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殿外的喧嚷也已平息。
劉徹揮手,侍衛将趙繁的屍身帶出去時,打開殿門,劉據稍稍側目便看到橫躺在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身上不知多少個傷口,說句被紮成馬蜂窩也不為過。
盡皆如此,無一活口,全軍覆沒。
至于其他未曾跟随趙繁前來上林苑的餘孽,雖不是心腹,也早就順藤摸瓜有一個算一個都抓了起來,包括隐于背後,隻以商人身份露面的桑竹。
劉據收回視線,擡頭望向梁上的霍去病,雙眸眯起,神色微妙,什麼都沒說,卻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熟悉他的人幾乎都能從他的表情中讀出完整的話語:你剛剛搶人頭是不是搶得過分了一點?
此前,劉據讓霍去病隐藏在房梁,是以防萬一,讓他做最後一道防線。所謂最後一道防線,既他們全部失手之後才該出現。
但剛才他眼見都要成功了,刀尖隻差一瞬便能插進趙繁身體之際來這死出?鬧哪樣啊。
霍去病讪讪摸了摸鼻子:“那什麼……以往都是我護衛陛下,我這不是下意識地反應嗎。看到他要對陛下動手,就立馬出箭了,動作快過腦子,真不是故意的。”
劉據:……呵呵,你猜我信不信。
“你真不是氣不過故意報複我?”
為何報複?這話是有原因的。
此前劉據布局時讓霍去病辦了不少事,将他支使得團團轉,到最終收網這等緊要環節,他覺得區區趙繁,用不着冠軍侯出馬,也想看看自己與霍光衛不疑三個人能做到什麼地步,便沒讓霍去病插手。
霍去病當時就罵他過河拆橋,不過倒也安安分分答應了。合着在這等着他呢。
霍去病挑眉,幹脆撇開劉據,一臉無辜看向劉徹:“陛下,臣冤枉。”
劉據翻了個白眼,沒再跟他計較,畢竟場合不對,還是先辦正事吧。
劉徹無奈搖頭,看了眼已然算是神魂聚散的劉闳,言道:“除太子,其餘人都退出去。”
霍去病微微蹙眉,似是想要說什麼,劉據使了個眼色,瞬間閉上嘴,帶着霍光衛不疑以及侍衛出殿,并輕輕關上殿門,卻故意留了一條小縫隙,選了個位置站立駐守。
巧妙地保證自己聽不到裡面的聲音,卻能看到裡面的場景,以防出現意外情況能及時出手。
雖說他不覺得劉闳一個六七歲的孩子能奈何得了劉徹與劉據,可凡是留一手總沒壞處。
殿内隻剩下父子三人。
劉徹一個眼神掃過去,不見明顯喜怒,可其中的冷意卻已讓劉闳肝膽俱顫,他哆嗦着跪爬上前:“父皇,我……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不是……”
話沒說完,劉徹擡腿,一腳将其踢翻。
“不是什麼?不是要殺太子?朕親眼看到你拿起枕頭想捂死太子,你竟然還敢狡辯,聲稱不是故意!”
對此劉闳辨無可辨,隻能拼命搖頭:“我……我是有苦衷的,我也不想,我是逼
不得已。父皇,你聽我解釋。我……”
劉徹躬身,一把揪住劉闳的脖子,将他壓到鏡前:“你自己看看你現在這副模樣。魂不附體,哭哭啼啼,涕泗橫流。行事前你不是嚣張得很嗎,還敢在太子床前放狠話。
“如今事迹敗露就這般模樣,宛如喪家之犬,沒有半點風度骨氣,剛才趙繁入殿,身形狼狽不堪,尚且保留兩分體面,沒提一個求饒之字。你呢?你竟連趙繁都不如!
“朕怎麼會有你這種兒子!”
哐。
劉徹直接将劉闳甩出去,怒不可遏,失望至極。
他之前怎麼會覺得這個孩子聰慧睿智,仁義良善,孝順有加,頗有據兒的風範呢?明明心思惡毒,手段狠絕,沒有半分氣度風骨,如何能與他的據兒相比!
他咬牙切齒,無法接受自己竟被一個孩子騙了數年!
劉據瞥他一眼,上前為他順氣:“怨不得父皇。有心算無心。父皇當他是孩子,更當他是愛子才會疏忽,但我若猜得不錯,他身體雖幼,心智卻是成年人。”
劉徹渾身大震:“什……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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