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姝大驚,胸口起伏不定,結巴道:“你……你是說……微……”
夜微眸中掠過一道利芒:“沒錯,韓子凝是我生父,雪紫櫻是我親兄。冥君須琊,搶的是我生母,滅的,是我韓家兩百六十餘口。”
寶姝晃了晃腦袋,疑惑道:“可是,年紀不對啊,雪紫櫻,不是大你三百歲?”
夜微眉頭一皺:“我娘曾經自盡,我俨然已成鬼胎,孕育個兩三百年,有何稀奇?我曾經多番試探,雖然她言辭閃爍,卻也沒有徹底否認。”
寶姝低下頭,腦子陷入一混亂,像是難以接受。
她想起自己兩百歲那年,還整天鬧着寶爸和未玖下山買冰糖葫蘆。而夜微呢,小小年紀,又是如何撐過來的?思前想後,她低聲道:“你恨他麼?可是,冥君明知你不是他的孩兒,給你身份不說,還送你去琅華拜師……他是真的很愛你娘,而且,很疼你……”
夜微嗤笑一聲:“怕她再尋短見,冥君從此不敢逼迫她,便親手在山上建了竹屋,栽下蘭花,不許任何人接近知微小築,五百年的癡心等待,總歸是有些回報的。”
寶姝若有所思:“後來,你娘被冥君感動,愛上了他,但是她又不可能接受他的愛,所以,她選擇一死了之,跳了忘川河?”
夜微滞了滞,淡淡颔首,輕笑道:“姝兒猜的很對。”
睿智的男人,還懂得拿捏與女人相處的分寸。
——深入了解是必須的,但是有些秘密,爛在肚子裡也不能說給對方聽。
寶姝感慨萬千的歎了口氣,耷拉下腦袋,餘光瞥見夜微手中那盞荷燈,登時驚出一身冷汗:“這東西,怎麼會在你手上!”
說罷去搶,夜微快她一步高高舉起,她沒穿衣服,急忙縮回去,不滿道:“這荷燈又不是寫給你的,你拿着算什麼!”
夜微挑眉睨她:“都同你說了,荷燈是與親人互通信息的,你憑什麼寫給我娘?”
寶姝臉一紅,又拱進被子裡:“我……我替你寫的……”
夜微“撲哧”一笑,隔着被子附在在耳朵根兒處,柔聲道:“說什麼希望能帶給我快樂,見我真心的笑。你可知道,尋一個能逗我笑的女子固然好,我卻更奢望,尋一個能伴我悲傷的女子,無論境遇如何,都能分擔我的痛苦,對我不離不棄。”
錦衾一起一伏,寶姝露出腦袋,眼淚又要掉下來:“可是我……”
夜微将食指放在唇邊“噓”了一聲,又将荷燈貼在耳朵上,像是全神貫注去聽些什麼。
寶姝不明所以的望着他。
半響,他看向寶姝,苦着臉道:“我娘說,想實現願望麼?那,無論境遇如何,也要分擔她的痛苦,對她不離不棄,若不然,我就詛咒你一輩子不快樂!”
眼淚刹那噴湧而出,寶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狠狠抱住他:“二師兄,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真的不值得,其實,我之前喜歡的……”
他搖頭,與她十指緊扣,鄭重其事地道:
“姝兒,你聽着。夜微不知未來命運如何,但能承諾護你至死方止。夜微同樣所有不多,唯有給你一顆不二真心,如此,你可還願陪我,走一遭這坎坷人生?”
寶姝心如擂鼓,不暇思索的用力點頭。
光溜溜的身子貼着夜微,她丢了羞恥,丢了疑慮,隻是伏在他肩上無聲恸哭。或許直到此時此刻,她才從心底真正愛上了這個男人,卻是在自己失貞殘破之後。
她一直是個膽小鬼,她怕麻煩,她怕辛苦,她怕困難,她怕傷害。
不太敏銳的直覺告訴她,愛上夜微,今後的路,或許更難走。
可是,她亦決定,豁出所有,陪他走下去。
24
24、第一次對決...
翌日清晨。
衆人送琉毓天君和鬼姑娘離開時,容歡始終不曾出現,夫妻二人絲毫不以為意。鬼姑娘拉着寶姝話别許久,琉毓催促多次,才依依不舍的松開她。
之後,漓鸢帶着寶姝先回琅華山,夜微則要再留下一段日子。
于是乎,又變成寶姝拉着夜微話别許久,漓鸢催了幾次,才可憐兮兮地松開手。
一步三回頭的看了一眼又一眼,夜微好脾氣的笑了又笑。見寶姝整個人沒精打采,似乎很倦的模樣,漓鸢召喚出火麒麟,将她抱上去,頗為郁悶地道:“為師心頭,為何有種棒打鴛鴦的負罪感?”
寶姝這才回過神,慌忙哄起自家師父。
火麒麟腳程極快,從幽冥鬼蜮到琅華山境内,隻用了三個時辰。進入結界後,漓鸢收了火麒麟,和寶姝一同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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