出正廳。
是夜。
納康土司已經下令撤走看守的士兵,祁爍交代少年好好休息,待少年睡着他才蹑手蹑腳走出門。
門扇閉合響起輕微的嗑嗒聲,少年緊閉的雙眼倏然睜開,他将身上零碎的衣衫脫下,走到裡間通氣的窗戶輕輕打開,從那狹小的窗口爬了出去。踩着吊腳樓的屋檐翻到地面,腳還沒站穩後頸就被人捏住,年輕的男人咧嘴一笑,拎小雞般拎着掙紮不休的少年翻牆離開。
少年被扔進隔壁院落的房間裡,坐塌上看書的錦衣公子眼皮都沒擡一下,似乎對他的出現絲毫不意外。
少年站了很久,可錦衣公子顯然沒打算開口,反而伸手去擺弄桌上的茶具,少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坐到他旁邊,伸手奪去他杯子牛飲完,狠狠墩在桌子上。
一通動作看的身後的侍從直發愣,錦衣公子看着自己空蕩蕩的手無奈笑笑,對準備沖過來的随從擺擺手到:“這是沖我發火呢。”
少年依舊不開口,坐在榻上睨着眼睛,看起來氣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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