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預兆地,腦海中浮現一句驚慌失措的話:“我……我殺人了,警察叔叔……我殺人了……”
頓時腦袋像開了瓢,各種片段源源不斷地往裡面鑽,血|淋淋的死者,死不瞑目的雙眼,孩子們撕|裂的面部,豪華的客廳陰暗的地下室,内向腼腆的小青年,被打上交叉的日曆卡……以及那張詭異的豆腐塊棉被!
兇手非常殘忍,跟淩氏夫婦有莫大的仇恨,但對小孩有一定的憐憫,小孩隻是用來折磨大人的工具。長達一個多小時的淩|虐,是個相當熟練并有耐心的慣犯。現場淩|虐多與性|犯|罪有關,但并非為了引起兇手自身的性|沖動,因為他不會在孩子面前失禮。他最想做的,是讓孩子看盡父母的醜态……
或許他的孩子曾被淩橋生欺|辱?或許,他小時候被淩橋生欺|辱?他認識淩雲木,用豆腐塊被褥跟他交流?
淩雲木是個非常關鍵的幸存者,兇手應該不會放過他!
不過,淩雲木的周圍肯定重兵把守,兇手會出現嗎?
下午六點三十分,叫的外賣送來了。我漫不經心地吃着香煎黃魚,手指還習慣性地在桌面上彈鋼琴,辣味入侵唇齒感覺通體舒暢。不經意地瞥見那張合照,那張與父親最後的合照,它安安靜靜地立在壁櫥裡。
那時候我剛好十四歲,參加了少年訓練營,穿着迷彩服與一身警服的父親合照。已經一百八十公分的我站在父親身邊,還矮上半個腦袋……
“叮咚——”信息的聲音将我從遙遠的十四年前拉了回來,我點開平闆電腦,接收一份文件。
盧廣義發來一段語音:【項哥,淩雲木情況很糟糕,被轉進荛山精神病院了。譚隊帶人把守着,但病人完全沒法問詢。】
我簡單給她回複後,打開文件閱讀起來。
這是一份關于淩家家庭情況的調查報告。淩家一家五口,夫婦倆生育一兒一女,領養一個兒子。
淩橋生57歲,身材矮胖,是個中年發福的地中海男人,經營一家利潤不錯的外貿公司。厚積薄發,這幾年生意做得風生水起,步入了中高産階層。
妻子張麗55歲,時髦、風韻猶存,是一名家庭主婦。
據幾位鄰居所述,淩氏夫婦為人和氣,淩橋生為人正派,低調敬業,從沒有跟人紅過臉,但張麗有些過于沉迷打造明星兒子。
淩雲木18歲,育才高中畢業生。8歲的時候被淩家收養,但沒有領養的證件和手續,聽說當時的孤兒院很不正規,相當于就是花錢買來的。
淩佑辰和淩雪兒為淩氏夫婦親生。
在張麗傾心打造下,七歲的淩佑辰接拍過幾個廣告,頗有名聲。能唱能跳彈得一手好鋼琴,穿戴名牌,頗有童星風範。但養子淩雲木十分樸素,瘦瘦高高的,有點營養不良的樣子。外人眼中的淩家并沒有别的大浪。
當年夫妻倆結婚多年還沒有懷上,所以去領養一個,據說領養是行善能感動送子觀音,就能帶來新生。沒想到果然應驗了,淩雲木回來後張麗生了一兒一女。據說張麗很偏心,對養子不好,吃穿用度兩兄弟是一個天一個地。據淩雲木好友所述,淩雲木在淩家地位很低,繁重的課業之餘還要當全家人的保姆……
剛看過淩橋生的好人品檔案,就接到了盧廣義的投訴:【太畜生了!你知道那淩橋生到底有多畜生嗎?】
我雲淡風輕地問:【他不是一個老好人嗎?】
【好個屁!你知道地下室那張床上檢測出了什麼嗎?】
我的精神立刻提了起來,讓她速速彙報。
【在枕頭、被子上有精斑殘留!雖然枕套和被子洗過,但還是檢測出來了,DNA是淩橋生的!哥,你說那養子淩雲木是不是被?】
【難怪他要睡地上!給淩雲木檢查身體了嗎?】
盧廣義大概是氣憤過頭了,才想起來:【對對,檢查過了,他是完好的,就是淩橋生太變态了。】
我腦海裡勾勒出一幅極其龌龊的畫面,但現在什麼都不好下定論,便晃了晃腦袋抛開這些多餘的想法。看看手表,離七點還差幾秒,我習慣性帶上藍牙耳機,就聽到來電鈴聲了。
一把略帶顫抖的聲線鑽進我的耳朵裡:“淵兒在嗎?淵兒你在嗎?”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笑容,“在,媽,我在呢。”同時眼睛沒離開過平闆電腦,發現淩雲木這個保姆當得真是夠盡責的。家務、帶孩、烹饪無一落下!
母親依舊小心翼翼的問我:“在哪裡呀?”
“沒任務沒社交沒出外勤,在家看電視呢。”
“真的嗎?你在家嗎?我怎麼沒看到你?”
“在外面的家呢,媽,你忘了嗎?”這麼忙碌,他的成績還能名列前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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